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你不要走…”熟睡之中的林一生再次梦到了余绣绣离开时的情景,双眼不自觉得流泪顺看眼角流到脸颊直至流淌到用绸缎制作而成的枕头,嘴角一直微微张启,快速地吐着使人不能听清楚的极为含糊的呓语。而守在一旁的是一个漂亮到了极致的女人。
只见她身披大红长袍,红发散落在极为对称的双肩上直到腰处,蓝色的眼神幽遂又充满了让人遐想却不敢亵渎的神秘,只是平时以戏弄别人为乐以妖艳著称的这位女的脸上此时却有了丝丝神伤哀愁之意,整间房子似乎在随着她的心情而变化,刚才还因碳火产生丝丝暖意的房间现在竟变得有些微凉之感。
随着“咳咳”声音传来,余红女连忙用纤弱细手摸向林一生娇弱的小身体,又摸摸他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发热了。”,这时她才注意到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忙收了收心中伤感。最近一味修练功法现在又遇到这个可怜的孩子竟一时间心境不稳。很明显此人是修行大能,一举一动皆牵扯天地。
“谁!”只听得屋外有人脚步一声轻响,而且似乎越来越远。余红女打开房门看到一身影似曾相似的背影,像是绣绣,便急忙唤道“小妹!”
那刚要消失的人影闻听此语便停了下来。余红女见她停了下来,便马上向她走去,待得走近了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小妹。
“大姐。”余绣绣对走过来的脸上略带诧异之色的余红女道。
“绣绣为何不进来?难道不想看看你儿子吗,只留下封书信于我,心肠未免过于狠了。”余红女话语中带有几分嘲讽又带有几分训斥。
“姐姐。”余绣绣颇为伤感地说道。
此事说来实在过于复杂,大概来讲便是这是一个大家族。余氏家族亦是修仙家族,值得一提的便是当年唯一飞升的那个大能树敌甚多,但知心好友、结拜兄弟也是有的。而余家祖先便是其中之一,因此当年飞升的那位大能便在飞升前给了余家三块秘窟洞牌,以待激发余家后人潜质。但是自余家祖先仙逝后,余家便四分五裂。待得到了余绣绣父亲这一代却是更为讽刺,没有一个男丁,偏偏玄武国皇帝昏庸暴政**不堪,玄武国逢生动乱,而余绣绣父亲余云蓝又颇具民间声望便经朝中大臣一致表决由他当国君以暂压动乱之势,而这一当便是好多年。也不得不说大臣们很会审时夺势眼光独到,玄武国自余云蓝当国君以来一直无事,而且百姓富足,玄武国境内几乎没有人生事,竟是达到了玄武开国君主时的程度,也因此余云蓝稳坐王位。但却有好多女儿,妃嫔也有无数,而余红女便是余云蓝未当君王时发妻生的女儿,而余绣绣则是余云蓝当上君主后娶的王后生的女儿。
至于为何发妻没当上皇后,这却是另一件事了,当时玄武国境内暴乱不断,纵然余氏是修仙世家,无奈人数有限,唯有求助于霸据边境从不听调令的老将凌霸。但大将军凌霸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娶他最小的女儿凌羽儿并立她为后。而余红女之母林倩影却在暴乱平息第二年病逝,此时已十岁有余的余红女一直认为母亲之死与父亲立后有关。直到第三年秘窟意外开启,余家众人才记起那三块至今未曾使用过的令牌,而余红女被公认为余家最具有修行天赋之人。
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了,她每隔几年便返家一次,而余绣绣便在远处偷偷观望。
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回,二人的年龄也渐渐增长,此时相见却是这番情景。
“不知你可曾听父亲说过余式传承没有,传承核心便是不抛弃任何一个人,而现在你却把你自己的儿子扔了,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既然你将你的令牌给我,想必父亲应该早就警告于你。”说话间从身侧小包里掏出两枚令牌,“父亲当年给我令牌时曾说令牌自先祖逝世这么多年来天才便如水流到了尽头一般,有幸你是余家近年来最具有修行潜质的一个。既然父亲也给了你,想必你天赋也不错,为何不亲自教导这孩子,而且秘窟二十年方会开启一次。十年前开启了一次,下一次便是十年之后。”
“这孩子跟着我便只会一直处于不断奶不会成为一代强者,将来他恐怕还会怨恨自己力量弱小。只要跟着姐姐,我想他将来会快乐的。”余绣绣眼中满是希骥,那眼中流动的神色像是鹰对雏鹰充满着希望一般令人心振奋又不敢直视。
“只是我心中有一个疑问,那个让你一直维护连姓名也不肯吐露的神秘男人是谁?上一次我见你时还只是个孩子,现在竟然有了连父亲和你那母后都不知道的男人了,更是为他生了孩子。”余红女满是玩味地问道。
“哦,姐姐此话是取笑于我吗,而且我已经很大了好不好”又同时故意用眼睛冲余红女胸部瞅一下后又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胸。接道又说道,“希望姐姐谨记余式传承,以及体谅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情,小妹在此先行谢过了。”
“还记得你小时候跑地远远的偷偷瞧我,现在真的是长大了,敢与我对视,而且说起道理也是一套一套。”话语一变“那你必须应我一个条件。”
“不知是什么条件?”余绣绣反问道。
“你必须在三年之后找到心火上人。”余红女眼中充满恨意,说出的话语坚定异常。
“为何偏要寻找此人?”余绣绣嘴中吐出此问,心中却马上后悔了,因为修真界广为流传着一件事,就是风流倜傥的修真大仙心火上人抛弃了红舞妖女。
但是余绣绣深知姐姐余红女,为人外表妖艳的她内心却是非常痴情而且非常善良,不然她也不会把林一生托付于她。
“这个可以。”
“若是找不到心火上人,也算是我尽了血缘之情为你白养这小家伙三年,只是若你三后不出现,这个孩子生死由命了。”
风声又再次响起,殊不知此次一别再次相见竟是相隔多年,林一生眼角流出的泪珠已遍及小半边睡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