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离这里不远,平时走十五分钟就可以到了,而且最近家里也没有人,养父母带着哥哥去度假了,估计要个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想到这里她开始扶着唐木琊一点一点移动。
看着闭着眼睛的唐木琊靠在她的肩上,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她这是造什么孽了,半夜还要拖个醉鬼回家。
并且这个醉鬼还总是出言羞辱她。
别让她抓住什么把柄,否则一定要狠狠得还击。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努力终于将他拖回了家。
她将他扔在了自己床上,自己则去了父母的房间休息。
刚躺下,还没闭上眼,就听到客厅有动静。起来一看,竟然有个人影在客厅走动,虽然她平日里胆子极大,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胆颤。
难道是刚才有人尾随她们?
她拿起一个小板凳,准备向那个人影头上砸去。
“想喝水……”听起来非常沙哑的声音从那人影嘴里发出。
是大叔!
她赶紧打开了灯,看着大叔晃晃悠悠的找水喝真是哭笑不得。
她接了一杯水端了过去。
“给,喝吧。”
她将杯子放在了唐木琊面前,发现他一点都没有喝水的意思,而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忽然心里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然唐木琊忽略掉面前的水杯,反手将江子郁摁在了沙发上,那一刻江子郁吓得几乎都忘记了呼吸。
“萱,对不起……”唐木琊的声音更加的沙哑了,听起来有种干枯的树皮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话还没有说完,江子郁只觉得唇上一凉,紧接着就是一个温暖而柔软的物体侵入她的口腔。
“唔……”她的手撑在胸前,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这个男人面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硬硬的胡茬摩擦着她的皮肤,有些疼,但随即就被这个男人的吻侵入了身体大部分的感官系统,最后身体所有系统崩溃,只觉脑袋中一片空白。
时间过去了很久,唐木琊终于放开了她。
终于得以呼吸,她呼呼地喘着气,两团红晕浮上脸颊。
心在咚咚地跳动,仿佛马上就要从胸腔蹦出。
恢复了理智后,她立马站起身来,拿起水杯从面前这个男人凌乱的头发上倒下。
这是什么桥段,被女朋友抛弃了,然后醉酒将她认作那名叫“萱”的女子后在她身上耍流氓??
太狗血了吧。
“嗯……”被水浇下的唐木琊打了一个寒颤。
房间内安静了,只有江子郁还没缓解的呼吸声。
“嗯?我……”唐木琊终于出声了,声音还是那么干涩。
“你!”江子郁厉声打断了他,“去睡觉,快去!”
随后她绕过唐木琊回到卧室,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还是那么的不自然,好像口腔内还夹杂着那个男人的味道和酒气。
想到刚才的场景她感到无比尴尬,也许她今天就不应该带一个陌生的大叔回家的。
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和自己的心跳声。
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另一边,唐木琊还站在沙发前面发愣。
刚刚他是做了什么?不是梦吗?也不是萱吗?
不,萱不会回来了。
可是刚才为什么对那女人会有冲动的感觉。
过了许久,他回过神来,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
从茶几上随手拿起几张纸巾,擦拭了一下还在滴着水珠的头发。
随后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熟睡起来。
“喂,起来了,吃饭了。”
唐木琊好久都没被女人的声音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对,是女孩。
她换上了一件清新的连衣裙,头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颈间还有几丝碎发格外撩人,看起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快起来吃饭,然后从我家出去。”江子郁笑眯眯的说,在睡不着的时间里,她已经完好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没听明白吗?酒还没有醒吗?”看他还愣在那里江子郁又提醒道。
他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钟表。
八点,算了,等会回子煜那儿再睡会吧。
他走到餐桌旁,看了看。
一碗清粥,几个小菜,看起来还蛮有食欲的。
“喂,喂,洗手啊,不刷牙就算了,你要洗手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像丢了魂一样,颤颤悠悠的走过来,江子郁赶紧提醒道。
主人都这样说了,没办法,唐木琊极不情愿的走向洗手间。
“你等会要出去?”唐木琊边喝粥边看着正在穿鞋的江子郁,有些不满地问道。
竟然要精心打扮出门,干什么去?和谁?男的女的?这些他通通都要知道。
“嗯。”显然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昨天晚上……”
“等会要和唐子煜去书店,你吃完饭快离开,我可不想让他看到你从我家去。”听到唐木琊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她赶紧叉开话题不想给这个男人说话的机会。
“你们两个出去?”唐木琊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不可以吗,我们单独出去还要请教叔叔大人您吗?”看到他这惊讶的样子,江子郁忽然很想气气他,所以故意加重强调了单独两个字。
唐木琊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用那低哑的声音怒道:“不可以。”
其实仔细想想,他与江子郁还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竟然从心底里嫉妒起了自己的侄子。
江子郁并不理他,继续整理着自己的着装。
“你不适合他,他很单纯。”唐木琊严肃地说道。
是的,唐子煜确实非常单纯,作为唐风集团下一代的接班人之一,他从小就必须付出比其他孩子更多的努力,将全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
“我不单纯吗?”察觉到唐木琊的醋意,她故意扬起小脸反问。
真是很莫名其妙,只不过“借用”了他一次,为什么要一直纠缠自己呢。
“你感觉呢?”
他是指她想脚踏两只船,叔侄全收的事情。但江子郁却理解成自己和唐木琊做了爱做的事,身体已经不干净了,她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不过很快她便想开了,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谁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