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回签署的名字，对于牧然来说，自然是熟悉不过的东西，面对突如其来的线索，他依然成为探索者。
夜晚分离后已是十一点过后，开车不知觉就来到了小店附近，远远注视到那紧闭的门窗，思虑着怎样询问才不算是唐突。
月光下道路，即使是年久失修的路灯也会显得多余，分不清季节的夜晚，他的存在就显得尤为突出。
睡意本该让他放弃，想要离去之时，竟看到在那老旧的门缓缓打开，那下一刻出现的黑影让他睡意全无。
黑影朝着他的反向走来，下意识间，牧然躺在副驾驶上，虽害怕，但视线却一直跟注视着玻璃，想要在对方不知情下，看清楚是何人？
短短的两分钟，他已经了无数的猜测与可能性，更想到了多种有实际或无实际的应对方案，但在看到衣惜的脸庞若隐若现的出现，他依旧不知所以然。
对于全身都是秘密的衣惜，牧然选择跟随其后，不论会看见什么，希望总会有个答案。
除了全身黑色，让她隐藏在黑夜之中，却并没有其他的伪装，没有打理的发丝更像是刚刚起床的女人，脚步稳稳的向前迈进，速度上却比想象中要快。
紧随其后的牧然依稀之间也清楚了对方的去向，不远处有个24小时自动超市，那应该就是她最终的目的地。
在外透过透明的玻璃，超市中明亮的灯光将衣惜的面目描绘的很清楚，只是比起以前看到过的悲伤，此时的她，有一层幸福的味道。
拿起急冻的肉质，放在鼻子前，安心的点了点头，将其放入购物筐，又在选择了不少的小零食，但过程却没有那般容易，仔细看着包装袋上的说明书，认真的样子到是第一次被牧然看见。
消瘦的脸庞，陈旧的衣物，甚至是还未痊愈的病态，此时也毫无重要性，更有甚者，在她丝丝微笑中，所有的不美好都有了天使的光晕。
来来回回将超市转了遍，购物筐也是满满的，显得有些笨重，倒也没有其他可说的，只是担心那弱不禁风的身体，真的能够再拿得起十斤的大米吗？
事实告诉他，多虑了。
用手机结完账的衣惜准备原路返回，而牧然注定没有勇气上前搭话，只是像之前那般，随着她又回到了起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