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下午,临近傍晚时分,院子才算弄好。
原本夏轻是按照一般王妃的喜好给夜箜笙弄了满院子牡丹和一池子金鱼。
夜箜笙不喜,让她移栽了些梅兰竹菊,再弄了满池荷花,养了些鲤鱼,前边夏轻都照做了,而这鲤鱼她就不肯了,说是太过普通,配不上王妃的身份,夜箜笙说金鱼娇贵难养,夏轻说是有下人无须夜箜笙操劳,而夜箜笙非要自己养,还说见不得死鱼,夏轻只得妥协。
“王妃,该用晚膳了!”
“嗯,知道了。”
夏轻见夜箜笙一下午都耷拉着个脸,忍不住问道“王妃为何闷闷不乐,可是夏轻有何处做得不好?”
“你说,王爷他今夜去哪了?”
“王妃可是想王爷了?”
“我想他他就会来?”
夏轻倒是想告诉夜箜笙,她瞧着夜箜笙与一般大家闺秀不同,性子恬静,也没有什么架子和脾气,她对这个主子喜欢得紧,可王爷吩咐过,不得向夜箜笙透露半点他的行踪,夏轻不愿欺骗夜箜笙,只得道“这不是夏轻做得主的。”
“可你一定知晓他在哪。”
夜箜笙说的是肯定句,夏轻惊叹,好聪明的王妃。
见夏轻默不作声,夜箜笙又道“是他吩咐你,不要让我去打扰他吧!”
“是。”
“你进府多久了?”
“奴婢自幼在此长大。”
“既是这样,那你必定很清楚他的生活作息和喜好吧!”
“是。”
“那给我说说。”
夏轻点头,依言给夜箜笙说了一遍君寂川的作息和喜好,夜箜笙悉数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平日里这个时辰,王爷无事都爱去后花园走走,王妃可要去?”
“不去。”
不去?夏轻疑惑“王妃方才不是还说想见王爷吗?”
“既是他不愿见我,还这般躲着我,身为王妃,应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能做让王爷不开心的事。”
“王妃。”夏轻唤了一声,她不过嫁进王府第一天就遭王爷冷落至此,同为女人,她为她不平。
“无碍,你去帮夏水做饭吧!”
“是。”夏轻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夜箜笙看着满池莲花,想着他带她采莲,带她看莲,飞跃莲湖,一个月的相处,每一个夜晚的陪伴,一点一滴都刻在心上。
说不喜欢是假,夜箜笙确实心动了,可程度究竟有多深,即便是她自己,也不知。
君寂川,我不知你究竟为何冷落我至此,更不知你为何娶我,但既然你这般厌恶我,我就随你的愿,做好我王妃的本分,守着这满池莲花,比起在夜府,倒也算乐得自在。
……
“川,你可算来了!”柳依依两眼放光,迎上去。
“嗯。”
“你好些日子没来了。”
“冷落你了,是我的错。”
君寂川陪了夜箜笙一月,后来圣旨下来,他为了避开夜箜笙,特意请旨去了陵城治理水灾,为了赶上婚礼,他日夜不分,忙得不可开交,总算赶在婚礼前一天回到京城。
而柳依依怕惹人非议,早在夜箜笙和君寂川两人来往密切之前就自王府搬出,回了她的青楼。
这样算下来,柳依依已有两月有余未曾见过君寂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