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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

“咳咳,咳咳咳。”胸口的沉闷让亚尔的意识渐渐清醒,他睁开眼,原本以为会看到神乐学院的众人,然后被他们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着一阵批判,毕竟他可以算是历年来最弱的学院代表了,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便被对手送出了虚拟空间。

可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有些残破的木质房间,按照他的理解,神乐学院中绝不可能会有如此寒酸的地方存在。

难道我还没有被驱逐?亚尔心中一惊,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原本应该存在的被“NightRaid”参赛选手刺出的恐怖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他稍稍动了一下身子并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就仿佛脑海中的那段记忆只是一场噩梦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亚尔疑惑的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完全陌生的衣物,一时间愣住了,没能注意到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姜糖水,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保护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

一开始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亚尔已经醒来,自顾自的坐在桌旁“呼呼”的吹着碗中的糖水,亚尔犹豫了半晌,还是很轻微很轻微的开了口。

“那个......”

“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女孩一跳,手中的糖水都差点拿持不住掀翻在地。她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床上昏迷的男孩子已经醒来,这个发现让她美丽的小嘴不停张大,尖锐的叫声从中传出。

“父亲大人,他醒了!他醒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床边,将手中之物递到亚尔面前,希冀的看着他说道:“喝点姜水吧,它对你的身体有帮助。”

亚尔接过道了一声谢,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问道:“这个,我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里女孩的表情变得有些惧怕,而惧怕的来源则是满脸疑惑盯着她的亚尔,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这里是冬木市西侧的深山町,我们家是依靠未远川生存的渔民,昨天下午下河归来,遥遥的就看到一个人躺在河堤之上,这个人就是你。”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亚尔,继续说道:“当时见到你的时候,你浑身上下的衣物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没救了,仔细检查才发现,你的身上居然一点伤口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昏过去了而已。”

“所以,我将你救了回来,这里是我家,你可以放心的在这休息。”女孩说完有些怯怯的瞄了亚尔一眼,生怕他突然化身成某些邪恶的boss,毕竟昨天这个男孩满身鲜血的样子给她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印象。

“放心,我不是个坏人。”亚尔轻笑一声,缓缓将手中的姜水喝完,递还给女孩:“谢谢。”

女孩双颊微红,有些慌张的说了句“不客气”便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屋。

“这个老爹,半天了都没见到人影,我去看看他在干嘛。”

亚尔重新躺倒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他早已确认过圣杯战争的时间,现在是第三天的清晨,今天晚上便是月圆之夜,召唤英灵的最佳时机,也是圣杯战争正式开启的命运之夜。

也就是说,他被“NightRaid”参赛选手刺杀并推下未远川大桥,直到此刻他的醒来,中间整整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才能让身负如此重伤的他起死回生,看不出一点之前的伤痕。

“至少就结果而言,我没有被踢出比赛已经是万幸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思前想后都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废话,谁昏迷了还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亚尔很随意的就将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刚刚的女孩,人还未到,宛如海潮般的粗犷声音便在房间中回响。

“哈哈,小伙子,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男子大笑两声问道。

“一切都好,谢谢救命之恩,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报答你们。”亚尔坐起身正想下床,却被男子制止了。

“哎!瞧你说的什么话,救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况且你要谢的话还是谢谢我女儿吧,是她力排众议坚持要把你救回来的,报答什么的说不上,我看这十里八村也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女儿的家伙,你要真想报答的话,以身相许也行。”

说到这里,男子俯身一脸神秘的小声说道:“你知道吗?你全身的衣服都是我女儿独自一人给你换的哦!这可是连我都没能享受到的待遇呢!”

