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云夜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问道。
王大师一笑,“这样吧,如果你真的能将江老的病治好,我王大师的名号不要了,而且拜你为师,但是如果你输了的话,呵呵,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以我们的能量,完全能起诉你行骗,到时候,三年的牢狱之灾,你是肯定要承受的了。”说完,他脸色颇有些挑衅的看了看云夜。
此话一出,江梁插话道:“王大师,您不必拿您的声誉跟他赌的……”
王大师一摆手,制止住了江梁。这场赌局,他自觉是十拿九稳的。行医几十年了,多少疑难杂症在他的手里都是药到病除了,但是自从接手江老的这个病情之后,这几乎是唯一的一例,不但在他的治疗下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是愈演愈烈的趋势。
为此,他查过典籍、跟同行交流过、尝试过无数种方法,最终都是丝毫不见成效,这让他极为困惑的同时,也很是焦虑。
所以,今天这么年轻的一个家伙说他可以治疗江老的疾病,打死他都不信!所以,莫不如跟他打一个赌,直接将这小子送进监狱了事。
云夜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珠子转了转,却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拜我为师父就不必了,我不会轻易收徒的。莫不如把赌注改成这个,上面的药材,你给我凑齐就好了。”这些药材,正是他今天出门想要寻找的那些天价药材,既然自己目前凑不齐,莫不如让这位王大师“代劳”。
听云夜的前半句,王大师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但是当着这些人,他不能失了风度,拼命的按压下心中的怒气。臭小子,等一会我拆穿你的真面目之后再收拾你!
这么想着,他赌气似的将那张纸扯了过来,略微扫了一眼,他的脸上倒是现出一抹惊讶。纸上的药材,都不是凡品,每一样都是珍贵至极的东西。不过这些药材,他只要是拖些关系,倒是也能弄到。
“好!就这么定了!”王大师将那张纸收起,有点恨恨的说道。“那么,现在,你请吧云夜大师?”他的语气,透漏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这恐怕不行吧,老爷子千金之躯,岂能让这小子随便尝试?”江梁在这个时候出口说道。
王大师一摆手,“放心,我会在旁边看着的。”
此时,江先生已经将一套上好的银针拿了进来,云夜本来打算开始行针的,但是刚才一直听到那个江梁在耳边聒噪,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会我要再加个赌注!”他直接出口说道。
“加什么?”王大师愣了一下。
“如果我赢了,让他自己掌嘴十下。”说完,他伸手一指江梁说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过反应过来之后江梁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好啊,别说是十下,就是一百下我都答应你,不过你要是治不好,嘿嘿,你只要在松峰市一天,我就让你痛苦一天!”他目光冷厉的说道。他不傻,刚才他已经看出来了,王大师有着十足的把握,否则也不会拿自己的名誉打赌。所以现在,他的确是有恃无恐。
云夜冷笑了一声,“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完之后,他不再说什么,来到江老的身前,打算开始行针了。
整个客厅,又一次变得鸦雀无声了。
躺在床上的江老,刚才听着王大师和云夜的赌局,他颇有些两难,一个是公认的医学界的泰斗,另一个虽然年轻,但是只是看一眼便说出了自己的病根,这两个让他选择,还真的不好选择呢。
不过在内心中,他还是对云夜没那么多的底气的,毕竟他太年轻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只见云夜手里的银针,开始还在云夜的手里翻转,但是下一刻,那些银针竟然一根根的漂浮在了空中!那场面,就如同神话电影里面一般!
这一幕,同样的震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王大师,看着这一幕,脸上的五官夸张的张大到了极限。
虚空行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虚空行针?
这种手法,他只是在古籍上面见到过,当时看到的时候,他只是嗤之以鼻,在现代科学的熏陶下,他下意识的以为这是迷信而已,所以根本就没有花费心思研究。但今天,他竟然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此刻,他早就忘记了那个赌注的事情了,他的注意力,全部云夜精湛的行针手法吸引了,就像是一个孩子,第一次走进科技馆的时候,脸上只剩下发自心底的震惊。
一旁的江珊,明眸看着云夜专注的眼神,也许刚才她还有些不相信云夜,但是现在,看着云夜这一手违背中学课本的手法,看着王大师那震惊的眼神,她对云夜,再没有了怀疑。
他,还真是一个室外高人。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将视线从云夜的银针上面移开了,转而盯着他那张专注的脸庞。都说男人专注工作的时候最帅,此刻看着云夜,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挺帅的呢。
然而,江梁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慢慢变得惨白了起来,因为随着一根根银针在江老的肚皮上进进出出,他身上那一片吓人的淤青,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啪啪啪……根根已经有些发黑的银针,落回到银针盒当中,而江老的肚皮上面,淤青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个微不可见的小针眼。
整个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客厅中除了云夜,其余人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呆若木鸡。
啪!啪!
王大师终于忍不住,伸出手鼓起了掌。这间屋子里面,恐怕只有他刚刚看懂了云夜行针手法的奥妙和高明,不光是虚空行针,每一个银针落在穴道的位置和深度,几乎拿捏的完美,那已经不是大师能够形容的了,完全可以称得上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