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一直在静静养伤,每天除了一早一晚修炼吐息法,其他时候不是钓鱼,就是调戏调戏小丫鬟,当然看看书也是必要了。
书是小丫鬟被他戏弄的没法了,这才带过来的。
至于古灵犀,这段时间她没有闲着,她在修炼‘盗梦移魂’。
不错,就是‘盗梦移魂’!
凤临很无语,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只狗都能学会的秘术,他就是学不会。最后,一咬牙教给了古灵犀,想让她试试。
不料,古灵犀一会功夫就入门了。这让他更是苦闷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种狗道妖术,像他这种纯粹的人是学不会的,也就适合某些进化不完全的非人类。
当然了,古大小姐是不知道这些的,凤临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自己学不了才教她的了。
凤临跟她说的是因为自己学了‘移花接木’,没有必要再学‘盗梦移魂’,像这种高深的秘术,一道已经很费时了,学多了只会耽误了修炼。
再加上现在实在是危机重重,他还好,大不了重新附身一人,谁能找出,大小姐就不一样了,多半死无葬身之地,为了她的安全,这才忍痛传给她的,以后说什么也得补偿他了。
大小姐开始还不信,可是凤临传出一部分给她,她就震惊了,她无法想象世间还有这么神奇的秘术,最少她们古家是没有的,而凤临这样一个小子竟有两道,再回想起他身体中的小龙,她越加觉得凤临不简单了。
在秘术的诱惑下,她答应了凤临一系列的条约,当然了,解除契约这条直接被她摒弃了,这是她的底线,现在没了契约,她还真担心治不服凤临,鬼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神秘存在。
说实话,就是现在她都有点担心,说不定那天他就把契约给解除了,心里决定以后对他好点。
毕竟,时间久了,狗也能养熟,到时说不定没有契约也一样。
要是凤临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说不定张口就要给她一口,然后道:你当我是狗啊!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他在心中有过:“这种狗道妖术,像他这种纯粹的人是学不会的,也就适合某些进化不完全的非人类。”这种不地道的想法的。
第四天,苟家开门了,但却没有人出来,人们虽然在议论,但却没有人冲进去。
第七天,苟家有人走出,公开道歉,表示那都是苟正义独自策划的,苟家得知后也是万分悲痛,没想到苟正义丧心病狂,竟做下这等血腥事件。
这是苟家第二下次道歉了,当天把苟家家主送出,就有过一次,可见他们的诚意。
当然这只是表面工作罢了,实际苟家这是在潜移默化地消除这件事的影响,从闭门,到开门,再到再次道歉,一步步歉意默化的消去人们的怨念。
毕竟,对于普通城民来说,能让苟家闭门就是一种巨大的成功,这种瞬间凌驾于苟家之上的优越感觉,就让很多人不知不觉忘记了苟家带来的危机。
开门不出,进一步扩大这种感觉,给人一个缓冲时间,同时,更是让人们潜意识认为苟家人随时都会出门,毕竟已经开门了,出门很正常,当他们真出来了,人们也觉得很正常了,自然就不存在‘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现象了。
就算有些对苟家恨之入骨的人,也很难调动全城的情绪了,何况这其中还有些人巴不得苟家有人出来,苟家他们不敢闯,出来他们才有机会报仇。
“苟家吗?”一座院子中,一个青年喃喃道,“也罢!希望你们会是一只好狗。”他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说不好是在微笑还是在嘲讽。
他望着城南方向,喃喃道:“兽王?既然被我碰上了,说不得要饱餐一顿。”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面目显得有点狰狞嗜血。
他一身黑色燕尾服,身材挺拔,脸色白皙,菱角分明,只是此时却让人不敢亲近,表情有点吓人。
“至于那龙的传言,多半不实,不过也不可不信,等我拿下那兽王再上报,也是大功一件。”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那几个一直打压他的人,“到时看你们还拿什么与我争,血妖殿是我们王家的血妖殿,是我们兄弟的血妖殿。”
“听说那个杀入天音山脉的人进了齐家,看来齐家也得走一趟,希望他们能乖乖配合,否则我不介意接管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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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的伤渐渐地恢复了,他再次感应到了小血龙的存在,这让他送了一口气,也安心了不少。
古灵犀‘盗梦移魂’也已小成,这让凤临很是无语,要知道当初为了学这‘移花接木’他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可以说是两世的积累,‘盗梦移魂’就更不用说了。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天赋了,自己虽然是盗宗传人,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把盗宗传承传给别人的人。
很不幸,凤临成了古大小姐第一个实验的目标,不过,他早有提防,古大小姐第一次施法以失败告终。
见得古灵犀秘术有成,凤临也忍不住了,开始琢磨盗宗传承下来的最后一秘。
盗宗三大秘术,相辅相成,‘盗梦移魂’可以窃取他人记忆、机密,‘移花接木’可以隐藏身份、化身他人,而最后一秘,却是用于偷窃和逃命的,叫做‘奇门遁甲’,据说这才是盗宗最强秘术,可无视一切阻碍,来去无踪。
进入齐家的第十天,凤临再次见到了齐一恒,对方仍冷着一张脸。
“走吧!老家主要见你!”他淡淡地道。
“什么事?”凤临可不认为,对方是突然想起了他。
齐一恒凝视了他一眼道:“对我来说是好事!”
