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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眠之夜2

“可是大哥,”彭丹想到了什么“那么汪镇长他们一行人是怎么来到的这里,谁给他们的消息?”

王哲看看窗外“这正是我还没有想通的地方,起初我以为是你们来的时候顺便通知的镇政府,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你们!”

王哲心中百思不解,到底是谁?是谁在帮他,汪镇长的到来虽然只是一出戏。但是让他化解了当时的危机和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不过这样也好,王哲的心中突然沸腾起来!自己的本意只是想先来这里看看,看看王奶奶,不要惊动任何人,然后再悄悄离去。等自己的羽翼更加丰满的时候再回来收拾童新铜!但是童新铜干的傻事让我阴差阳错的在这里碰上了黑子和那个人,并且突然之间有了足够的理由留下来!这就是天意,这是老天爷都等不了了,现在就要借我的手收拾童新铜的节奏!童新铜,这里虽然是你的势力范围,但是我不在乎,我一定要你为四年前的事付出代价!

“大哥,大哥,”彭丹看见王哲没有出声,也没了有动作,而是就这样站着发呆,她赶紧走了过去。

“没有事,我只是非常激动。我相信当我讲给你们听了之后,你们也会和我一样的激动。因为这标志着我,”王哲故意停顿了一下,又指指他们“和你们四个,正式的在童新铜的地盘上向他宣战!这一战,他必须死!”

“虽然力量很悬殊,基本上没有成功的可能。并且大哥没有经过大老板就自作主张的要杀死自己的义兄,不管结果如何,最后都难逃大老板的追责!但是不论生死,我们四人必保大哥周全!”四人听后很吃惊,俩人既然都是大老板的义子,为什么有如此深的仇恨。可以使刚上位的王哲不顾一切的就要动已经根深蒂固的童新铜,虽然明知道此事九死一生,基本没有胜算!但是作为王哲的重要保镖和力量,无论王哲想干什么,他们只有服从,没有理由拒绝!

“这件事办好了,我不仅不会死。还会在精神上得到释放和解脱;如果没有解决这件事,你们谁也保护不了我,还得跟着我一起死。所以我不会问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冒险,我只会要求你们做好我交代的每一件事!”

“是!”

“在讲这件事之前,我要告诉你们我以前的事,既然我们决定同生共死了,就没有秘密了!”王哲转过身来,开始对他们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王哲的家,就在德明镇的农口村,他的出生,注定是悲惨的!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在工地上因为高空作业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摔死了,工头没有留下一分钱跑了!妈妈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准备带着还在自己肚子中的王哲一起投湖自杀的时候,被同村的一个善良老实男人李文救了!因为生活上没有着落,又想到了肚子中的王哲,而李文也愿意照顾她们母子,所以王哲的妈妈就改嫁给了李文。

王哲出生后,李文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没有一点儿看外的意思。自己出去做事,尽全力照顾她们。这使得王哲的妈妈看到了一丝的希望,每天李文回家总会和小王哲玩上一会,他的妈妈在一旁看着这对不是亲生父子却胜似亲生父子的俩人玩的笑哈哈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跟着笑!

但是就在第二年,李文在村口的草从准备为王哲捉一只蟋蟀给他玩的时候被毒蛇咬伤,因为毒性太强当场昏死过去。直到当天晚上,人们才找到李文已经冰冷的尸体!王哲的妈妈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疯了!丢下不足2岁的王哲跑了!

小王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妈妈和爸爸都不来了。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哭,不停的哭!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这个小孩也太惨了!就这样,你家一口吃的,我家一口吃的,你家睡一晚,我家睡一夜!百家饭和百家被把小王哲养到了3岁。可是时间长了别人家也受不了啊!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就有人提出把孩子送孤儿院算了!就在这个时候,经常给饭王哲吃的一个老奶奶站出来了,她说孩子太小,送孤儿院太可怜,你们不管,我来管吧!老奶奶姓王,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她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她不在乎多一个孩子,这样的话自己也有个伴。就这样,王哲便跟着王奶奶一起生活!

祖孙俩人相依为命,王奶奶有时给别人家打点小工,挣一点生活费。多半的时间则是拾点破烂,还有别人家不要的可以卖点钱的旧东西。另外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种点小菜,吃不完的可以拿到市场上卖。邻居有时会帮上一把,左右附近的人家有旧衣服就会拿过来!就这样,在王奶奶坚强的抚养下,王哲长到了该上学的年纪。王奶奶拿出了自己攒了多年准备养老的积蓄,邻居和村里也出了一些,供王哲上了学。

在王哲8岁的时候,因为同学们欺负他没有父母,笑话他是捡来的野种!他一气之下和同学打了起来,但是他一个人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正当他被打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一个平常沉默寡言但是在同学当中非常有威信的同学出现了,他斥退了所有人,扶起了睡在地上的王哲!

