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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箜笙坐在实木凳子上,面前是满桌的佳肴,可她却提不起半点兴趣,他,到底怎么了?
夜箜笙烦躁的绞着帕子,手心的汗早已浸湿了锦帕“夏轻,你去让他回来吃饭吧!”
夏轻一直在观察夜箜笙,听到她的话,有些诧异,很快又反应过来,知晓她话里的‘他’是王爷“是,夏轻这就去。”
……
很快,夏轻就回来了。
她明明没有离开多久,可夜箜笙却觉得时间过得十分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王妃,王妃!”
夏轻轻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夜箜笙回神“怎么了?”
夏轻试探“奴婢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夜箜笙呆愣“你刚刚说了什么?”
“王爷公务繁忙,现下怕是不能过来陪您用膳了。”
夏轻眼神飘忽不定,所幸夜箜笙一直在神游,并未发现她的异样。
“那晚上呢?”
“怕是也不能过来了。”
夜箜笙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失落“他可吃过饭了?”
“王爷午后离开秋风院便一直呆在书房,还不曾用过膳。”
“那我给他送饭去吧。”
夜箜笙说着,就要起身,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为何,手一抖就打翻了桌上的碗,洒了一地的饭。
她盯着地上的碎片,目光呆滞。
夏轻反应过来,蹲下身“没事,夏轻来收拾干净,夏水,你快给王妃再盛完饭来。”
“奥奥,我现在去!”一直站在旁边的夏水听了,很快跑了出去。
她反应一向迟钝,并不知其中猫腻。
夜箜笙怔怔望着地上的碎片,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害怕,声线颤抖“夏轻,你老实告诉我,方才那套说辞是你捏造的吧,君寂川他,从不会这样说话的。”
这次君寂川的态度让她心慌,若正如夏轻所言——
她不由想到婚前,她不顾礼仪过府寻找君寂川,他便是这般派人给她带话。
婚事不曾定下,他每每派人给她带话总不忘调戏她一番,诉说着对她的思念,撩 - 拨着她的心弦。
她不知他所作所为是否出自真心,他的眸太深,她看不懂。
可她,便是这般,渐渐喜欢上这个痞痞的男人。
夏轻自幼于王府内长大,一直是君寂川贴身丫鬟,深知他的性子,按王爷的脾气,若这时王妃再冲上去撞刀口,王爷定会说出比方才更难听的话。
夏轻跺跺脚,懊恼自己不会说谎,迫于无奈,她只得如实交代“王妃,其实王爷不是这样说的,夏轻想,王妃还是暂时不要去找王爷的好。”
夜箜笙心凉了半截,她扯唇,想保持微笑,却又无力做到,轻轻叹了口气“无碍,他怎么说的,你便如实转述吧。”
夏轻担忧她,欲言又止“王妃——”
“说吧,不然我真去找他了。”
“王爷说,说‘本王公事繁忙,沉迷女色实属误事,教王妃也守好自己的本分,呆在秋风院。’”
夜箜笙嘲讽地扯唇,原来他把她当作误事的的物什,“这算是,禁足令?”
“夏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