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我师父)是从小看着乘风长大,对这个师侄甚是喜爱,加之他一生未曾收过徒弟,便有了授艺的念头。师伯最高的成就便是占卜八卦,是千百年来惊才绝艳之辈,乘风聪明也好学,天生七窍玲珑心,他的未来不可估量。
然而乘风二十岁下山闯荡时偶遇一女子,从此无可自拔。
师伯只说孽缘便一病不起,不出几年因疾而终。乘风所爱之女得知此事后便悄悄的离去,这让乘风受到了双重的打击。最敬爱的师伯因自己而去。爱人也因自己不告而别,乘风从此立誓再不踏出山门半步,,一心修行。
可事情就是出乎人的意料。有一天师父游历不在门中,那女子突然出来访,恳求苦修的乘风帮助。乘风始终是没有放心心中的执念,答应了下来。原来女子也是修真,她的家族属于修魔类的修真(修魔并不是指心术不正,而是指的以炼体为主的修真),三个月前被仇家寻仇而至,屠光所有族人,女子当时不在幸免一劫。
但这个仇却是不得不报。于是她便想到了乘风。天道宗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是数一数二的大派,个个修为极高。
当仇家寻到天道宗的时候,乘风年轻气盛,又不愿在心上之人面前丢面子,与来人大打出手,结果可想而知,乘风败了,很惨,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死在自己面前无能为力。
乘风能活下来还是来人忌讳天道宗的威势,手下才留了情。
师父回来后,组织了乘风要去报仇的念头,反而警告他不可下山,此事就此揭过。乘风表面上没有反抗师父,但私下里却是拼了命的练功,只求将来为爱人报仇。
事情就发生在这修炼的过程当中。
当时女子将家传的修魔心法交与了乘风,乘风为求最短时间报仇,背着师父偷偷修炼了魔功。要知道同时修炼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功法何其困难,如果没有高手看护很容易走火入魔。
不得不说乘风的一生很悲惨,他很不幸又很正常的入魔了。
从此天道宗出了一个修为极其强横的叛徒,世间多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自这以后天道宗内乘风成了一个忌讳的话题。
看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这号人物的由来,感叹天命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啊。
修真界的水还真深!
就在这时候慧玲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手中的书疑惑的问道:“咦?这本书都找不到很长时间了,你从哪找到的?”
我摊摊手道:“就是随手翻出来的,本来听你说二师兄的事情我就看了一下。”
慧玲点点头:“哦,那你可别让爸爸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我知道,事情的大概我都知道了。”
一边吃着饭我一边对慧玲道:“老婆,我们下山吧,呆在这里我是一点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与其在这干耗着还不如去查查案子。”
慧玲则是无奈道:“爸爸早就说你不适合修炼,白白浪费了你的资质。”
我同样无奈道:“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一看就犯困。”
慧玲噗嗤一下:“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们就下山去,正好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
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有这个命了,有上好的条件是一码事,能不能用还是另一码事。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窝在我的侦探事务所把手头上关于那神秘组织的资料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上面的内容太少了,好多关键的部分不是没有就是不详。
慧玲倒是希望我每天都这样陪着她,过平常人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习惯性地往桌上一伸手,拿起来才发现烟盒空了,得,出去买一包吧,顺便透透气。
看着来来往往忙个不停的人们,生活原来如此。
四下里随意看了看,突然一个浮在云朵上面的太极图案进入我的视线。
那个图案我太熟悉了,正是天道宗的标志。是一个小孩背着一个背包在人群中茫然的走着。这个图案绝不是什么商标logo,一定是有人故意印上去的。
我快走两步追上小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孩回头疑惑的看着我怯生生地问道:“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我微微一笑:“小朋友,能告诉叔叔你的包是从哪里买的吗?”
小孩想了一下答道:“是我妈妈带我从商场买的,就是那个。”小孩抬手指了指我身后不远处的港汇恒隆。
我摸了摸小孩的头:“谢谢你。”
告别小孩,我疾步走进商场,从导购台问清背包的柜台直奔而去。
我有预感,这里有问题。
不出所料,找到那家柜台后,我向导购小姐说明了我想买一个什么样子的包,导购小姐让我稍等便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不大会儿功夫走过来一个青年人。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样貌!只是感觉这个人很年轻。
青年对着我微微一笑:“你想买印有太极祥云的包?”
我愣了一下,好强大的气场:“是的,请问还有吗?”
青年男人不急不缓的出一句让我震惊当场的话:“我是乘风。”
二师兄乘风,那个被整个修真界称为天才的男人。
看着我不可思议的样子,乘风呵呵一笑:“小师弟,我等你很久了。”
“什么也不用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问了我也不一定会告诉你,不过我确实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跟我来吧。”没等我张口,就被乘风堵住了。
跟着他七拐八拐的走向后面的仓库。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我并没有恶意。如果他真的想留下我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间类似办公室的房间里,我俩就这样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乘风率先解开了我第一个疑惑:“你不必惊讶,看不清我的面貌是因为你的实力不够,我欲隐藏自己,所以你也不要在再我的长相深究了,不过皮囊罢了。”
我能感受到一种俯视的气势,高高在上,让人难以生起逾越的念头。
“二师兄,我”
“你应该称呼我大师兄。”每等我说完第一句话就被他打断了。
“师父一生未收徒弟,临终前才让我拜在他的门下,这件事情连师叔都不知道,所以你应该叫我大师兄而不是二师兄。”
是愧疚还是对于多年来修真界规矩的尊重使得这个天一般的男人在称呼上如此较真儿?
我终究是改了口:“大师兄。”
他叹道:“师叔好吗?师娘好吗?小师妹好吗?”
连着三个问好。
“他们都很好。”
“嗯,看来我的推算没错;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追查的神秘组织一事你就不要再查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摇摇头:“不能,总之你不要继续搅进里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