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混沌,人如野兽般茹毛饮血,而野兽却以人为食。
此时人还未被称之为人,野兽不管大小,种类,习性,环境,都没有明确的区分,也没有明确的称呼。
在这片混沌的世界中,有人睁开了带着睿智的双眼,她是第一个开启灵智之人,她为了区分自己和世界万物的区别而称自己为人。
她躺在地上,觉得地上很凉,于是她用野兽的皮毛制作成了一套遮体之物,她称之为衣。
她觉得在此地待得有些无聊了,便穿着衣走了出去。
她看着这个世界,这个世间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她一路欢快的起舞,直到看到一个大型的野兽在撕咬吞吃一个别的物种时,她感觉到了不舒服,后来她称这种情绪为愤怒,可她自己却不明白原因,为何会不舒服。
但是这个大型野兽的行为就是让他感到了不舒服,于是乎她觉得天气好像又凉了一点,似乎到了增添新衣裳的时候,而此时还有什么是比这就在眼前的大型野兽更合适的呢?
于是她出手击杀了野兽,野兽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她只需要一个念头。
她穿着新衣裳,看到了很多这种场面,却没有那种见多了就习惯的感觉,她越看到的多便越生气,越生气新衣裳便越多。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觉得有点走累了,在一条河边休息,把走累了的脚放于河中,河中的小生物便围绕过来轻轻的啄着她的脚,她因为痒而发出了笑声,因为笑声这几天生气的坏心情便好了许多。
当她低头去看河中的生物时,河面映出了她的摸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摸样。
当看到自己的摸样时她知道为什么她会因为那些事而生气了,因为那被大型野兽撕咬吞食的也是人,和她一样都是人,所以她才会生气。
于是她决定帮助其他的人,想让他们生活的更好,而在这之前她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做,至少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大事。
以前她称呼自己为人,可现在却发些人有很多,大家都叫人的话不是很难区分人与人之间吗,所以她决定把人作为一个种族,而她也是这个种族中的一员。
从此这世间便出现了第一个种族,人族。
为了更好的区分人与人之间,她决定人与人之间要有一个称呼,这个称呼被她叫做名,每一个人都要有名字,这样才能区分开每个人。
所以她觉得应该先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她叫做源。
源在给自己取好名字后非常开心,源看着这个巨大悠长的河。
“我也给你取个名字吧。”
源咬着食指,皱着眉头说道。
“你就叫恒河吧,希望你永恒存在,这样下次我走累了就又可以到你这里来泡脚了。”
说完源便更加开心的笑起来了,而这河却有了一丝不同。
“别闹,别闹,好了,我也给你们取个名字就是了。”
源笑的更加开心是因为在啄她脚的生物更加卖力的缘故,她认为是这些生物不满意她没给它们也取名字的缘故。
“你们就叫鱼吧。”
说完,这些鱼也有了不同。
“好了,我要走了,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你们。”
源笑着离开了恒河。
源又一次开始了旅途,这一次她把自己想到的所有的知识,文字等对人类有帮助的东西都决定记录下来,因为源觉得上次给恒河和鱼取名字太难了,如果把自己突然想到的记录下来,那么下次就不用临时去想了。
她用一些材料制作了一本名曰书的东西,在书上记录了她需要记录的一切。
在这趟旅途中也有些事颠覆了她以往的看法。
并不是所有的野兽都吃人,就像现在围绕在她脚边,被她称之为兔子的野兽就不吃肉,更不要说是人了。
源沿着恒河走,一直走到了恒河的尽头,恒河的尽头是一片不毛之地,更准确的说是一片不祥之地。
此处生活的人或者野兽每时每刻都面临着这里的天灾,这里前一刻还是大夏天,后一刻便可能变成严寒之地,还不时的伴随着风暴,天上下石头,而且都是人头大的石头。
这恒河尽头每一秒,每一刻都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是没有规律的,仿佛是看老天爷的心情一般,而这老天爷的心情却一直在变化,没有停歇的时候。
正在源因为此地的恶略而皱眉的时候,天上下起了瀑布,不错,就是那种本来只能在深山老林里才能看到的瀑布,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从这天上一直往地上下,就犹如下雨一样,只是此地下的却是瀑布。
在其中一处离源不远的地方,这处瀑布中刚好有个人在瀑布中沉浮着,时而露出头,时而只露出了一直手,被瀑布席卷着不知要冲向何方。
只见源只是跨了一步便出现在了这个人旁边,而那个原本在瀑布中沉浮的男人现在居然安然无事的站在源身边。
男子愣愣的看着源,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人,以至于都忘记了对方救了自己,只是这么呆愣的看着源。
“这本书给你,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后就由你帮我教化这世间的人了。”
源把书给了这个男人,男人接过书,但还是看着源,而源却皱着眉头看着此时已经不再下瀑布却开始下起了火球的天空。
“对了,还有那些兽类也要教化,免得它们再吃人,最好是教它们都吃素,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源转过头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男人。
“你以后就叫启吧。”
说完源便飞向了天空。
当源消失在天空后,恒河尽头的天气开始正常,不再变化无常。
“启,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这是你给我取的。”
而源万万没有想到,这被她取名叫做启的男人居然没有要去教化世人的打算,更不要说是去教化野兽吃素了。
启居然就这么在源消失的地方搭起了一间茅屋,在恒河边定居了下来,而那本书却被垫在了启吃饭用桌子的一条桌脚底下。
启认为只有源给自己取的名字才是对自己最重要之物,因为这名字使得启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变的与众不同了。
启因为一个人无聊,便养了一头幼犬。
这幼犬正在磨牙期,在启一不留神之际,把那启用来垫饭桌脚的书给叼走,当做了磨牙之物。
这书也不知道源是用什么制作成的,居然柔韧至极,没有被这幼犬撕烂。
这幼犬边磨牙,边奔跑,有时磨的兴起还打个滚,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恒河旁。
这狗一不小心便滚进了恒河中,狗一紧张,狗嘴一松,这书便随着河水飘走了。
而这狗有个天赋技能,从狗胎出生便会游泳,这狗倒是没事,自己游泳回到了岸上,可这书不会游泳啊。
这狗上了岸还没忘记那书,在岸上追着这书一通追啊,直到这书在河里看不见了,这狗也追累了,狗觉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来追。
可这河不能休息啊,于是这书被河不知道带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