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郎再一次去医院看赵连德时,在走廊碰到了金柔嘉,一见面,玉郎笑嘻嘻的问道,“柔嘉姐来啦,丽雅妹妹呢?”
金柔嘉瞪了玉郎一眼,“你是来探视病人的,还是来打听女孩子的?”
玉郎脸色未变,依旧笑嘻嘻的说道,“丽雅妹妹说她待在家里好无聊,柔嘉姐没事的时候可以带她出来找我玩啊。”
柔嘉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问道,“玉郎,你不打算接着读书吗?”
玉郎说道,“当然想啊,不过要等到文俊哥的腿恢复好了之后。”
柔嘉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要是永远不好呢?”
玉郎笑着说到,“恢复的很好,照这样下去,再有三四个月就能下地了,半年之后应该就好了。”
柔嘉“啊”了一声,说道,“那太好了,当初那个医生还说有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呢,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好,真的太好了,对了,这个星期天,丽雅学校组织去皇家科学院参观,你去不去?”
玉郎差点笑出声来,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也能去吗?”
柔嘉说道,“那有什么不能去的,星期天早上九点,我在科学院门口等你,对了,你知道科学院在哪吧?”
玉郎说道,“我知道,那就说定了,九点不见不散。”
星期天一大早,收拾整齐的玉郎站在门口,焦急的四处看着,口中说道,“那小子不会不来了吧。”
拄着双拐的文俊站在一旁,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流浪时结交的朋友,虽然傻点,很守时的。”
那个有些“傻气”的朋友果然很守时,玉郎本想再交代两句,结果被推上了公交车,车上的人很多,因为这是上班时间。
玉郎把着扶手,由于身高的原因胳膊抬的略高有些不舒服,车上很拥挤,背着双肩包的他被人群簇拥着,省去很多力气,虽是十一月,可车内的温度很高,热气蒸腾让他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间正舒服的时候,身后有人挤了他一下,他睁开眼扭头看了一下,心说,“还没到站挤什么挤,”本要扭回头接着补觉,那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人鼻梁高,眼窝深,卷曲的棕色头发,相貌让人印象深刻,好奇的玉郎未再打盹,用眼角余光瞄着那人。
快要到站了,玉郎觉得自己有些犯傻,准备分开人群往出口走时,眼光捎带下,那人正在掏一个妇女的包。
玉郎立刻精神起来,大喊一声,“你干啥呢?”
沉闷的车厢立刻骚动起来,人群以玉郎为中心往四周避让,同时那个妇女也发现了问题,把包往怀里一拽,神情戒备的盯着那人。
那人没有说话,瞪了玉郎一眼,挤到后门,正在这时车到站了,快速的下了车,玉郎也要下车,就往后门走去。
人群自动分开给玉郎让路,这点让他很纳闷,也未多想,他快走几步来到车门口,刚要迈步下去,门旁的老大爷一把拽住了他,“孩子,下站再下。”
玉郎楞了一下,笑着说道,“大爷,我到站了。”
老大爷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不是到天安门么?没到站呢。”
玉郎摇摇头,耐心的说道,“大爷,我到科学院,到站了。”
两人交谈时前门已经关上,可在后门准备下车的玉郎一半身子在外正与老大爷掰扯,车门无法关上也没无法启动继续往行驶。
十几秒后,司机大声喊道,“后边那个人下不下去?”
玉郎连忙回应,“师傅,我下车。”
可老大爷死死的抓着他就不让下,两人僵持良久,旁边有人说道,“老头,人家要下车,你这是干嘛啊?我们还着急上班呢。”
老大爷也不言语死死的抓着玉郎就不让下,用眼瞪着刚刚说话那人,人群开始鼓噪起来,刚才那个妇女一脸厌恶的说道,“要不就上来,要不就下去,赶紧的,我着急上班呢。”
她的话让老大爷激动起来,环视了一圈,要说点些什么,见众人纷纷开口帮腔,咬了咬牙齿,说道,“孩子,我也在科学院下车,你扶我一把。”
玉郎挠了挠头,虽心里疑惑,还是扶着他下了车。
两人下车之后,老大爷看着缓缓驶离的汽车,啐了一口,“麻个逼,怪不得小日本在咱这闹了八年。”
玉郎把身后的背包提了提,问道,“大爷,你去哪啊?我送你。”
老大爷摇摇头,“你去科学院不是吗?我也去。”
正在二人结伴要走的时候,之前下车那人带着两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老大爷把玉郎往身后拽,大声的喊道,“朗朗乾坤,我看你们要干什么。”
玉郎终于明白了缘由,朝汽车驶离的方向望了望,已不见踪影的汽车仿佛从他身体里带走了什么东西,他挣开了老大爷的手,跨出一步,看着面前三人,缓缓把背包从身上摘下,拉开拉锁,手探了进去。
玉郎的反应出乎那三人的意料,可还是纷纷从腰间抽出短刃,正在此时老大爷大声喊道,“救命啊,孩子你快跑。”
于此同时,之前那人接着喊道,“小兔崽子往哪跑。”随后冲了过来。
玉郎哈哈大笑,把背包朝那人扔了过去,顺势从包中拽出一根钢丝绳甩向那人。
那人一侧身躲过书包,左手去抓绳索,握住了钢丝绳还未等往怀里拽,体如筛糠抖动起来,转眼间摔倒在地。
另外一人喊道,“热尔曼,你怎么了。”伸手去扶,刚刚触碰,同样抽动了两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人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形,面露恐惧,停顿了两秒,大声喊叫了几声听不懂的话,匕首乱挥冲了过来。
玉郎见此情形,使劲一拽,把钢索抽回接着朝那人挥去,那人见状如见鬼魅一般,咬着牙面目狰狞扑了过来。
钢索并未抽到那人,甩到了公交站的围栏上,而那人已经扑进了玉郎怀里,于此同时一旁的老大爷也醒过身来,冲了过来,从那人身后双手成锁死死的勒住脖子。
玉郎抓住那人的手腕,见老大爷也得手了,大声喊道,“大爷你松手。”
老大爷气喘吁吁的说道,“孩子,你先走。”
玉郎见此情形,遂闭上眼睛,只见他的左手慢慢肿胀,接着“嘎巴”一声,持着匕首的手腕被他生生掰断,已经被勒的满脸通红的歹人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再看玉郎,左手下垂,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大爷,这回该松手了吧。”
同样气喘吁吁的老大爷看了看地上的三人,一边咳嗽一边笑着说道,“痛快,真痛快。”
围观群众找的警察此时也赶到了,为首的警察看了看地上持刀的三人,又看了看哈哈大笑的一老一少,问道,“大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头挺直腰板,拍了拍胸脯,“这三个人持刀抢劫,被我制服了。”
五六个警察瞬间傻眼了,互相看了看,面前之事让他们不知所以。
玉郎见此情况刚要说话,见那个老爷子冲挤眉弄眼,并且说道,“你这个小孩儿别在这凑热闹,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