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将自己包的像个粽子,今天罗洛和品澜回来,她要去车站接罗洛。
江小白跟餐馆请了半天假,想到罗洛会给她带特产,她就兴奋的不行。
罗洛到火车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江小白一眼便认出她,人群中瘦弱的她却提着大包小包,还有甚至看起来比她还粗壮的行李箱。
“嗨。”江小白上前拍了一下罗洛的肩膀。
“嗨,新年快乐。”罗洛笑着说。
江小白拿过罗洛手上大袋子,还有她背上的旅行包。
只给罗洛留了一个行李箱。
“小白,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提。”罗洛连忙说道。
“你一个人提那么多东西,人家还以为你是第一次进城呢。”江小白笑着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江小白的话让罗洛笑了起来,两人从车站出来准备打车先回江小白和品澜的住处。
等高岩也回来了,再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品澜呢,他怎么不跟你一起来呀。”罗洛问,平时品澜和江小白可是连体婴,几乎时时刻刻粘在一起,今日竟然只有江小白来接她。
“他去做兼职了。”江小白依旧笑着,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
罗洛有些失神,她觉得江小白笑起来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江小白手机响了起来,她只好将东西暂时放在地上。
“喂,姜宇。”
“小白,品澜在酒吧和别人打起来了!”电话那头的姜宇急的火烧眉毛。
他本来在网吧撸的正爽,突然接到品澜电话,让他去帮忙干架。
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是打电话告诉江小白。
江小白来不及问太多,拿起地上的东西跑到马路边上拦出租车。
罗洛也明白过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便没有开口细问。
江小白和罗洛赶到的时候,品澜和姜宇正被七八个人围在酒吧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
品澜额头上挂彩了,头发乱糟糟的,他脸上的表情又阴又狠,他拿着一根形状不规则的木棍朝身旁的人狠狠砸去。
罗洛被吓坏了,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江小白准备上前去,罗洛拉都拉不住。
江小白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翻出一个酒瓶,便直冲冲的跑过去。
“啪!”
江小白手中的酒瓶子碎了。
一个男人的额头像泉眼一样不断喷出红色液体。
那个男人慌了,开口尖叫。
江小白迷迷糊糊爆头的刚好是这群混混的头头,一群混混见老大被爆头了,一瞬间慌了,围着老大查看伤势。
品澜抓起江小白的手趁乱跑出了小巷,姜宇连忙跟着跑出来,拉上已经呆掉的罗洛。
四人兜兜转转绕了好些巷子,直到罗洛跑不动,他们才停下脚步。
罗洛扶着墙低低喘气,这跑的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你可真厉害。”品澜喘着粗气,望着一样喘粗气的江小白,笑着打趣。
“那是……”江小白喘气间还不忘自恋一番。
姜宇干脆靠墙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喘气,“我这二十年,从来没有像这样热爱运动。”
随即江小白便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罗洛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小白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爆别人头,被人追杀,想来好刺激。
另一边的高岩却是一脸茫然,他已经在楼下被风吹了一个多小时了,四个人的电话是无论怎么打也打不通。
“啊!高岩!”
罗洛突然记起来逃跑时电话响起来过,拿出手机才发现未接电话有十几个,全是高岩打过来的。
这回儿大家才都反应过来,刚刚逃跑时自己的手机都曾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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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刚刚都在逃命?!”高岩瞪着眼睛,他以为自己有了幻听。
品澜站起来指着自己的刚抱扎好的额头,那白色的医用棉花和纱布格外显眼。
“怎么回事?”高岩问,另一边仔细的检查罗洛上上下下,发现她没有受伤才作罢。
“你可别提了,一说起来我就恼火。你说我上个班多不容易,偏偏还来个孙子,指挥我干这干那儿,自己弄脏了裤子还让我给他把裤子弄干净。”品澜说到气急处,还重重拍在桌子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指使!”
“做服务员不都是要受气的吗。”姜宇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瞥了一眼怒气冲冲地品澜说。
“可不是吗?”高岩附和了一句。
“没关系啦,我们可以换一份工作嘛。”江小白笑着说,举起手中的啤酒。
罗洛望了一眼江小白,心里嘀咕江小白真护短。
当然今天发生的一点小插曲并未影响他们的小团圆,五个人坐在小小的房间里,迎着新年喜乐融融。
“要不我们来结拜吧。”江小白笑着,可能是有点喝晕乎了,眼神迷离地扫视了一圈。
“拿刀来!滴血结拜!”江小白仰头大笑,魔性的笑声像是病毒般传播,全部都大笑起来。
罗洛心想,如果这一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