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檀香味传进了我的鼻子里,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道观的房间里,是我自己住的房间,身上还盖着一条被子。
看来我还没死,我想起了之前存在的那个神秘空间就一阵恶寒,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空间,不知道那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恶鬼,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搞的我有点头痛。
我想坐起来,没想到右手腕处忽然传来一阵疼痛感,由于这股疼痛来的太突然,我胳膊一阵无力,又倒回了床上。
缓缓抬起我的右胳膊,伤口已经被人包住了,看这用来包伤口的布条竟然是若雪衣服上的!
我浑身的鲜血瞬间燃烧起来,我用左手撑着床面坐了起来,难道那天她听见了我的话,然后替我包扎了伤口,把我送到了这里?
她在哪?
这时候一股比檀香更为浓烈的药味传到了我的鼻子里,我师父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已经醒了,他面色瞬间一喜:“徒弟,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七天了,可担心死为师了!”
“师父,你回来了?”
只见师父把脸一黑,把药放在一边,,没好气道:“臭小子,老子要是再不回来你早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知不知道?”
我嘿嘿一笑说道:“哈哈,我死了不是还有你把我从阎王殿拉回来吗?”
“拉倒吧,你知道你上次为什么会被阴使勾魂吗?”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一直没有机会问师父,小爷当时也就是放了个大招而已,凭这个就把我的魂勾了?也太没有天理了吧。
“为什么?”我问。
“就因为你的极阴之体,阎王为了防止引起人鬼两界的混乱,就派阴使把你的魂魄勾走了,好让你早点投胎转世!”
我一惊,“卧槽,小爷什么时候引起人鬼两界的混乱了?”
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极阴之体一直都是冥界生物最想得到的东西,就算是你能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这话也挺有道理,但是紧接着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对啊,我不是已经是道家弟子了,他为什么勾我的魂?”
“唉,说来这也是为师的错。”
我一愣,不解的问道:“这话怎么讲?”
“你刚刚拜到我茅山派门下的时候,还没有学习过任何的道术,体内没有道家的真气,理论上来说还不算是道家弟子,由于你的身体里没有道家真气,你使用了通冥之眼之后,身体里面的阳气已经被抽干了,即便你是极阴之体,身体里面没有了阳气也会死的。”
我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情并不能怪他,那时候有人来找她去捉鬼,根本来不及教我道术。
“对了,徒弟快把药喝了,你手不太方便,为师来亲自喂你喝!”
尼玛,我当时是感动的真是稀里哗啦啊,我都怀疑眼前的人不是我师父而是别人。
......
我看着师父问道:“师父,我这手是谁给我包上的?”
他白了我一眼,“这还用问我?你难道不知道是谁吗?”
“是若雪,她在哪?”我急忙问道。
师父说道:“她还在坟墓里面。”
我感到一阵失落“看来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师父忽然摆弄起了下巴的胡须,做出一副室外高人的样子,他清清嗓子说道:“徒弟啊,据为师多年的经验来看,你俩肯定是没戏了,不如放弃吧!”
“死老头,有种你过来,小爷保证不打死你!”
......
两天后......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来到了后山的坟地,我一定要请若雪原谅我,这两天以来,我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来见她,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会去见她,然后向她道歉,如果她心里面还有我的话,她应该会原谅我,如果她还是不原谅我的话,那么至少我也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若雪面朝墙壁,背对着我。
“你来干嘛?”她的话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关切。
我心里顿时一凉,好像掉进了冰窟窿。
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对她说道:“若雪,上次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你没有错,错的一直是我,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你我本就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我的心彻底凉了,心脏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握住,真的好痛。
我苦笑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说道:“若雪,我不怪你,这就是我的报应,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死了,人的心死了,那这个人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我们来世再见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我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我在赌,在赌若雪还爱我,因为我相信一句话:爱之深,恨之切!
“夫君!”若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浑身一震,急忙回头看她,发现她早已是经泪流满面,原来他说的那些毫无感情的话语是装的,原来她一直在哭。
我走到她身边,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
“对不起若雪,都是我的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若雪趴在我的怀里,带着哭音说道:“夫君,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随便喝酒了吗?你喝酒的时候真的好像是变了一个人,那种感觉真的让我感到好陌生。”
我立即激动的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喝酒了!”
“你也不要在随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夫君以后心里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若雪都跟你一起面对!”
......
我把“流月镯”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牵起若雪的左手,给她戴在了手上。
“若雪,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若雪浑身一震,“我......我愿意!”
我终于把若雪找回来了,心里无比的兴奋,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