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还没来及思想准备,林月就瞧见了非礼勿视的一幕。床上,有个男人扒在女子的身上,幸亏他们盖着被子,只能看清上半身,否则…非得长针眼不可。
只观赏了几秒,林月飞速撤离了脑袋。里面‘香艳’的场景,让她双夹羞红。暗暗惊叹:古人好开放!
“怎么样,感觉如何?”紫夜出言戏弄。
拉住好友,快步隔远了距离,林月才敢开口:“我不知道会有人大白天那个…”
说完,脸红成了鲜血。即使戴着面纱,还是能看出怪异的潮红。
“呵呵…别忘了,青楼是什么地方。”看她害羞,紫夜本人倒没那么窘迫了,相反心态愉悦。
林月杏眸微瞪,责怪道:“你早就知道吧,干嘛不告诉我,等着看我出丑吗?”
紫夜白眼横飞:“我提醒过你,这里是青楼,你自己笨,还怨我?”
林月被说的无地自容,头部低沉,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啊…别太纯洁了。从古至今,鱼水之欢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没必要太在意。”紫夜像个老师般教导。
“我只是不习惯…”林月声音比蚊子还小了。
“以后习惯就好,做人脸皮要厚点,连直播的‘春宫图’都不敢看,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林月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是该跟你学习,变得脸皮厚点,人不要脸才能天下无敌…”
前半句,紫夜听着还算舒坦,可听到后半句,差点没吐血。尴尬地咳嗽了下,纠正:“你是该跟我学习,不过不是学厚脸皮…”因为厚脸皮到无耻的境界,少有人能抵达。
“那学什么?
“学用脑。省得越变越笨。”
“……”谁送来根面条可好?她想上吊。
“好了,别太难过,姐的聪明你注定学不会的。”一副老大人的姿态,拍拍对方的肩,紫夜潇洒地走掉了。
醒脑后的林月,随即跟上:“喂,等我。”
忘忧阁后庭的院内,是艺人练习的地方,两女闲来无事,观看着歌舞姬们训练,偶尔指导下,气氛很是融洽。
除了练习的身影,当然也少不了唠嗑八卦的。
“哎,你们几个听说了没,咱忘忧阁的花魁今早回来了…”一长相娇美的女子,边磕着瓜子、边说着话题。
“这哪用听说,我还看到她了呢。几月没见,凝香妹子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一接话女子语气同情。
“凤姨叫我给香姐姐送洗澡水,我似乎听到她躲在房间哭…”年龄最小的女孩说道。
“要我猜啊,她八成是跟情郎私奔,被情郎抛弃了,否则怎么消失那么久才回来?”
“别瞎说,凝香以前虽然为人不好相处,但也未曾跟咱们结仇,还是口下饶人吧。”
不屑“嘁”了声,又一名女子插话道:“你们是不了解她的为人,她啊…就是个尽会装清高的狐媚子,也不想想这几年,咱忘忧阁的客人多少是冲她来的…”
紫夜抱胸,饶感无趣地听着戏。俗话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真是说的很对。无论优秀与否,总不缺议论你的人。
林月:“凝香是谁,我见过吗?”
“好像是前任花魁…我记得刚来忘忧阁表演的时候,听凤姐说那个什么凝香请假了,才找我帮忙顶替,后来一直没见过她。”紫夜解答着。
“谁叫凝香妹子人是长得比咱们美呢?而且过了今年也不过二十岁,咱天域国女子又不像其他两国那般早嫁,再混个两三年的,也没问题啊…”八卦的继续八卦,各个观点不同。
“哪个狐媚子没点好容貌?你们是没见到她今天的狼狈样,衣衫都破破烂烂的,真丢人!”
“不会吧?难不成像乞丐、从外面乞讨回来的?”有意无意的评论,引起众人的嬉笑,乐祸的明显占多数。到后面,直接改成让土匪捉去,死里逃生的说法…
林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们太过分了吧,有什么资格乱议论别人啊…”边说、边想去堵住悠悠众口。过去还是学生的时候,她经常被人议论,最是反感某些造谣生事的人。
紫夜只用八个字表态:“静观其变,少管闲事。”每个人有自己的人生,没必要插手。
“可是…”林月还要说什么,却被紫夜认真的表情、将话卡在了喉咙。
奇了怪了,怎么好友一变脸,她连反驳的意念也没有了…
“姐妹们,等会儿咱们去凝香房里瞧瞧如何?看看大半年她能变成何等模样。”几个围着的女子中,身穿鹅黄纱衣的女子提意说。
“行,凤姨也没叮嘱咱不准惹她,我看看那狐媚子还怎么跟咱们比。”
“就是就是…”接二连三的依附声不断,句句不怀好意,淹没了原先的同情。
“走吧。”紫夜觉得非常无趣,扔下两个字,率先打算出院子。
不远处,一抹桃红色的身影,使她停住了脚步。林月当然也注意到了,站在原地打量起来。
身影渐渐越近,迈着淑女步法,缓缓走来。那是个年华正茂的陌生女子,容颜秀丽可谓中等偏优。柳眉如叶,气质柔情、典型的林黛玉再世,婀娜的身材显著勾勒而出,更为其增添了魅力。
她就是凝香?
不知为何,紫夜十分肯定,此人便是花魁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