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给夏水治伤,夜箜笙自是不敢还嘴的。虽然,包的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夜箜笙试探性的问:“真的,有那么差吗?”
“你说呢!”
“好吧,是很差,可我不会啊!”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虽然经常被父母打,但都没到要包扎的地步,几道红痕,擦点药,忍几天也就过去了。
“自己包的,自己来拆!”
“哦哦,好。”
夜箜笙看着夏水的身上裹着的布,她已经把结都解了,可还是无从下手,包的太乱,她害怕弄疼她。
果然,自己没有包扎的天赋。
可是学医的人脾气都好怪!
“怎么?自己包的还不会拆了!”水清涧用的是陈述语气。
“呃——”夜箜笙有点尴尬,虽然他说的没错,可这样无情的拆穿她真的好吗?!
水清涧见她不做声,拿过她手里的剪刀,剪开缠在一起的地方,好看的手指轻轻几挑,交缠繁复的布便散开来了。
他自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拔下塞子。
夜箜笙能感觉到一股自药的清香扑面而来,很好闻,香而不腻。
“你的药,很好闻,不是都说,药是苦的吗?”
“大夫每天都在和药打交道,换做是你,能忍受整天面对一些奇奇怪怪,味道也是令人恶心到作呕的药?”
“不能。”
水清涧不语,专心地为夏水上药,手法熟稔,似是上药,又似按摩。
夜箜笙能清楚看到夏水一直因疼痛皱起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她松了口气,看来,她做的是对的,这人的医术还不赖嘛!
上完药,水清涧帮夏水包扎。
夜箜笙一直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现在才发现,他的手很漂亮,如玉一般,像姑娘家的手,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双大夫的手。
他包扎得很整齐,手法也很巧妙,因为伤到的是后背,身子弯曲太过会导致伤口裂开,包太紧又会让伤者难受,上身不能动弹。
而他包扎的,既可以防止夏水动的时候扯到伤口,又不至于让她感觉不舒服。
夜箜笙这才知道,原来包扎也是有讲究的。
“这样就好了吗?”
“嗯,那副药可以明天喝,这个,兑水喝,烧得不重,今晚就会退了。”
说着,自袖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夜箜笙。
夜箜笙不由赞美“你很厉害!”
“你才知道?”
“不!我之前就知道了,现在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厉害!”
水清涧嘴角难得漾出一抹笑意,“知道就好!”
“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我住哪?”
“出门左转第二间,平时都有打扫的。”
“嗯。”
水清涧走后,夜箜笙很快收拾了夏水的房间,洗漱过后,也睡下了。
…………
客房内
水清涧躺在床上,想着夜箜笙的种种表现,方才他看见架子上摆的花瓶,是当今丞相特意向皇帝讨来送给自己小女儿做百日之礼的,他一眼认出,便知晓了夜箜笙的身份。
倒不似外面传闻的那般安静,反而多了几分俏皮,可爱的紧。
不过,她一心只有那什么夏水,连他的身份也不问,随随便便带陌生男子回家,不知该说她胆大,还是粗心?
他水清涧是真的没名气,还是她是个假的夜箜笙,从深山老林来的,没听说过他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