夏轻看不下去,为夜箜笙说话“王爷,这礼不成,怕是不合乎规矩。”
“你倒是说说,哪不合规矩了?”
“按本朝的婚嫁规矩和习俗,非正妻走的是侧门,不得用红盖头,进门需得给正妻行跪拜之礼,敬茶。”
君寂川冷了声色“你质疑本王的做法?”
夏轻跪下,却毫无惧怕之意,先前她可是听说了,这柳依依的轿子走的是正门“奴婢不敢,只是规矩如此,王爷的做法,确实欠妥当了!”
君寂川正欲开口,柳依依瞅准时机跪下,拉着夜箜笙的袖子“姐姐,你不要怪王爷,是依依爱慕王爷太深,擅作主张干的这些糊涂事,都是依依的错。”
夜箜笙拧眉,想要掰开她攥着自己袖子的手,无奈她攥得太紧,她看起来弱柳扶风的,可力气竟这样大,夜箜笙怎么都掰不开她的手。
君寂川起身,将柳依依拉进自己怀中“够了!你没错,这些,都是本王的决定,王妃若有何意见,不必难为她,来找本王。”
夜箜笙欲站起来,可她身子虚,毫无气力,只得仰视他“王爷多虑了,王爷纳妃,臣妾自然是替王爷高兴的,怎还会有意见,只是臣妾这小丫鬟实诚,自幼守规守矩惯了,见不得规矩被破坏,还请王爷息怒。”
君寂川看着她,神色复杂,她竟说得这般坦然,满不在乎“呵!王妃当真高兴?”
“自然。”
“本王看王妃脸色很差,可是恼了?”君寂川紧盯着她的脸,想要从上面找出一丝异样。
夏水虽不知晓夜箜笙生病的缘由,但还是为她不平道“小姐昨夜受了寒,还病着。”
说着,她还瞥了眼柳依依,好似在说,若不是你,我家小姐现在还在床上休息呢,哪能因为你大老远过来,累坏了身子。
闻言,君寂川蹙眉“病了?”
语气带着一丝关切,夜箜笙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他冷漠的脸,心又凉了半截,他怕是不在乎的吧!
“无碍。”
“请了大夫了?”
“嗯。”
君寂川松开柳依依,一手撑在椅子上,另手去探夜箜笙的额头,正好将她围在怀里。
夜箜笙任由他动作,触手一片温暖,不烫,君寂川才放下心来。
转而又冷了脸“病了还出来乱跑?”
夜箜笙失笑,讽刺道“不是王爷唤人来命臣妾务必到场的吗?”
“本王何曾派过人去你秋风院?”
君寂川不悦,他巴不得她不知这件事,因此红绸缎也只挂了柳依依的院子,也不曾向外声张,之所以让柳依依走正门是因夜箜笙的院子离侧门近,怕敲锣打鼓的声音惊扰了她。
究竟是谁,竟这么大胆子去找她,还以自己的名义把她找来!
君寂川手中力道蓦然加大,几欲捏碎手中椅子一角。
夜箜笙下巴微抬,示意君寂川看那边。
君寂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赫然是柳依依的贴身婢女小柔,小柔脸上还有很清晰的巴掌印,她故意让自己缩在角落,目的便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谁知夜箜笙竟把她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