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体很好,脸色很红润,看起来似乎年轻了。见到一凡来了很是高兴,爸爸也早早地从单位回来。
一凡爸爸虽然说风光不在,可还是有些家底,现在他经营了一家小型玩具厂,日子过的非常充实,爸爸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林然真的请不下假吗,要是他也来就好了?”爸爸遗憾地说,
“你看你爸爸,到底也不知对谁更亲,他比女儿还重要吗?”,母亲笑道,
“当然不是了,我是说我们好久没有团圆了”。
一凡不想提林然的事,忙把话转开,
“我妈现在的身体比以前强多了”,
“那是啊,她还指望着给你们带孩子呢”,爸爸笑道,
“还说我呢,你不是也说吗,将来你也什么都不干了,专职做饭看外孙?”,看到父母一唱一合的,一凡的心里踏实许多,他们总算不让她牵挂了,如是还像以前,她和妈妈相依为命的,她现在的心理负担会更重。
吃过晚饭后,一凡说坐车时间太长,有点累,就早早睡了,其实她的确是累了,有点力不从心。
也许是见了母亲,一凡的心里踏实了许多,这一晚她睡得很香,妈妈看她实在是太累了,也不忍心叫醒她。等她醒来,妈妈就坐在床边,眼神是那样的慈祥,这样的情景令她仿佛又回来了童年,
“起来吧,睡得太久了也不好”,妈妈轻声地说,一凡伸了个腰,昨天她很晚才睡着,她来时就想着要把孩子做掉,可是现在,她又犹豫了,昨晚梦中全是他,不管林然对她怎么样,她爱林然,她真的爱林然。
在这住了一周,她决定了,回去和林然说,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林然再一次感到身体不适,这次没有喝酒,不过他还是感觉不会是太大的病,到学校转了一圈,也没什么事,就给领导说了一下去了医院。
医生听说了他的症状,让他验一下血,查一下肝功,此时他的心还是很轻松,他以为他也能吃饭,不会是什么大病,可是结果出来了,‘肝癌!’,他当时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家,到家后,他象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他的大脑此时完全清醒过来,他再一次看着他的病历单,再了再看,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怎么以前没有症状啊。他想起上次,一凡还让他去检查一下,可是他没去,他对自己的身体一向很自信,过去农村有句俗语,能吃能喝能睡就不会有大病。
他就这亲坐在沙发上,呆呆在看着这张化验单,很久很久。然后他才把它收好,医生当时说了好多不能,他就一条记得特清楚,那就是不能再和一凡‘亲密无间’地同床了,体液会传染。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了。
这时,这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他走回卧室,爬到床上,盖好被子,他哭了,开始只是小声哭泣,慢慢变成了绝望的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