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绝非常人,为何会被困于此。”朱君安问道。一般的囚犯只会自怨自艾,听天由命,这位男子却将这里的一切打探得如此清楚。
男子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乃江湖上人称‘江南一把刀’的胡苏。说来残酷,日前我在月城结识了一位朋友,两人相谈甚欢。当日,胡某贪杯,酩酊大醉。醒来之后就发现被送到了这里,后来才打探到那位所谓的知己,是红衣教的媒子,专门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胡三公子,失敬。”朱君安凑到胡苏耳边,低声问道:“这山洞可有其他出口?”
胡苏摇摇头,“只有来时的那一条路可以通到洞外,我进来的时候数了一下,从进洞到这里共有五十多个人把守。洞外到山下有一百六十八人把守,这些人都是红衣教的高手。要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不过,凌晨时分守卫力量最为薄弱,到时候其中一半的人会休息两个时辰,只留下一半的人把守。”胡苏说道,“我曾尝试在这个时间段逃跑,但对方人数太多,我着实难以脱身。我看二位功夫不错,咱们何不赌一把。”
“一言为定!”朱君安一口应承下来。
“王姑娘,一切可都准备好了?”朱君安转身看着王忆竹,双眼带着笑意。王忆竹有一丝恍惚,似乎朱君安又回到了几日前的样子。“准备好了!”王忆竹回答。
当晚子时刚到,守卫的力量骤然减半,看来这胡三公子的观察还真入微。后来王忆竹才了解到,胡苏武功不错,为人豪爽,忠肝义胆,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容易轻信他人且嗜酒如命,常常喝得不省人事,也因此屡次陷入危险当中。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渴死了!我要喝水!”胡苏对着石门方向大喊。洞外无人回应。胡苏继续喊叫。如此三次,洞外之人终于忍无可忍,打开石门将水壶丢到胡苏面前,“赶紧喝,就你事多。”
“嘿嘿,大哥,我双手被绑着,够不着,你能不能帮个忙,好人做到底,把水壶拿过来。”胡苏祈求道。
“渴死你算了。”守门人虽然这样说,但试药可不是儿戏,岂能轻易渴死试药之人。这人走过来,打开水壶,站着将水往胡苏的嘴里倒。边道边说,“快点喝,喝完别再叫了!”
突然,胡苏原本绑着的手,突然出招,击中守门人的脖子。这一掌猝不及防,守门男子当即晕死过去。
“走!”胡苏起身,将绳子抖掉,“就这绳子,也想困住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朱君安和王忆竹也起身,将绑在身上的绳子去掉。
三人冲出石门,迎面而来的是十多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的武功着实不错,但在三人面前算是班门弄斧,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可言。短短十多分钟时间,洞内所有的黑衣人尽数解决。
洞外,等着三人的是上百名黑衣人。并且已有黑衣人提前放出信号弹,过不了多久,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围过来攻击三人。
“想逃,没门!”黑衣人分为三拨,分别将三人围住,打起人海战术。对付王忆竹的黑衣人就多达三十多人。好在王忆竹每日都会修习白灵传授给自己的内功心法以及父亲教自己的巫术,功力大增,应对黑衣人绰绰有余。再看朱君安和胡苏,两人的武功也不差,应对自如。
“赶紧想办法离开!”朱君安道。王忆竹这才发现,黑衣人越来越多,短短几分钟时间,人数就增加了一倍。天空中,不时还有信号弹发出,看来还有更多的红衣教教徒向鬼啸山靠近。
突然,空中飞来一块大红色的面纱,面纱速度极快,瞬间便到了山洞门口。从那面纱上款款而来的,不是红衣是谁?!
“教主!”见到红衣,所有的教徒当即跪下。
“王姑娘,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竟然被你给骗了。不过没关系,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鬼啸山,也永远不可能见到白帮主。哈哈哈哈——贱人就是贱人,你和你姐姐就是一路货色。相信,这会,你会很乐意见到你姐姐吧!”红衣说完,就有人带着二姨太出现在王忆竹面前。
“姐姐!”王忆竹叫道。没想到二姨太竟然会再次落入红衣手中!
“忆竹,对不起。我回月城的路上,被红衣教的人抓住了,没想到会拖累你。你别管我,先杀出去。千万别相信这魔头的话!”此时的二姨太脸上多了不少淤青,应该是受到了毒打。这种时候,还能替自己着想,王忆竹的心不禁一暖。
“真是姐妹情深!王姑娘,难道你愿意看着你的姐姐在你面前受辱,我这手下可是很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他们都是狼。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姐姐很快就会成为这群狼口中的肥肉。这样是不是很有趣!”红衣笑道。
“你无耻!”二姨太狠得咬牙切齿。
“红衣教什么时候做过正人君子?!所谓最毒妇人心,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恶毒!来人啊,好好伺候这个贱人。”红衣说完,就有十多名黑衣人朝二姨太走去。
“慢着!”王忆竹林叫道,“不许碰她,你到底要怎么样,冲着我来就好了!”
“我要怎么样?!不是告诉过你,永远不要出现在帮主的面前。我好心把你送到这鬼嚎山,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竟然企图逃出去。现在要救你姐姐,你就必须死,彻彻底底从这世上消失。”红衣大声呵斥起来。
“难道你就不怕白陆风知道这件事?”王忆竹知道,白陆风是红衣的软肋,任何人的看法她都可能不在乎,但白陆风的看法她肯定会在乎。
“帮主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只要你消失,我还会是帮主最为得力的帮手,还会是他眼中办事可靠的西北分舵舵主。”果然不出所料,红衣明显有些慌张,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