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那天,李鸣李欢兄弟二人匆匆赶到楚州城中央的演武广场。兄弟二人凭着请柬,在守卫的带领下进入了一处写着【特招4号】的包厢内。
演武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广场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坛,圆坛中间是一个长宽各三十米的正方形比武台。圆坛四周是梯级观众席,一梯梯往上,共有十二梯,每一梯都有一千多个座位。最前面的第一梯,是贵宾区,专供达官贵人观看表演。
圆坛的东南西北各有一个出口,南北门是观众入口,西门是参加大比成员的入口,而东门则是贵宾区专用入口。
每个入口都有武者把守,而梯级观众台上也每一级都有武者把守维持秩序。
所以广场内尽管人头挤挤,却不混乱,大多数人都是安静地等待大比开始,或者是小声议论楚州各镇的少年天才。
一名身穿黄色官袍,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走上了比武台中央。
霎时间,整个广场沸腾了,掌声澎湃。
“那金衣官好威武啊!”一位来自东三镇的观众惊叹道。
“那是我们楚州城的张城主,乃二品大官,据说还是个很厉害的武者!”旁边的人笑着说。
张天站在比武台中央对四周一抱拳说道,“诸位,楚州大比是我们楚州最大的一项盛事,不仅仅是我们楚州未来少年天才的大比,还关乎到楚州各镇的荣耀,整个楚州将来的繁荣,还有大唐未来的昌盛。”
说道这里,张城主顿了一下,四周的观众安安静静地。看看四周,张天继续说道:
“我们楚州地处大唐东南,人杰地灵,天才多不胜数,远的不说,就说我们楚州出的飞马将军赵云,更是我们楚州的榜样。
我曾有幸与赵将军同早朝,赵将军曾在太宏殿说:英雄莫问出身处,吾辈屠夫又如何,提刀上马逛北胡,看谁刀下砍得多!”
“哗啦啦……”四周掌声响起,久久不停。
片刻,张天摆了摆手示意安静,这样四周的观众才安静了下来。
“飞马将军赵云出生屠夫之家,天下人皆知,赵将军也从不避讳以屠夫之子自称。富贵贫贱又如何,只要你是人才,大唐不会埋没你的。”
张城主又顿了顿,“各位楚州的青年俊杰,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宣布,楚州武生大比正式开始。”
“哗啦啦……”掌声响起,四座人群激动不已。
很快有一排考官出列,将比赛工具抬上了比武台。
“二十三镇武生132人与特招6人共138人,以镇为单位抽签排出场顺序。
第一项比试【力试】,凡力试拳力200到250斤一组,251到300斤一组,300到350斤一组,350斤以上为一组。分组后以小组形式进行第二项比试【实战技巧】”
主考官宣布完,第一项比试【力试】即将开始。
比武场上的力试仪器已经安放好,一个大台架,上面刻着刻度从100到500,台架上一铁锁链连着一个沙袋。只要拳打到沙袋上,沙袋受力会拉动铁锁链,拉动的距离自然是刻度所标处,拳力越大,刻度值就越大。这种拳力测试仪器在天元大陆已经流行了几百年,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它的准确性。
在一旁,有四名考官,一名宣读官,一名记录官,另两名是监考官。在这种大比中,想要投巧作弊那是不可能的。
“第一名出场,武宜镇武生队,请出场。”宣读官大声宣报。
早在等候区的武宜镇武生队在其教官刘得隆的带领下,齐齐走上了比武台。
“武宜镇6名武生,全到!”教官刘得隆大声说道。
“比赛开始!”
接下来的测试顺序是由武生队的领队教官自由排列,比赛前交给宣读官。
“第一个,陈雨生”
武宜镇第一名测试的武生是叫陈雨生的少年,个子高大,皮肤黑黑。年面容老实忠厚,站在比武台上看到四周那么多人,神色有些紧张。
“开始!”
陈雨生来到测试架前,闭目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同时一拳朝沙袋击出。
“呼!”
靠近前排的观众都能听见那拳风呼啸的声音。
“想不到,武宜镇今年拿了个开头红,这一拳起码也有300斤力了吧!”前排有吃瓜子观众惊叹道。
“这少年不错,记下好好留意!看能不能争取过来。”
贵宾区内,很多官员和世家都在议论纷纷,都准备拉拢比试中脱颖而出的少年英才。门客,是很多官员与世家招揽的人才,其中有文才谋略的,也有武功非凡的。而各州大比脱颖而出的少年武生,更是抢手。因为他们年轻,没有背景,更值得培养成为近身护卫。
很快陈雨生的成绩出来了。
“陈雨生,321斤力!”宣读官依旧那把不高不低的声音宣读。
台下沸腾了,观众席上议论纷纷。
“天哪!一拳321斤,要是一拳打我身上,我这小身板岂不是飞出去了!”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惊喊道。
不过迎来旁边的朋友笑道,“就你这身板,那拳风都能把你吹倒。天天花天酒地没节制!”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再说今晚不带你去醉花楼了!”
“别,别呀,爷,您是我爷……”
在贵宾区中央,有一处最大的包间。包间内坐着楚州城的城主,还有一名独臂老者,旁边一名青衣少女也在安静地坐着。
“今年不错,武宜镇拿了个很好的开门红,这名叫陈雨生的少年好好记上,如果第二项比试成绩好的话,直接招进近卫队,如果第二项成绩一般,问下他是否愿意加入军中。”
“是,学生记下了。”张城主朝独臂老人微微拱手应道。
“切,不就是个力气大点的乡下小子吗!”青衣少女吃着果子轻轻地说道。
“小依,这是州试大比岂能乱说。”杨国公严厉道,青衣少女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不敢继续说话。
张城主连忙道:“郡主乃龙凤之躯,自然见多识广。不过这些台下的少年今天或许平凡,但也不敢说将来他们当中会不会再出一个飞马将军那样的人物!”
“杨爷爷,那个白头发的赵云是不是真的从乡下里出来的?是不是真的杀过猪卖过肉?我每次见到他都感觉好吓人!听叔叔说,那赵云在北疆杀了三十万胡人的脑袋,砌在长城的墙头上,是不是真的?改天带我去北疆看看好不好?”
青衣少女一茬不对一茬,问题多多问个不停。却得来杨国公一句:
“专心看比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