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伤心了,刘文俊昏了头损失了三十多万他没有伤心,鼓动他出去借钱没有伤心,几句话反而伤心了,接着死心了。
刘文俊痛诉历史,诉说着维持这个家,这个生意的不易,诉说着当初玉郎如何的窘迫,自己如何的仗义,诉说着自己不能觉醒变异成为超能者彻底解决自己的病患。
玉郎显示出足够的耐心,时而附和时而感慨,一个小时过去了,见刘文俊说无可说,终于止住了话头,玉郎说道,“文俊哥,此去西安天各一方,你要照顾好干爸干妈,我跟金姐多接了几万本打算用来开店的,既然家里如今这困难,我拿出一半给你,还有,还李德斌那钱你不用还我,金姐那边我会想办法。”
文俊张了半天嘴,最后说道,“哎,玉郎,我知道亏待了你,可是。。。”
玉郎摆摆手,笑着说,“咱们兄弟之间,些许小事而已,不过我虽然年纪小,还是有几句要忠告你,凡是多想多思,如果拿不定主意就给我打电话。”
刘文俊有些尴尬,最后叹了口气,说道,“玉郎,这半年来,你成长的真快,这口气跟我当初教训你一模一样。”
玉郎没去寻思话中的意思,他指向快点结束这次谈话,随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去给干爸干妈磕个头,今晚就走。”
刘文俊很吃惊,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挽留,这么小的房间两个人住真的显得有些拥挤了。、
一家人吃了顿饭,虽然干爸干妈强烈的挽留,玉郎还是走了,仅仅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当他坐上车再看昏暗灯光下的两位老人,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这里虽然不是他的家,但曾经给予他家的温暖,如今他要像离开保育院那样的离开,毅然决然也改变不了他曾经的企盼。
回到旅店,玉郎交代了两句就去回屋了,明天的早晨的列车,晚上要早些休息。
苏培看出玉郎情绪有些低沉,也乖乖的回屋了,而嬴政同往日一样继续钻研他的秘籍,不过手边多了一本字典。
玉郎决定不再去想刘文俊,转而去想佟丽雅,突然电话响起,陌生的号码,接通之后听到声音玉郎差点笑出声来,那边说道,“玉郎哥哥,柔姐姐刚刚来过电话,说那边差到我们了,被她挡回去了,还问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玉郎根本不关心丽雅解释的内容,他只想听丽雅说话的声音,轻声的问道,“你怎么说的?”
丽雅说道,“我说那人突然晕倒,接着雾就散了,然后不停的追问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表姐姐搞烦了,她就不问了,嘿嘿,我聪明吧。”
“真聪明,”
“不过,我表哥受伤了,据说还伤的很重。”
“啊?怎么一点听不出你伤心。”
“哼,我才不伤心呢,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哎呀,不提他了,咱们说点别的。”
“好的,对了,我卖的明早的车票去西安。”
半响沉默,接着那边说道,“这是也别提,伤心。”
打电话时的丽雅一改平时的羞赧寡语,语气轻快且情绪表达热烈,开始时玉郎有些不适,接着感觉到更喜欢这样的丽雅,电话粥煲的快成了浆糊,丽雅突然担心的说道,“玉郎哥,话费用了这么多,我怕我家管家告密。”
“告诉你爸爸?”
“嗯。”
“等你去街边办个新号,有机会打给我,话费我给你冲,这样咱就能经常聊天啊。”
那边传来一阵欢呼,接着一锅新米重新下锅。
夜深已深,玉郎百般的劝说和无数的承诺后,丽雅终于挂了电话。
关于任合一,从丽雅的口中玉郎了解到,他被怀疑是刺伤三皇子,杀死内阁参事和两名保镖的凶手,可玉郎怎么也不会相信和言细语与他说话的中年大叔会是杀手。
玉郎也未对电晕任合一导致他被抓感到愧疚,当初他在保育院里被人诬陷偷吃食堂东西,被大孩子按在地上吃泥时就悟出一个道理,当你拳头足够大时才能阐述正义的定义。
玉郎踏上了西行的列车,没有送别。
还好火车不用身份证,要不然玉郎也上不去车,有钱的好处就是可以坐包厢,定位四个人的包厢住三个人显得宽敞了许多。
见识了玉郎的强硬,苏培一改之前的懒散,变得越发会察言观色,也许他在曾经那个地方天天都是如此,之前只是欺负玉郎善良。
嬴政越发的沉默寡言,查字典,看书,吃饭,打坐,成了他的日常,出了偶尔问玉郎一些问题,其他时候如同木偶人一般任凭玉郎的摆布。
玉郎则盘算着今后的生活,期待中带着一些紧张。
而苏培就如同一只猎犬,玉郎就是他主人,“主人”脸上细微的表情都会分析一下,三十个小时的路程,“主人”消失了两次,每次近一个小时,还不让他跟着,这种情况让人有些抓狂。
旅程结束了,玉郎出了车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一旁的嬴政说道,“道友,我喜欢西安,你呢?”
嬴政罕见的四处看看,摇摇头,“它不是咸阳。”
玉郎扭过头看向苏培,问道,“你喜欢古城酒店吗?”
苏培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哪都行。”
玉郎知道苏培被自己吓到了,自嘲的笑了笑,自语道,“又有谁不喜欢呢?今晚咱就住古城酒店吧,一人一间。”
半个小时后,古城酒店的前台,玉郎笑吟吟的看着那位熟悉的服务员,“总统套房。”
服务员脸上的表情变幻着,片刻后,说道,“先生,有客人住在那。”
玉郎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说,“副总统套房有吗?”
服务员强忍着笑,说道,“先生,对不起,没有,不过我向您推荐商务套房,有两间二十平卧室,有。。。”
玉郎挥挥手,说,“好,那就三间商务套房。”
服务员瞪着眼睛看着台前这三位,而一旁的门童咳嗽了一声,说道,“赶紧开啊,客人都着急了。”
服务员醒悟过来,手脚麻利的摆弄着,弄了不一会,重新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先生,您的身份证。”
玉郎大气的再次挥手,“忘带了。”
门童好像感冒了,又咳嗽了两声。
到最后,服务员也没搞明白三个人为什么要开三个套房,还是门童经验丰富,老成的摇摇头,说道,“燕子,有钱人的世界你我都不懂。”
玉郎为什么开三间房,因为他想一会去接妹妹,妹妹一家住一间,自己一间,嬴政和苏培一间。
玉郎安顿好苏培和嬴政,再次来到前台,问道,“蒋先生一家走了吗?”
服务员这次总算没有迟疑,快速的回答,“没走,还在总统套房,不过最近几日没见蒋先生回来。”
玉郎点点头,说,“给我安排辆车吧。”
等车的时候,玉郎打了一个电话,对面那人一口浓重的西安话,“你找谁?”
“郑叔,我啊,玉郎,让曹叔叔给我回给电话呗。”
“啊,玉郎啊,他们一家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什么?出去了?怎么出去了?”
“就今天早晨,一家被车接走了,好几辆车哦,也不知道去哪,这会了还没回来。”
玉郎手中的电话差点掉落,他努力的控制着情绪说道,“郑叔,咱们见面再谈。”
挂下电话,他大声朝一旁的门童吼道,“车那?我要的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