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的影子渐渐远离,即使费力的奔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衣惜记得那个背影,是他,绝不会错,“不要离开,好不好?”
睡梦中思念逐渐变成了呓语,牧然一直陪伴在其身边,倒不是他有多爱管闲事,只是没有办法联系上她的家人,就只能等她清醒过来才行。
见她在极不稳定的睡梦,不由呼唤了她的名字,“衣惜,怎么了?”
上百次见过这个名字,不知道才有怪事。
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或许仅仅是因为梦见了什么,不过当自己手被握住那刻,他还是楞了一下。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哭腔慢慢从她口中流出,苍白的脸上集满了汗滴,还有从眼角流出泪水,像是另一种的诉苦。“好好,不离开,就在这里。”
本以为自己安慰会给予她安静,却没有想到衣惜的反应更加剧烈,“骗子,骗子!”
从噩梦中惊醒的她甩开了牧然的手,身体猛地颤抖,双眼随之睁开,对比之前的悲伤,此时的她更像是遇见了恶魔。
“你还好吧!”
牧然轻轻摇晃,想要将已经着魔的衣惜从她思绪中拉回来。
清楚一切都是梦的她,双眸有了灵性,微微眨眼,又看向牧然,刚刚回归的心神又开始飘荡。
“你还好吧?”
牧然虽自己有些自信,但一次又一次的失神绝不会因为自己帅的过分,当然也不能就确定自己像她的一个故人。
做起身来,默默擦掉眼角的泪水,却忘记自己因为病痛而产生的虚汗,又将视线转向周围的环境,反正就是尽量避免再次见到牧然的面孔。
“这里是医院?”
“对,医生说你需要在这打一晚上的点滴。”
“不,”衣惜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医院的排斥,“我要出院。”
“你的点滴还没打完?”牧然显然是不理解,按住了想要下床的衣惜,“你生病了,需要在医院治疗。”
挣脱出男人的牵制,注视手上的滴管,还是准备下床,“点滴任何地方都能打,不一定必须是医院。”
将滴瓶拿下,赤脚走出了病房,被丢下的牧然觉得莫名其妙,但随后也开始理解这个怪人,五年的时间内,对于衣惜,他认为是有故事,但同样觉得是个怪胎。
“我要出院!”
刚刚换班护士对于病人拿着吊瓶出现在前台还是第一次,“你的监护人呢?”
“我就是。”
“不是,小姐,我的意思是你的监护人。”
“护士,我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我不能是自己的监护人吗?”
护士觉得莫名其妙,想要查出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牧然的及时出现很好缓解尴尬。
“对不起,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衣惜对于这个词产生了很大的疑问,但为了离开,她也并没有说什么。
出院手续很是繁琐,衣惜交给了牧然一张银行卡,他拿着为其交完剩下的医药费。
出租车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处于沉默,直到回到熟悉的楼房前,衣惜也并为想要和他攀谈。
只是在下车前流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