“毫无正经的老爹!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轰!”仿佛是被圣魂大陆最高魂器结晶“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轰中了一般,男子的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平移,撞向了旁边的木质墙板,他那壮硕的身躯让得整个房子都不堪重负般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别,别听他瞎说,我没有......”女孩低垂着头,声音细弱蚊蝇,扭捏的站在亚尔面前。

亚尔干笑两声,很明智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站起身,向两人辞行道:“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可是我不得不离开这里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

“你是要去新都吧?从你的穿衣打扮就可以看出来你不是这边的人,刚好今天我们要去新都那边置办一些东西,算你小子运气好,就免费载你一程。”男子拨开压在身上的木板,活动了一下筋骨,大拇指指向屋外。

“走吧!车都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

柏油路虽然并不宽阔,但是路面非常平整没有什么颠簸,男子开车,亚尔和女孩坐在后面,一路上遇到的行人纷纷驻足向着男子打招呼,男子也大笑着回应他们,可见其人缘有多好。

“他这人就这样,没有一个正经,你别在意。”女孩见亚尔的目光一直落在父亲大人的身上,讪笑(吃醋?雾)道:“对了,这是之前在你身上的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从袋子中取出厚厚的一沓现金,可以看到这些现金每张都不平整,多出了许多褶皱。

“还有一部分泡在水中的时间太久,已经完全坏掉了,我只挽救回这么多,对不起,我......”女孩双颊微红,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怎么会呢,应该说能够有这么多已经是万幸了,多亏了你呢。”亚尔微笑的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道:“有没有见到一个小盒子?大概有这么大。”

亚尔比划了一下,女孩眼神迷茫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见到这个盒子。”

听到女孩的话,亚尔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想:或许是遗失在未远川中了吧。

车子上了未远川大桥,随着道路的增宽速度也增快了不少,终于是在临近中午之时到达了新都。

亚尔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下车,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将父女二人牵扯入圣杯战争中,他之前已经被“NightRaid”的参赛选手刺杀了一次,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他的,如果再跟着父女二人,亚尔并不能保证身为普通人的他们的安全。

听到亚尔要离开的消息,女孩的眼圈有些微红,终于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一个小纸条塞到了亚尔的手心中,亚尔看着女孩略带幽怨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颤,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了句“有缘再见”后,落荒而逃。

触媒的事情亚尔已经不去再想了,现在留有的时间也不足以让他去寻找触媒,他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便是选定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作为召唤英灵之地,并且准备好绘制魔法阵的材料(魔法阵需要使用新鲜的血液,水银,溶解的宝石等为绘制材料,召唤之阵,是由四个“退却”之阵环绕“降灵”之阵组成)。

当亚尔准备齐全的时候,夜色已经悄然降临,夜空中有一些乌云飘动,月亮在云中穿行,越升越高。

临近午夜,亚尔取出所有材料很快便将召唤之阵绘制而成,当他收笔的那一刻,浑圆的月亮高挂在空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挂钟上的指针也重合在一起指向了“12”这个数字。

不需要任何提示,亚尔知道,召唤的最佳时机已经降临。

他站到召唤之阵中央,右手平伸,眼中的光芒越发凌厉,念出了那早已印刻在脑海中的咒文。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

与此同时,新都的一处地下室内,棕色双马尾女孩用她独特的尖锐声线咏唱道。

“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中释放,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吧。”

未远川西侧的深山町内,一处很小的神社之中,有着金黄头发的女孩念诵着不同于其他人的一段话,令人惊奇的是从她口中传出的声音时而男声时而女声,诡异至极。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乃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新都的一栋高楼,装修极其豪华的房间内,一个白色头发,左眼带着眼罩的女孩高声念到。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未远川大桥桥下,一个身披星星标志披风,有着不对称双马尾的女孩低声说道。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空旷的密林间,曾经和亚尔有过一面之缘,穿着连帽卫衣的女孩低语。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

深山町的一处民宅内,身穿白绿相间宛若校服一样衣饰的男子沉吟道。

“若遵从圣杯之呼唤,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七个不同的地点,七个不同的人,共同念诵道。

“在此起誓。

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

我是成就世上一切恶行之人。

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

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烟雾弥漫,亚尔微微眯起了眼睛,等到魔法阵中的光芒渐渐消散之后,他才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阵中央,一个穿着蓝衣盔甲,有着金色头发的少女悄然站在那里,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美丽的碧绿色瞳孔直视着面前的亚尔。

“ServantSaber,遵从召唤而来,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

“Master?”亚尔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得到亚尔的回应,少女一挥右手,传来了空气被切开的“呼啸”声。

“从此吾剑将随汝同在,汝之命运将与吾共存。”

“于此,契约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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