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箜笙暗自叹口气“快些上妆吧,再晚些可就误了时辰了。”
“是,王妃娘娘。”
从换衣到化妆整整花了两个时辰,头上又坠满了珠钗,夜箜笙觉得脖子都要断了,可瞧着镜子里口若含朱丹,面若泛桃花,纤纤柳腰,款款婚服的自己,又想着很快就可以见到君寂川了,心中一阵欢喜。
“王妃娘娘,时辰到了,该上轿了。”
“嗯。”
夜箜笙任由那丫鬟为自己盖上大红盖头,再牵着自己出了竹意阁,上了花轿。
直到花轿上了大街,夜箜笙还有些恍惚,抚上自己的脸,很快,她就要嫁给他了,不知他现在做何感想,是否也与她一样紧张。
夜箜笙很快又把手拿开,不安地绞着手帕,妆应该没花吧,可是古代的脂粉好像经不起折腾。
夜箜笙来不及多想,花轿已停下,落了地,夜箜笙手心的汗浸湿了手帕,毋庸置疑,她很紧张。
突然,轿子里的光线亮了些许,应是轿帘被掀开了,从盖头下可以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夜箜笙就着他的手出了轿门,被他牵着一直往前走。
直到夜箜笙看到脚下的门槛,她脚步微顿,心下疑惑,按规矩来说,为何他没有踢轿门,而且也未让她跨火盆。
夜箜笙只是迟疑片刻,牵着他的男人便不耐烦了,大手扯了她一下,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好在旁边的丫鬟扶了她一把,而男人却不顾她,只按着自己的步伐牵着她往前走,夜箜笙穿着繁复的婚服,要提着裙子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他根本不是在牵她的手,而是拉。
夜箜笙甚至怀疑面前牵着自己的男人不是君寂川了,可他曾陪她看过星星,那夜她嫌无聊,便把玩他的手,她记得他右手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是幼时无意弄伤的,现在夜箜笙都能感觉到那道伤疤的形状,可以肯定,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君寂川。
夜箜笙想开口叫他,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周遭环境突然变得嘈杂,应是进入了大厅,夜箜笙被拉到一个地方站着,感觉到他放开了她的手,而后有丫鬟过来扶她。
随之一个声音响起“吉时已到,拜堂!”那声音润了润嗓子“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夜箜笙随着丫鬟的动作行礼,她手上拿着红绸布做的喜花,另一端就是君寂川,最后随着一句“送入洞房”夜箜笙被带离大厅,安置到了一个房间。
“王妃好生歇息,王爷忙完便会过来。”
夜箜笙不做答,隐约听得那丫鬟叹了口气,伴随着关门的声音。
是夜
夜箜笙等了许久不见君寂川来,方才她掀了盖头看了眼天色,已是深夜,正想着要不要差人去看看,便听到开门的声音,以及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她能感觉到来人就是君寂川,他正一步步靠近她,此时的两人都甚是紧张,可起源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