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如此巨大的灵力消耗,众人以感觉有些吃力,那青年挑起头来,发问道:田掌柜,为何这禁制雾气,未有任何减轻破灭的迹象啊。
田掌柜,笑道:道友莫急,根据再下的判断,此处禁制,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必定溃散,还需众位,全力出手才是。
如此消耗灵力,霍凡此时体内所剩灵力,只有七成,若是按照那天宝楼掌柜所言,自己如此拼命施法,一炷香后,体内灵力必定消耗的干干净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霍凡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田掌柜,却无意捕捉到了,田掌柜眼底的那抹冷意,再望向那正在恢复灵力的灰袍老者,全然没有了,刚刚那种灵力损耗过多的迹象。
心中思量,恐其中有诈,右手托着漂浮着的令旗,放缓了灵力输入,左右隐于袖中,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块灵石,握在手中,一边施法,一边暗中恢复灵力。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五人体内的灵力逐渐消失,生在心底的那丝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
就在这时,霍凡等人手中五只令旗,突然齐齐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灵光,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无法阻挡的吸力,强行抽取这五人的灵力,这时五人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得一个个,大惊失色,道:田道友,这是何意!
而那,天宝楼田姓掌柜,这才抬起了双目,对着那名青年嗤笑道:白道友,好歹也是名门之后,竟然如此蠢笨?如今这样,还要来问,在下意欲何为?
那青年,听见自己被如此耻笑,一时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涨的通红。
此时,那老妪,道有些阴森的开口。田道友,你难道想凭,你二人之力,一次拿下我们五个炼气圆满的修士吗?
哦?凭我一人之力。自然无法灭杀,五位同阶的存在。但是!凭借这阵法之力,灭杀你等,却是轻而易举之事。不知这五方灭魂阵的大名你等可曾听过?
什么?五方灭魂阵!那蓝衣少女,一听五方灭魂阵,吓的大惊失色起来。立马大惊失色的喊道:诸位,还不快快动手,想法子挣脱此阵才是。
此阵,是以我等五人为阵眼,需以五人向此阵献祭,一旦阵成,我等五人定当灰飞烟灭。
可是无论蓝衣少女如何真拖,手中那杆阵旗就如腐骨之蛆般,任其如何针扎,都无法挣脱。
田掌柜,看到蓝衣少女不断针扎。不由得大笑道:别再做无谓的针扎了,此阵以你五人为阵眼,你等不死?此阵是不会停下的。
听到此处,霍凡眼中猛然闪过一道精光,以五人为阵眼?那么阵眼一破,那么此阵不攻自破?
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张口便喷出一道匹练的红光,直朝着那白家公子而去。只见那道白光,“绕着白家公子,手腕一圈。只听得一声惨叫。啊!你干什么!”
一条手臂便被卸了下来。此时没了手臂,自然没了灵力供应阵旗,几人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看霍凡的眼色,也多了一丝敬畏,也是个狠辣的角色。
“霍凡本就感觉事情不对劲,保留了大半灵力,当即开始逆转灵力准备挣脱阵旗,其他几人,一见白家公子手臂落地,便明白了过来,各个施展手段”
就在这时,那灰袍老者,纵身向四人扑过来,而那田掌柜自然不会闲着,祭起一柄银色的小锤,向白家公子砸去,显然柿子要挑软的捏。打算先解决,白家公子,然后再解决霍凡等人。
那白家公子,本身灵力已经临近干枯,又被霍凡断了一只手臂,此时正面色惨白的,蹲在地上,看见银锤砸向自己,勉强撑起一个灵力护盾。没想到这灵力护盾就犹如纸糊的一般,红白之物崩裂而开。
“田掌柜冷笑道:忘了告诉你等,运转此阵。除了活人,死人照样可以。那姓田的掌柜一把抓过那白姓少年尸身,将手中阵旗,猛然插入尸身脑部。那白姓少年的尸体,几个呼吸间,变被吸成了一具干尸,不时还有一缕缕灰色的尸气,不断被吸入阵旗”
因为自己留了一个心眼,霍凡掐了一个法诀,那红光转向霍凡手中的那杆阵旗,只听得,金铁交击之声响起,阵旗飞了出去,掉落在地上,灵光黯淡了下来,毕竟自己这上品法器,也不是拿来做摆设的。
霍凡挣脱阵旗之后,正准备飞身逃离此处,扫了一眼,那看起来较弱的蓝衣女子,早就没了踪影,那老妪和那壮汉,正与天宝楼掌柜和灰袍老者缠斗这,老妪对着的是灰袍老者,手中木拐,竟化作一条古怪的灰蛇,朝着那灰袍老者连连攻去,不时还喷出一股股带有腐蚀性的毒液,霍凡看着暗自心惊,这灰蛇的攻势,哪怕是自己,估计也只是被动防御罢了。
