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莲花灯顺着河流一路向下,河岸边挺拔的身影无意间瞥见那两盏小小的莲花灯,目光停滞。
君寂川不知从哪又找来一根红线,在放花灯前便将两盏灯绑在一起,这样花灯无论漂多远都不会分离了。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藏于黑暗中,他本对这些东西无感,突然想到花灯是女孩子家很喜欢的东西,便想着来为她放一盏。
虽然她,不会看见。
他无意间瞥见那两盏灯,两盏灯之间牵连的红线和花瓣上的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是习武之人,眼力又极好,不知为何,因此夜间视物能力还不错,看到那红线,竟刺痛了他的双眼。
此时两盏灯飘得离河岸近些了,他借着月光看清了灯上的字。
花瓣被河水打湿了不少,但大概可以辨认出“君寂川”“夜箜笙”,男人的名字笔迹秀气,女人的名字笔迹大气洒脱,应是夫写妻名,妻写夫名。
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刺痛,是女人的名字让他想起了某个深埋于心的人。
箜笙箜笙,去竹为空生,会是她么?
不,不会,她不会,她那么爱他,怎会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
甩掉这个想法,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男人的目光在箜笙二字上停留了一会,还是,转身离去。
…………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不愿惊动太多人,也不愿被人打扰,君寂川带着夜箜笙悄悄潜入了王府。
虽说这是自己家,不过这种感觉,偶尔试试,还是挺爽的。
于是君寂川跟夜箜笙说了以后,夜箜笙回了一句“看来你有做贼的潜质”,君寂川很快接了句“我更喜欢做个偷心贼”。
夜箜笙当即红了脸,两个人对视了一阵,擦枪走火起来,滚到了床上。
最后以夜箜笙顾及君寂川身体为由告终。
只差临门一脚,君寂川还是没吃到肉,弄得一身火。
夜箜笙躺在他怀里,不断安抚他,君寂川一脸傲娇,表示自己难受地睡不着觉。
“好了啦,你几天没睡好了,不累吗?”
“所以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君寂川‘虎视眈眈’,好似她下一秒说“是”,他就会欺身而上。
夜箜笙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么么啾,哄小孩的语气,“没有,我怎么会质疑你的能力呢,我现在也很累了,等你我养足了精神,才能让你一次吃饱。”
“一次吃饱”这个词听起来格外舒服,君寂川满意地回了她一个吻,才舒舒服服地抱着她,有了入睡的意思。
连日来不曾好好休息,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君寂川很快困意上头,沉沉睡去。
反观夜箜笙,没有了方才的娇羞,一脸心事,望着房梁迟迟不能入睡。
幸好方才君寂川以为可以做,怕她害羞,早早熄了灯,否则他那么聪明的人,定会从她的一言一行看出端倪。
叶空生,这个名字许久不曾被提起,再度出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难道这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