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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外

清晨被喧闹的一阵阵炮竹声吵醒的苏沫,穿上了自己的米白色棉袄,配上他送的玫红色围巾,在镜子上装扮一番,准备往门外走去。正好撞见出来上厕所的苏灿,看着他姐嘴角掩盖不住的笑容,满脸疑问。

“这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往哪去呢?去约会?”

“要你管,赶紧回屋睡回笼觉去!”

苏沫打发了弟弟,加快了脚步,来到昨晚跟叶浅说好的小童巷路口碰面,之后一起去看大年初一新上映的电影。

凛冽的寒风徐徐吹着,不过它似乎抵挡不住她内心的向往,向往着和他能有个美好的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早上初幕的阳光,已演变成暖阳洒地,寒风也不再嚣张。可她的心却慢慢地被寒风侵蚀了,变得麻木了。打开QQ,看着自己发了一遍又一遍的“你在哪?”“何时到?”一直停留在那,没有丝毫回应。她的心仿佛也跟随那凛冽的寒风去了。

苏灿看着原本出去时精神焕发,回来却一副无精打采的苏沫,好奇心更加明显了。不过看着他姐冷的都可以滴出冰的脸,怯怯地识趣的闭上了嘴。

“琪琪,我该怎么办。”一直处在苦闷里的苏沫,只好叫好朋友过来倾诉下。

“沫沫,不是我说,他真的连一句理由都没跟你说吗?”刘琪琪疑问的道。

“没有。自从那片晚上我们说好第二天一起去看电影,我就没能联系到他。发消息也没回应。我在那空等一上午。”苏沫哀怜的眼神,弄得刘琪琪也不知怎么安慰。

“按你之前对他的描述,看他也不是随意失信的人。我想应该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他处理,估计没时间回你吧。”

究竟什么事,苏沫实在想不到。

接下来几天,坚持的发消息问他什么原因,至少说个理由,还是一样地没有答案。看着他的灰色头像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她绝望了闭上眼睛,决定不在去想这件事。

枯树黄昏,柳叶掀幕。

新年就这样结束了。它带着少女期望的情怀不再回头。

“这是你过年买的衣服,真好看。”

“你的鞋子也不错,镶着亮片,一闪一闪。”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大家都在津津乐道的聊着新年余留下的趣闻。

苏沫回头望了望那个位置,就如她的心一样,空空的。

“沫沫,新年过得如何?”尚昭露出酒窝般的笑容。

怎么说呢。有史以来最难过的寒假了吧。

“对了,你不是和叶浅都住在南城嘛,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没来学校报道?”苏沫想着尚昭会不会知道,期待的问。

“噢对,叶浅这家伙还没来学校呢,我也不清楚状况,应该家里有事吧,不然怎么会请假。”喜欢的女生心一直想着别的男生,虽然有毫不爽,但依旧保持绅士风范的回答道。

“噢。”她失落的垂下头,映在尚昭眼里。掀起短短的薄薄妒意,也只是一瞬间即逝,毕竟他不是个鄙人,还是明白人之情谊,不可强求。

本来还想着开学能看见他。居然失望了。

苏军民望着放学回来的苏沫一脸心事,便问道“小沫啊,这刚开学怎么啦?跟爸爸说说,是那个男孩子欺负你了?”

“不是啦,我没什么事,不要担心我。”毕竟女儿是自己生的,有事没事还是瞒不过自己的。“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记得老爸以前跟你说过,女孩子要常笑才更漂亮。哪能轻易愁眉苦展。”

苏沫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走进屋里,把自己锁在房间。

在见到他时,是开学的半个月后。苏沫眼神闪烁的看着眼前人,变瘦了,面容显得憔悴了。之前的一连串问题,在这一刻被他略带沙哑的嗓音一句“对不起”给瓦解了。

只是淡淡地开口,为什么?

他始终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不去赴约。只是一味地面带自责的抱歉。

她问自己该不该接受他的道歉。或许他也有他的难处。

都说青春的时光是青涩美好的,对苏沫和叶浅来说,或许是一场让人成长的“挫折”。

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之前点燃起的火花,在过完这个年后,已悄悄的掩退了下去。她有时候真的很想跑过去问问他,到底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他失去了原有的色彩,隔阂了两人关系。可当看到他一个人伫立在无人的角落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光芒,她就失去了勇气靠近他,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沫沫,最近都怎么了,看你们都提不起精神来嘛。尤其叶浅,活像家里死了人似的,一副忧怨的模样,完全和最早前的帅气阳光拉开了关系。”吴娅容趴在桌子上,眼神直瞅着,看能不能从脸上打探到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苏沫一脸的无奈,想知道却无法知道,这种日子真折磨人。

“我以为你知道呢,看你们之前走的挺近。原来不过如此。可见叶浅的心有多冷漠了。不过,这样也好,越是帅的男生越抓不住,沫沫,你还是忘了他吧。”

真的能这样把他给忘了吗?

从此之后真的能把他当成普通同学吗?苏沫在问自己。

穿梭在人行道上,两排排梧桐树不懂人的心情苦涩与安乐,依旧自在地茂密的点缀着这座小城。

走过初约的路口,走过初看电影的影院。不知走了多久,被音响传出的歌词停下了脚步。

其实很简单其实很自然

两个人的爱由两人分担

其实并不难是你太悲观

隔着一道墙不跟谁分享

不想让你为难

你不再需要给我个答案

苏沫听得阵阵出神,心旋感觉扯动了下,犹如刚裂开的伤口,止不住的痛。

也许正如那清婉的歌声所描述

我猜你也舍不得

但是怎么说总觉得

我们之间留了太多空白格

也许你不是我的

2010年3月28日天气阴转小雨

春风吹拂人的发梢,飘飘逸然。毛毛细雨淅淅沥沥的垂落在地面,润湿了一片片盎然的春意。一切都象征着新的生机开始萌芽点燃,而我潜伏在心头的期盼,以为即将会扩散释出,画上一个完美符号,却在毫无预兆中来了个意外。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疑问困绕着我止步了和他的距离。心如火烫般炽痛,又如寒冰似冻结,已经和这个温季没有丝毫挂钩。尽管如此,我还是祈求在我的心没有彻底跌落悬崖之前,他还能回头踱步过来凝望,牵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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