而那灰袍老者,只是手中只是握有一杆青色的三角令旗,只见那三角令旗上绣三朵白莲,灵光闪耀,居然是一件极品法器,只见那灰袍老者,虽然是修为平平,但是凭借着手中这杆令旗,所放出的一层淡淡的青光,任那古怪灰蛇如何,每次毒液溅在青光之上,都会冒出一股子青烟,可是瞬息之间,那青光便恢复如初。
而那壮汉,则手持两柄流星锤,只见那锤上灵光熠熠,朝着那天宝楼掌柜,便是一阵猛攻,而那天宝楼掌柜,御着两柄飞剑,在半空乒乒乓乓的抵挡着,节奏不缓不慢,任壮汉何种节奏,都无法突破双剑,霍凡暗叹,这两个如果第一时间逃跑,估计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可那壮汉,虽然攻势有余,但是灵活不足。
这壮汉定不是那天宝楼掌柜的对手,霍凡刚刚升空,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回头一看,那壮汉不知何时眉心多出了一个拇指粗细的窟窿,正往外冒着鲜血,眼中充满恐惧,不解,仿佛不相信自己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可是开还未等壮汉落地,身上却又多了几个血窟窿。
霍凡转身加快了速度,那壮汉一死,那老妪哪里是两人的对手,几息时间,便发出一声惨叫,被那杆令旗活生生绞死在令旗之内。
田姓掌柜,看着霍凡逃走的方向,冷笑道:“逃,看你能逃到哪去。”,郑老,出手吧。
只见那灰袍老者,左手掐了一个法决,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亮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掌心朝下,朝着下方缓缓压下。
突然,在霍凡准备逃离的上空,突然出现一层闪耀着符文的光阵,霍凡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张口便喷出一道红光,双手掐诀,那红光迎风狂涨,化作数道剑光,朝着那光阵刺去。可是没有想到,数道剑光还未碰到光阵,那光阵便迸发出一股金光,瞬间数道剑光,连同霍凡便被一起弹了出去。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霍凡撞在树上,脏腑被震的生疼,滚了一个跟头,这才稳下身形,“既然逃不了,那就杀好了,只要杀了你们两个,活下来的,依然是我”
霍凡手从储物袋上,划过,手中便多出了一枚拳头大小的小鼎,整个小鼎通体火红,霍凡将赤阳鼎,抛向空中,空中念念有词,指尖飞快点出一道道法诀,赤阳鼎在半空,迎风狂涨,几息间便涨到房屋大小。
朝着,天宝楼掌柜和灰袍老者所在位置,大声喝道:疾!
赤阳鼎所化巨鼎,便夹杂着万钧之力,朝着下方的二人砸去,那灰袍老者,眼见巨鼎咋下,转手将手中那面青色的三角令旗,向空中抛去,那三角令旗于空中划过一道青光,化作一面巨旗,旗面之上升起朵朵白莲虚影,稳稳的将赤阳鼎托在半空,霍凡只感觉砸在一团棉花上面,任其有多大的力气,仿佛都打在了空处。
天宝楼掌柜,掐了一个剑诀,在虚空那么一招,不知从何处,飞出两把寒光凛凛飞剑,朝着霍凡袭来,霍凡冷哼一声,周身缓缓升起一层淡淡的青黑色灵光,一道道剑光在霍凡周围来来区区,却始终被挡在黑光之外,无法刺进分毫。可就在这时,霍凡突然感觉浑身汗毛直立,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生在心底。
可就在这时,霍凡身旁闪过一道蓝光,一开始与霍凡等人一齐破阵的蓝衣女子,出现在了霍凡身旁,蓝衣女子,猛然抬起双手,朝着霍凡前方虚空,猛然一抓,竟然从霍凡眼前,抓出一柄拇指大小的短剑,那短剑薄如蝉翼,就算如此近的距离,霍凡用神识扫过,依然无法发现此剑的存在。
不由的吓出一声冷汗,原来那两把飞剑,只是只是用来分散别人注意力的,这短剑,才是真正的杀器,刚刚那壮汉,便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短剑之上。若不是那蓝衣女子出手,恐怕现在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不会比那壮汉的下场好到哪里去。
霍凡看着那蓝衣女子手掌,双手之上,带着一双灵光熠熠的手套,一看便不是凡品,手套所合双掌之内,自虚空中居然生出一根根肉眼难辨的晶丝,将那柄短剑层层捆住,那蓝衣女子,转身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枚玉盒,将短剑飞速放入玉盒之中,还贴上了一枚灵符。当着天宝楼掌柜的面,收入了自己囊中。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练了无数遍,这速度看的霍凡,瞠目结舌。那蓝衣女子,看着霍凡,嗔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