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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窦初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着,若尘每天小心虔诚并且辛勤地伺候着她的数学,可是应了那句话:数学虐我千百遍,我仍待数学如初恋。周末忙忙文学社和校报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等待学霸小J的来信并及时回信。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若尘常常那么期盼小J的来信,如果在预计的日期信件飘来,她都会满心欢喜,如果没有来信,她就会不自觉地心情低落。每每读他的信时,都要一个人偷偷地找个僻静的地方恭敬地拆开,就差如果有条件要焚香、沐浴、净手后再读信了,每次打开信纸,必一字一句地读着,如此反复至少读个三五遍,才会开始写回信,以至于后来,若尘能背诵小J的每一封信的内容,也许这就是连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窦初开吧。

每次写回信时,经常写完了,回头一看,有一处写的事情不好或者不合适,便会重写,生怕小J看到她的信会觉得她不够细心,觉得她浅薄无知。因为此时信里的小J是若尘心目中完美的男生,高大清秀,坚强自律,成绩超霸,为人谦恭有礼,而且文笔也很好,总之,在若尘的眼里,小J没有缺点,不是他真的没有缺点,在若尘的眼睛里缺点也是优点。比如,人家说他脸长,开玩笑说像驴脸,若尘就说那也比脸没长开好看!人说他家庭太贫困,父母太老实,常受人欺负。若尘反驳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这么坚强自律,无论环境怎样,都能不自暴自弃,真是我们的榜样呢。而且从若尘知道了他家庭的情况后,反倒生出让她有一种要保护他的感觉,甚至有时候幻想和他一起回去,舌战那些欺负他们的众乡民!若尘见不得有人受欺负,常常爱打抱不平,闺蜜笑说,我看你是生错了年代,要是回到古代,你没准是一个行侠仗义,扶弱济困的一代女侠呢。

后来多年以后,许多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丢弃了纯真,戴着面具生活的时候,在感情世界到处充斥着杂质时,若尘有时候怀念,那个时候的感情,确切地说喜欢一个人,从来考虑的只是一个人,不掺杂任何物质。那时候的感情,纯净的像没有任何杂质的水晶,一眼就能看到内心,通透透明。即便你是一个乞丐,我也愿意随你流浪,哪怕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而不会有任何怨言,只要你的心中有我。不只是若尘一个人是这样想,而是整个时代那时的感情,大部分都是纯净的。

那段时间,若尘认为能称得上优秀的入得了她法眼的男生,只有小J。而她那时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本来就抱着破罐子,不好好去修补,还随随便便就摔了!通俗一些来讲,就是别人有心帮他都不思进取的人。那个时候衡量一个好学生的标准就是你是否成绩好,人品好就更佳了。如果你成绩不好,你有没有进取心,如果连上进心都没有,估计哪个女生的法眼也不容易入呢,当然互为眼里的苹果的除外。

一年级快结束时整个龙都县的高中实行联考,估计是为了统计一下哪个学校的优质学生更多,比如前一千名有几位是你学校的,有多少是他学校的……大家学号打乱,被分到各个不同学校的考场,若尘幸运被分到了本校。吃完午饭,若尘和严林在校园内散步,走到国旗旁边,若尘一下子呆住了,因为她居然看了小J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从对面走来,他还没看到若尘。若尘的心一下子被小鹿乱撞,甚至紧张得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讲话,和他说什么话。该死,上次在公交车上见到他也没这种感觉啊,若尘暗自想道。严林回头看到愣愣站在那里的若尘,催促她道:“你怎么了,赶紧走啊。”这时小J已经走到若尘跟前了,似乎他们两个人聊得很开心,没有注意到呆站着的若尘。在即将要错过的一瞬间若尘鼓起勇气,红着脸叫了声:“小J!”

小J侧过头看到了若尘,于是停下来微笑着说“若尘,你没被分出去啊?”

“嗯,是啊”若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吃过饭了吗?”小J问。

“吃过了。”若尘答。

“哦,我们准备去外面书店买本书。”小J说。

“嗯,好,那你们去吧,我也回宿舍了”若尘机械地说。

互道了再见,各自走远。若尘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严林问她,那个是谁啊,若尘说一个同学,因为若尘那时还没有和严林提起过他,那个时候对若尘来说,她和小J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感觉:见人羞,惊人察,怕人问。很明显的单相思特质!

回到宿舍,若尘回过神来。便暗自骂自己没有用,连句话都不会说,好不容易见面了,居然就问了吃饭没有之类的废话,可是,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真的是想不起说什么了啊。我真是又笨又蠢啊!后来看到有句话说的很对,在喜欢的人面前,女人的智商就是零!

联考结束,若尘也不关心联考的排名,她的任务是重在参与,阶段排名还不上榜呢,更何况是大联考。省点心不如做一道数学习题有意义呢。

不久之后,收到小J的信,从他的信里若尘知道他联考进了前一百名,真是前途无量啊,上万名考生,进百强的都是各个学校的学霸精英呢!在通信的世界里,他们两个就好像熟识很久的老朋友,学习上无话不谈,偶尔也会谈谈生活,以前初中的老同学的事情,但是,现实中,为什么又好像陌生人呢?若尘不解,当然这是她自己的感觉,人家小J什么想法她无从知道,或许人家根本波澜不惊,她在那里已经波浪翻腾了。立场不同,心思不一样,导致的结果,当然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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