“这么说就是好是了,毕竟我是你家的贵客,对你来说是好事,对我来说也坏不了。”凤临笑道,但心中却一沉。
“你真这样认为!”齐一恒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不然呢!”凤临诧异道,心中却更加警惕了。他突然觉得来齐家也许真不是什么明智的抉择,家族毕竟是家族,对血脉成见太深,不比门派,没有必要,他们并不希望吸取天赋太好的外来人员进入,这是担心仆强主弱,主权旁落。
不多时,凤临终于见到了齐道临,并不是在大殿,是另外一个院子,不过比他住的地方要好的多。
齐道临老爷子独自喝着茶,这与凤临想象的情景有点出入。
“来,坐!”老爷子招呼道。
凤临有一种错觉,也许这些天对方是真没时间见自己,并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对方只是为了软禁自己。
当然,这念头一起,就被凤临掐灭了,自己可不然被对方的表象给迷惑了。
“谢谢!”他也没有做作,直接坐在了老爷子对面。
“爱喝茶么?”老爷子问道,同时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为凤临倒了一杯。
凤临摇头,“很少喝!”
“茶可以让你的心平静!”老爷子道,“年纪大了,总爱静静地回味过去。”
凤临没有出声,他不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多时候,很多事,很多人,总是身不由己。”老爷子继续道,“就像现在的三丰城,多少人无奈,身在其中,挣脱不得。
多少人在挣扎,下到仆役,上到我们三大家族,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可是就是没人离去。
为什么?我想来思去,莫过利益二字。有利益就有了争斗,有了争斗就有了仇恨,有了仇恨争斗就会继续。
情欲纠缠,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谁也参不透。因为人心不定,很多人总是爱揣摩他人的心思。
可结果呢?最终都落入了他人的陷阱。”老爷子感慨道。
接着他说道:“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来到古家。不过现在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他说,我们齐家会把你交给他的,你觉得呢?”
凤临静静地听着,听到有仇家找上门来,他并不是多惊讶,这比他预知的时间要晚了不少。
“老爷子不是说了,人心多变,我如何猜的到。”凤临回道。
“孺子可教也。”老爷子点头微笑道。
“要我干什么?”凤临问道,对方说了这么多,无非一句话:其实交不交在他一念之间,现在三丰城形势严峻,就看你能体现出多少价值了。
“爽快!”齐道临笑道,“我一直很好奇那异兽王为什么不离开?”
异兽王有着不下于人类的智慧,离城这么近,没道理感觉不到危险。
凤临摇头,“那我还是去面对我的敌人。”
“你要知道,只是探明情况,并不是要你去对付兽王。”老爷子强调道。
凤临仍旧摇头,“太危险了,剑齿虎我见过,极其敏感,以前蛰伏,就连城中的天人也没有发现,现在出现,其原由就不简单,怕是没有人能靠近吧?”他转念一想就知道,这怕是连齐家也无能为力,才会让他去吧!说是让他去送死也差不多。
最早发现那异兽王的就是他和大小姐以及那伙被他们干掉了苟家之人,当初,那虎王杀了一人就没有再动了,当时还以为对方是怕引来城中大人物不敢出手,现在想来多半并非如此,更可能是虎王在守护着什么无法离开。
而那次现身,也是因为那人不小心闯入了它的禁区,再加上虎王到现在都死守在那里,多半是有什么让它明知有生命危险也不愿离开,这个时候去打它的主意,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齐道临点头,“要是容易,我就不会让你去了,你知道,你的仇人怕是不简单。”
“那也要看相对谁来说,对我来说是不简单,可对齐家来说就差多了,何况你们也没有帮我解决掉,只是暂时庇护我罢了,去为你们办事,我要死了,你们什么也不用损失。”凤临说道,很直接,这是事实,他要死了对方说不得把他拿去跟他的敌人讨要好处都有可能。
“你要知道这里是齐家!”齐道临提醒道。
凤临知道他的意思,你人还在我们手上,有什么资格谈公平,“我知道,可这是我自己过来的。”他回道,话语中透出强大的自信。
齐道临目光一凝,定格在凤临脸上,沉声道:“你要有这手段,当时就不会来我齐家了。”
“有些有段能少用就少用,再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凤临回道。
齐道临点头道:“上次你能从苟家手上逃脱,确实有一定的手段,不然我也不会找上你,你要如何才肯同意?”
“能先让我看看来找我的是谁吗?”凤临没有急于回答,他想要知道血妖殿的人有没有来。从刚才的话语中,他能感觉到齐家应该是不知对方真实身份。
“你的敌人很多吗?”齐道临问道。
凤临自然不会告诉他了,对方要是知道是血妖殿怕是会直接拿下他吧,比起血妖殿,他真的不算什么,齐家万万是不敢招惹。
“不多,可对方不是一人,具体势力我也不清楚,我们只是交过一次手。”凤临答道。
齐道临好像真相信了,没有再问,弹指间,一道灵光化作一道人影。
“是他!想不到,他还敢来!”凤临诧异道。
“哦!你认得?”齐道临问道,想从中探出对方的来头。
凤临点头,“一个手下败将!”同时,他摇头道,“他分量不足,远不值得我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