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所爱,心甘情愿!喜欢胜过所有道理,原则抵不过我乐意。”安陵曼紫道,为玄若蘅的话做一个总结。
玄若蘅听着,对着安陵曼紫一笑,难得这个寂寞的深宫里还有人能懂她。
就算收获不到安陵亦的爱情,安陵曼紫的友谊还是有的,也算值得,不枉她甘愿窝在王宫里。
“公主,血月不肯吃饭了。”一个小丫鬟禀告道,是水萍让她过来找安陵曼紫的。
安陵曼紫一愣,那个小东西还耍脾气了?是因为她一时半会没有回去吗?
“那个灵狐很喜欢紫儿呢!”玄若蘅笑道,不禁也想起了那个送灵狐的男人,果然只是质子那么简单吗?
安陵曼紫点点头,告辞道:“我先回去看看他,若蘅有时间可以来我寝宫再叙。”
“好!”玄若蘅也点头微笑,目送着安陵曼紫离开。
“郡主,安陵公主可信吗?”半夏问。
“可信!她没有必要撒谎骗我。”玄若蘅道,很信任安陵曼紫,简单的寥寥数语,她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格。
“如果是她嫉妒郡主呢?毕竟王最先翻了郡主的牌子。”半夏还是不相信,谁会不要安陵亦的宠爱呢?
玄若蘅苦笑了一声道:“你当真以为王会来吗?就算来了,又如何?不过是做做样子!”
“怎么会?”半夏不可置信的看着玄若蘅。
她的郡主可是魔界最美的女子,也是最有才华的,已经修炼到魔圣中阶了,而且是蓝色灵力,更加有了属于自己的神兽,凤育九雏之一的蓝凫。
蓝凫属性为水,其色湛蓝,其形似雁,长至三丈,其身巨大,随之一动便可导致洪水泛滥,若是近千丈的法相之身可令海啸频发。
这是最值得半夏骄傲的地方了,就连青沉莲的女儿,魔界最正牌的公主——安陵菘蓝都没有灵兽呢,法术阶别也比玄若蘅低许多,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美貌才华集于一身的玄若蘅居然引不起安陵亦的注意吗?半夏有点气不公。
“半夏,我知你爱护我,但是不要质疑安陵公主的诚意。她跟那些女子是不同的,我信任她。不止是她懂我,还因为,能作出高雅诗词的人,品行一定不会错。”玄若蘅很肯定安陵曼紫的人品。
安陵曼紫自然不知道玄若蘅给了她这么高的评价,回到紫阁的时候,就见血月仰壳躺在那张古床上,闭着眼,哼哼唧唧的。
安陵曼紫走过去,双手提溜起血月,摇了摇,道:“为什么耍小脾气不吃饭?”
远远的就感受到安陵曼紫回来了,血月发现他不能长时间离开安陵曼紫,只要时间稍久,他就会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
睁开眼睛,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看着安陵曼紫,大眼睛里闪着可怜兮兮的光芒。
“怪我把你丢下太久了吗?”安陵曼紫笑,这个小东西开始舍不得她了吗?
血月的小爪子蹬了蹬,然后一个顺势,跳起安陵曼紫的怀里,好舒服的感觉。
安陵曼紫看着血月,笑的开心极了道:“你乖乖听话,我就走到哪里都带着你哦!”
血月赶紧点头,他哪里敢不听话了,开始或许还有那个想法,现在体会到离开安陵曼紫他会不舒服,他就再也不敢了。
这就好像吸食了罂粟的感觉,一开始没有尝到滋味还可以忍受,尝到了之后,就再也忍不住那种诱惑了。
他就是这样,一开始在那个人那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经历了安陵曼紫的怀抱,尝到了她的血,他就离不开了。
食髓知味就是这个意思。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像是有人要闯进来,给人拦住了。
“怎么了?”安陵曼紫问。
“公主,是狼界质子的护卫烛照要见公主。”玉竹道。
看来是她拦住了烛照。
“让他进来吧!”安陵曼紫道,心里不禁疑惑,烛照找她是所为何事呢?
难道是晓宫玄月出事了?这样想着,站起身抱着血月就迎了出去,正好跟进来的烛照打个照面。
烛照看了看安陵曼紫怀里的血月,还是忍不住楞了一下,直接跪下:“公主,求你再救救我们四爷。”
“可是他毒又发作了?”安陵曼紫问。
烛照沉痛道:“是的,求公主救救四爷。”
“好,我跟你去。”安陵曼紫不怠慢,直接往晓宫玄月住的幽栖宫奔去。玉竹玉桂知道阻拦无用,只得跟着。
她没有灵力,就算加快了速度,行走起来也不若烛照快,烛照着急,可是也没办法催促她,只能先行回去等着她。
进到幽栖宫,安陵曼紫看到晓宫玄月紧紧的咬着唇瓣,已经沁出了血,在忍受着痛苦,脸颊的汗珠成串的滑落。
“怎么会这样?不是好转了么?”安陵曼紫问玉桂。
玉桂给晓宫玄月把脉后,皱着眉道:“公主的血很有效的解除了他的痛,他便像食了罂粟一样,以后必须依赖公主的血才能减轻痛苦。”
“也就是每天都要我的血吗?”安陵曼紫问。
“一连服用三天,以后的时间可以间隔,直到最后的每月一次即可。”玉桂道,那样不是把他跟公主绑在一起了?
安陵曼紫毫不犹豫的咬破了中指,将一滴鲜血挤进晓宫玄月的嘴里。就像吃了灵丹妙药,晓宫玄月很快的舒展了眉头,汗水也止住了,须臾便睁开了眼睛。
“四爷,你没事了吗?”烛照搀扶起晓宫玄月问道。
“玄月谢过梦的救命之恩!”晓宫玄月道,眼神直接扫向安陵曼紫。
私下里,他更愿意叫她‘梦’。
那紫绿相间的清亮眼眸,让安陵曼紫有一瞬间不禁怀疑,是真的看不到吗?
听着他叫她‘梦’,安陵曼紫笑了笑道:“举手之劳,不过是一滴血而已。”
那点血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如果能解除他的痛苦,她愿意每日给他一滴。
血月看着安陵曼紫指尖的血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小舌头就舔了上去,稍一用力,又吸出了两滴,然后就像喝了美酒一样的摇着头,那份满足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