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箜笙沉默不语,低着头,很显然,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这样很没礼貌,但她不知除了沉默还能如何回避这个问题。
水清涧目光落在她毛茸茸的头顶,“姑娘和韵王闹矛盾了。”
川应该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他们的关系,否则她那天不会轻易跟他走,指不定老远看见他就跑了,怎还会找他寻住处。
夜箜笙双手背在身后,撇撇嘴,“是啊,你怎么知道?”
“姑娘有家不归,在外面历经危险也不回去,韵王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因此姑娘必定是和韵王闹矛盾了。”
话落,水清涧自己都觉得诧异,他一向话少,更不喜与人交谈,可每每遇到她,总忍不住主动上前搭话,多说几句。
怜香惜玉,听到这个词,夜箜笙头更低了,他确实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软香玉在怀,便什么都忘了,那些说得好听的话,也不知对多少个女人都说过了。
水清涧本意是好,不暴露自己与君寂川过分要好的关系,还能与她多说些话,不被她排斥,又可以以陌生人的角度,劝她回去,哪曾想自己一句无心之语,更坚定了夜箜笙不回去的念头。
君寂川毕竟是他兄弟,兄弟妻,不可欺,他不能再沉溺于她了,他和她,最多只能是朋友。
夜箜笙不语,水清涧又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姑娘何必与韵王置气,苦的是自己。”
夜箜笙猛地抬头,瞪着他,似很不满他的说法。
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那是床头吵架以后滚-床-单到床尾,然后和好,男人嘛,本性都一个字,色!
她和他置气,苦的当然是她,他又不在乎,没了她,他还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只有她一人在乎,她也只有他,不苦才怪!
水清涧不解,“姑娘为何用这般眼神看着我?”
夜箜笙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他讲话了,他平时看着挺高冷一人,劝和这么积极,怎么不去当月老,劝和也就罢了,关键他一直在戳她痛处,分明在劝离,他是君寂川派来气她的吧,气死了她,他好再多讨几个小老婆!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闻言,水清涧立马噤了声,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想不到这么明显,她居然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夜箜笙甩甩手,“我要走了。”
水清涧不好再拦她,侧身给她让开一条路,她孤身在外不安全,只能先暗地里跟着她,再想办法通知韵王府的人,让川来接她回去。
夜箜笙出了巷子,舒儿早没了踪影,不知是回去了还是没回。
夜箜笙抓抓头,她本就心烦意乱,被水清涧一闹,更烦闷了。
不知舒儿明日还会不会出来,现在大街上人多了,被人认出来于韵王府于丞相府影响都不好,夜箜笙只得先回客栈,舒儿晚间定是不会出来了,她只能明早再去了。
水清涧一路跟随夜箜笙,见她进了一家客栈,上了楼,他才出现,问了老板娘的房间,便暗暗记下客栈名字和房间号。
毕竟她的美貌摆在那,担心夜晚会有人偷窥她,水清涧不敢离开,一直守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