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营地，没看见那种和周围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建筑，这里就是一座军营，里面除了营帐以外就是来来往往的军人，还算不错，至少都有统一的制服。
但是不少人都对着文辉行注目礼，过来的军火商不少，带安保人员的也不少，不过亚裔很少见，可以说几乎没有，真要算起来还要追溯到几年前才有那么一两个亚裔的身影。
黑蜀黍们还是能分辨出人种的，所有文辉步行进门的时候受到了“围观”，军纪还是有一点，没有那种看热闹一样的围上来一群人，虽然眼睛往这里瞟，但是该干嘛干嘛，一点没耽误手上的活。
文辉不在意，以后你们就会习惯我的存在的，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老头，年纪在五十往上，脑袋上有点地中海的趋势，过几年就是个咸湿老头，不过现在还有一点样子。
隔着一段距离，两边的目光交汇了，虽然不认识，文辉和他都在对方身上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文辉知道的还多一点，一股子伏特加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是毛子那边的，美国佬的人更能装一些。
意外，很意外，对方看着文辉领着一票西方面孔，脸上就差没写着这个词了。蓝色的眼珠子在文辉身上逗留了一下，在鲍里斯他们身上扫了过去，然后目光直视前方跟着带路人走出这座军营。
“这位白跑了一趟，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路费赚回来。”现在可不是苏联解体，非洲闹民族独立的时代了，动不动的军事政变还很频繁，可是给人的大体印象还是和平的，这些人不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往这儿倒腾军火了。
两边都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错身而过也没有什么回望，这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果环境许可文辉真有可能让鲍里斯他们动手，死一个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在接班人成长起来之前，文辉有信心抢占市场。
来到指挥官的帐篷，这里还散落着折叠椅，还有没喝完的水瓶，看样子这位将军刚刚接待完一批客人，文辉很确信他没有迟到，也就是说他被无视了。
文辉不客气的自己坐下来，搬了把椅子坐到正主的对面，低着头研究地图的莫哈德抬起眼皮子看了眼这个很无礼的客人。
短发，脑袋上有顶贝雷帽，浓密的络腮胡子，身体很强壮，典型的黑人型男，穿着有点沙滩风，更像是民主国度的说唱歌手，如果忽略胸口上那几道疤痕的话，敞开的黄色格子衬衫发白。
“你是？”显然他忘了文辉是谁，尽管之前文辉已经在电话里做过自我介绍了。
“德米特里·安德烈耶维奇。”文辉公式化的笑着。
“哦！是你，陈的人是吧。”这个莫哈德还记得。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似乎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接待，将军您的招标会已经开完了。”文辉一副大家认识一下就再见的态度。
“你有什么？”莫哈德坐下来，两只脚翘到桌子上交叠在一起，手上一截抽过的雪茄被慢条斯理的点燃，说实话他不指望文辉能带来什么东西，轻武器，子弹这些东西可不是他想要的。要不是看在曾经合作伙伴的面子，他根本不会见文辉。
“你要什么我就有什么。”一句话让对方笑了出来。
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讥笑，没有持续多久，莫哈德就严肃起来：“这里没人敢骗我！”
“我没必要骗你。”
莫哈德嗤笑了一下，和这些商人讲诚信就是最大的笑话，如果没有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他们连话都不想和你说。做生意的人都喜欢拍着胸脯做出各种保证，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留住客人才是他们首先考虑的。
“我需要装甲车，坦克还有直升飞机，是武装直升飞机不是民用直升机。”莫哈德不怕别人知道自己的采购需求，越多的商人知道，他采购成功的可能性越高。
“哈？”文辉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刚才他说什么？采购装甲力量还要发展空中武力，这是开玩笑吧。
打仗靠哄，命中靠蒙，战吼加BUFF的非洲特色部落武装，文辉一直认为他们都在轻武器时代徘徊，出现点重火力也不过是RPG，高射机枪之类的东西，剩下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AK及AK是仿制型了。
但是现在他听见了什么！这货要买装甲车辆还要买飞机！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文辉很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拿他开涮呢。
莫哈德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做了个没有东西就请回的手势，这些人总想着拿那些不值钱的突击步枪来换钻石，放在以往莫哈德也认了，但是现在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小打小闹了，和政府方面摊牌就必须有点能压轴的家伙。
“咳！原谅我的冒昧，我并非质疑您的购买能力，我只是想问……嗯……您有操作人员吗？”人家送客，但是文辉当做没看见，不过今天还真的长见识了。
“你认为我是傻瓜吗？”莫哈德有点不高兴，为什么每个听到他采购要求的商人都会这样问，那眼神中的鄙视当他看不见吗？没人会操作他买这些干什么？
人傻钱多，和傻子唯一的区别是你够有钱，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文辉矜持的笑了笑：“那么您有采购意向吗？对型号有什么要求？最新的主战坦克我也许弄不到，但是冷战之前，包括冷战时期的坦克，我还是有点渠道的；同样的，武装直升机我也许弄不到阿帕奇但是雌鹿还是可以搞到手的。”
“你……没开玩笑？”莫哈德把嘴里的雪茄摘下来，神色严肃的询问。
“我可以留在这里等到您的货物到了再离开，如果达不到您的要求，您可以行使作为一个将军的权利。”文辉不介意留下，看着有风险其实不过是耽误一点时间而已。
“我要苏联坦克，你有吗？”既然有人说可以供货，那么莫哈德不介意试试。
“不看看美国货吗？潘兴，巴顿，M60也不错。”
“不要。”谁说这边尽是傻子，他们还是知道什么样的武器最适合自己嘛。莫哈德毫不犹豫的拒绝文辉的推荐，美国佬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复杂，而且他手里的坦克兵一直接触的都是苏联货。
没能坑一笔培训费，很可惜，非洲这边抛开南非不谈，剩下国家的主战坦克基本是毛系的天下，不是苏联的T54，T55就是兔子的59以及59改，这都是一脉相承的武器。
“那您要什么？苏联的T54，T55亦或是59？”
“你有59？”莫哈德很惊喜，看来这玩意儿还是很受认可的。
抱歉，兔子你这次就背个锅吧。文辉心里默默的抱歉，“当然有，你要多少？”估计原型59就能满足他的要求了，更先进的改型文辉很怀疑莫哈德手下的人能不能玩得转，毕竟魔改59改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呃，五……不，六辆。”莫哈德又加了一辆。
“……”还以为你要多少呢，文辉这边是准备成建制的往外卖的，结果却是零售，这点数量勉强够得上兔子一个坦克连的编制，还是老编制。
但是下一秒文辉的不满就烟消云散了，莫哈德丢过来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听声音里面似乎装了些小颗粒的东西，“这一袋是一辆坦克的价格。”
这不会是……文辉在手掌心里倒出来，看清楚袋子里的东西之后，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这尼玛也太大了！
更关键的是这不是常见的原石而是切割好的！拿回去镶嵌起来就可以当做首饰带出去的那种成品钻石，这家伙是下血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