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北是北狄国极寒之地,终年冰封峭立,白雪皑皑,也正是这样的地方可吸天地之灵气,收万物之精华,只见一座透明的玄冰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一个欣长的身影负手而立,十年前,她香消玉殒,他千辛万苦寻得了千年玄冰棺,玄冰棺用千年的玄冰铸造而成,只为保她尸身不腐不化,容颜不变。
“雪儿,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今日,我说过一定会救你,你回来了殿下才会回来!”拿出玉凤,玉凤飞到空中,慢慢碎裂,一颗泛着光芒的天之珠脱颖而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照耀着玄冰棺,光芒由强到弱,接着一颗珠子落下,于川子接过,打开棺盖,冰寒之气正面迎来,她头上,身上布满了白色的雪雾,他温柔地帮她的脸拭去雪雾,露出倾国倾城的容颜、美艳不可方物,他掐住女子的下颚令其打开嘴,将天之珠让她咽下,突然整个身体映出一道白光,再过了一刻钟,冰棺的女子缓慢的睁开眼“雪儿”于川子兴奋的喊道“我说过我可以救你,我做到了,我不负殿下所望”。
“于...哥哥,....”她苍白嘴唇动了动,声如细丝,仅仅只是三个字也是用尽了她全部力气了。
“诶”于川子点头回应。
“好冷......”她发紫的嘴唇直打颤。
“忘了你刚醒,羸弱的身体怎能抵抗这般的冰寒之气,我带你回家”
倾雪落点点头,她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这具身体不是她的!。
相府,进进出出,手忙脚乱,洗漱好,丫鬟为倾雪落穿上衣服,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她的盛世容颜,世人任何的语言都描绘不出她的美!
梳头的丫鬟都不由的感叹“夫人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女子”
“夫人?!相爷?!”倾雪落念着,心生疑问。
是啊,我来相府十年了,我从来没见过相爷带过任何一个女子回相府,那你肯定是夫人了”
“夫人”倾雪落念着这个及其陌生的称呼,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她依稀看到万人朝拜的场景,想着想着头又开始剧痛起来,越想越痛“啊”她捂着脑袋痛苦地叫起来。
看着她痛苦狰狞的样子“快叫大夫,叫大夫”
“是”丫鬟急如星火的的跑了出去。
于川子和大夫赶来“雪儿”她已经昏迷过去了,在床上安静的躺着,大夫快速上前把脉,检查眼睛,丫鬟怕受到责罚战栗地跪了一地“究竟怎么回事?雪儿怎么会晕倒的”于川子雷霆声音。质问一双鹰眸露出了骇人的目光。
吓得丫鬟又一阵的战栗,抖声道“刚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头痛欲裂,脸色惨白如纸就晕过去了”
“怎么样,大夫”
“肝气郁结,十年前的病症了,十年后突醒,身体机制还没反应过来,以后这种状况还会常有,过去就让其过去,多跟她说开心的事情,打开心结,我再开几服安神镇静的药”说完坐上桌前开好药方!
风瑾楼,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的密道的墓室里,陈列整齐的牌位,排位前伫立着一个白色身影,插上了三支香“爹娘,迟儿回来了,迟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我找到御儿和喜叔叔了,他很好,喜叔叔这些年终身未娶对他视为己出,把他照顾的很好,你们放心,我会倾其一切的保护好他们,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石门转动,门外的血契和花娘听到动静进屋,看见听雨迟坐在高处“主子,你回来了!”
“我离开的两天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雪姬娘娘醒了,楼主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
“于川子,北帝,血债血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血契,调动在东篱国创建我们的联络点,雇佣一等雇佣兵为我们所用”
“是,可是主子,我们一直不跟东篱国打交道”
“派人暗中保护着伯爵枫府,以后东篱国有任何风吹草动要必须向我汇报,任何”她加重这两个字,她必须保护他们,她唯一的家人!说起他们,脸上掩去杀气,顷刻间变的温和。
“是”血契脱口而出的问“是因为七殿下吗?”问出他就后悔了。
听雨迟眼里闪过了凛冽似剑的目光,冷厉的声音扬起“血契,没有为什么,我的命令,你只需要执行”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血契惶恐地退下,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脾性,是自己大意了还是自己醋意翻飞,醋意!他想都不敢想。能陪在她身边,能时常看着她,他已经满足了!他哪有资格喜欢她!
凤台宫
一声尖叫响彻夜空,北帝猛然坐起,微弱的灯的亮起,粗重的喘气声,额头的细密的冷汗,睡在一旁的安熙儿也随即坐了起来“皇上你怎么了?没事吧?”
“近几日噩梦缠身,夜不能寐”听此安熙儿轻抚着他的后背“只是梦而已”
重叠交错的脸在他脑海里闪过,恐惧在他眼里越来越深,沉重的声音开口“朕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罪孽深重,一百三十七口人命啊”安熙儿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眼睛变得嗜杀凌厉。
“为什么?”她还是想问。
“是朕听奸人教唆,是朕太过软弱,是朕...他们都来找我了,这一切是朕罪有应得”
安熙儿手握成拳,她在极度隐忍,她怕她忍不住当场要了北帝的命,可死亡太便宜他了,一百三七口人命,她和主子十几年的痛不欲生岂是他区区死亡可以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