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与卑贱,眼睛里灼烧的嫉妒,固步自封的自欺欺人,化为悲凄闵人的诚服,吹嘘者口中的高贵,平视这片沃野,一马平川,不容得半点高度和沙尘,俯视的尊重都没留给懦弱的人。
千百年来,自私和贪婪紧固了本属于人族的最强力量,然而为了田间的几颗杂草,甘为奴隶,受尽欺辱,吞噬,甚至死亡,一个毫无征兆的诅咒便可把整个族群推向自相残杀,或是灭顶之灾,悲哀啊,在靠实力说话的世界,人类,你何时觉醒?
干草凄凄缭炊烟,已是农家饭熟时.
凤城边陲,农家小村人丁兴旺,甘愿为奴人们享受着温暖阳光的呵护,田间孩子嬉戏,年轻人男人的锄头,妇女手里的针线看似一个与世无争的安宁生活,而这种生活全是仰仗凤族的庇佑。
这种景象每天像洗漱一样重复着,毫无依据的诅咒告诫村民恪守名节,不做污吏**之事,如有不贞之举,变回被抛下麒麟桥与幽怨亡魂一样飘散,不得再生。
“孩子他爹,放下手上的活儿,喊上萧师父吃饭了”清脆的声音从一个十七八岁的妇女传出来.
“好嘞,这就来了”男子放下锄头走进了六尺多高的木房.
花白胡子的二十多岁木匠正在六尺房梁上完成收尾工作,他就是萧醒,年纪轻轻远近闻名,村子里大半以上的房屋是其建造的,基础横梁之坚固可阻洪水,可挡山石,村里人都尊称为天工萧醒,意思是他可让萧条的树木成为房屋坚实的栋梁,如再获新生一般,有着天工捶一般鬼斧神工的技艺。
标致花白胡子,萧醒自幼面容憔悴,也就没什么女子青睐。
“萧师父,万分感谢”这家男子吃完饭恭送萧醒门外。
“不谢,应该的”萧醒只有用这种谦虚勤恳的态度才能获取村民的正视,仅此而已,毕竟自是一个二十多岁还未结婚的男人,父母也离世较早,自然没有闲人替他关心婚姻之事。
踏着黄昏的晕影,青石板小步而回。
“回来了,过来咱爷俩聊聊”老村长抖了抖烟嘴坐在门外的青石板上。
不谋而合的一笑,都知道自己将谈论的是人生大事,其实也没这么高尚,直接点就是两个木工对女人的猜想,比起萧醒,这个众人敬仰的老村长更可悲的是春秋盛年还是孤身一人,他总是在外人面前称道“我有普度众生之责,当然不做凡人之事”,人们更是亲切的称呼他为求老,意思是自求多福,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祝福,他并不在意。
他与萧醒以父子相称,作伴余生,萧醒叫其干爹,两人都有巧夺天工地技艺。
“孩子,我今天路过雏家,有一姑娘,定是你所想之人”
“干爹,你又在取笑孩儿”萧醒一本正经的回答。
求老笑了笑“罢了,那说说正事吧,再过不久就十月了,万凤朝拜将开始,长灵桥结界将再开,朝拜结束后我将去重修结界,这次我想你就来助我一臂之力”
“万凤朝拜?是凤族的祭祀吗?不是三十年一次吗?”。
“对的,我参加过一次,三十年前和你岁数相当,也是作为我师父的助手去的”
“听说场面很壮观?”萧醒很期待有生之年有机会看到此景
“这个,我也不知道,据说是这样的,我们只是负责修复长灵桥的结界,人类是不能进入凤城的”求老无奈的回答。
“这个结界是干什么的?怎么修复”
“朝拜当天凤族行使将在村里挑选一名天赋异禀的女子料理城中事务,作为管理这个村子的代行使,凡人之躯第一次进入凤城只能破坏结界,不然承受不了强大的冲击力,我们将用龟山上的仙树为梁,灵渠之水为门重筑结界,哎,,,,,,,,”求老毫无兴趣的说着,又抖了抖烟嘴,看看天空,不知道何时才能摆脱凤族的控制和其他种族的迫害,人类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片大陆,恐怕自己今生无缘看到。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萧醒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朝拜满是期待,哪怕只是在门口做做杂工而也。
于一个年轻的工匠来说,这毫无疑问也是一种信仰。
“等凤族行使吧”求老回答到、
语音刚落,天空划过一道金黄色的亮光,萧醒目不转睛的欣赏这毫不知情的大自然礼物。
“说曹操,曹操到”求老说道。
“什么?”萧醒不知所以然
回过神来,金光锦绣包裹这一位稚气未消的姑娘,脸上淳朴般的笑容在长长的睫毛下随着嘴角而闪烁,高贵的血统把她的身躯协调的如此动人,让人悦目。
“求老,我受城主之命告知你十月初七,灵桥一见”稚音未消。
“了然,了然”求老敷衍回答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愿再修结界,还是不愿见城主一面,
此时的萧醒奇怪的看着那从未给自己讲过过去的干爹,脸上有了几分哀思。
凤族行使说完便金光一闪,无影无踪。
“走吧,孩子,时间紧,准备准备”求老抖了抖烟嘴,拾起散落的烟叶站了起来,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