“你没事吧!”那同学冷冰冰的说。

“我没事,谢谢你!”王哲觉得这个同学就是超人,是飞来拯救自己的,对他充满了崇拜!

那同学转身就走了,王哲追了上去…就这样,俩人成为了好朋友。后来王哲才知道,他叫宋黑,大家都叫他黑子!和黑子越来越好之后,王哲才知道。黑子的爸妈是外地来这里打工的,因为很穷又是外地人,以前的黑子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被人欺负,刚开始只是忍让,他觉得都是同学没有必要来真的!但是黑子发现这没有任何用处,相反还让事情变的更糟,他们跟本不和自己讲什么同学友谊,甚至没有把自己当同学!所以黑子要把自己变强。他本来就是农村的,力气本来就要比同龄人大很多,只要学会了打架,哪里还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从这以后,大家都知道了有一个沉默寡言但是打架非常凶的坏同学,没有人再敢欺负他,同学们都很敬畏他!

有着相似经历的俩人,更加珍惜彼此的友谊。他们的友谊就像他们一样,不断的成长和坚固。有了黑子这个朋友,同学们都不再欺负王哲了。王哲也是在黑子的身上第一次学会,只有自己变得足够的强大,才可以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时间过的很快,他们已经都到了17岁,王奶奶已经没有能力再供王哲上学了,而王哲也不想再上学了,他看着奶奶渐渐的没有了力气,越来越老了!他要挣钱,挣很多的钱。他要让奶奶过上好的生活,他要报答奶奶。

因为他还小,很多工厂里不要他,他也只好到处打点零工,改善奶奶的生活。过了不久,奶奶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祖孙俩人在饭桌上聊了起来。

“小哲啊,你没有读书了,不会怪奶奶吧?”王奶奶给王哲夹了一块肉。

“不会的,我要谢谢奶奶把我养大,如果不是您,我已经死了好久了!奶奶,您老了,我不想再看见您为我操劳了,我长大了,从今天起,小哲养你!”王哲的脸上显出了一个男人的成熟。

“奶奶没有力气了,所以你的决定奶奶支持你。但是奶奶要对你说,如果你真的孝顺奶奶,想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就出去闯闯吧?”

“可是,我要是走了,您怎么办?”王哲也有想过到外面闯闯,这里的一切,除了王奶奶以外,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受够了冷嘲热讽,体验了世态炎凉,一切的苦难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够和王奶奶在一起,王哲不怕!

“奶奶也舍不得你,小哲。奶奶也想你就这样守在奶奶身边,但是奶奶做不到!这样对你和奶奶都没有好处。你不是要听奶奶的话吗?记住,奶奶会活着等你回来,等着你风光的回来接奶奶去享福!”王奶奶说完就哭了,哭的很伤心。

“奶奶,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您等着我,一定要等我回来!”王哲给奶奶擦了擦眼睛,把奶奶抱住了,紧紧的抱住!

第二天晚上,王哲把黑子叫出来。俩人去了村头附近的一个小树林,这里是两人从小玩到大的秘密地方,基本上不会有人来。到处充满了儿时的回忆!小树林的尽头有几座荒废的砖窑,有的砖窑还连在一起,从这个砖窑的洞里可以到另一个砖窑。他和黑子小时候最喜欢在这些砖窑群里捉迷藏了!

砖窑的后面有一棵大树,这棵大树见证了俩人的成长,王哲和黑子会把烦恼和开心的事都说给大树听。在他们的心中,大树就是他们的朋友,一个你怎么向它抱怨它都不会烦的倾听者!

俩人背靠着大树坐下,月光照映在砖窑的圆顶上,上面凹凸不平的砖块和砖缝之见的杂草好像在对他们诉说着时间的流逝和无情。

“黑子,明天我就要去南方闯荡了,兄弟在这里拜托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奶奶”王哲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奶奶!

“我知道你迟早要走的,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你会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甚至比现在还要差!”黑子知道王哲在这里过的什么生活,干的最脏最累的活,拿的最少的工资!

“我知道,奶奶也知道,所以奶奶要我不要担心,放心的出去闯,可是我怎么能放心呢,我…”

“你就放心走吧!”黑子拍了一下王哲的肩膀“你奶奶就是我奶奶,我会帮着照顾的,你奶奶说的对,你要是真的孝顺,就出去好好闯闯,闯出个样子,这样你奶奶也会很欣慰的。”

“我肯定会发大财回来的!到时候,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王哲想想就兴奋

“你记住,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不管有没有钱!”黑子也是非常的激动,因为他和王哲长这么大都没有分开过!

“我知道,你是我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比亲兄弟还要亲,不管以后会如何,我们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王哲说的都是真心话,在这里,除了奶奶,最亲的人就是黑子了?

俩人越说越激动,拥抱在了一起。都想在这仅有的时间里告诉对方,这份兄弟之情来的不简单,一定要珍惜!

“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砖窑群的最里面,也是最大的一座砖窑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惨叫!那叫声,悲惨中带着凄凉,无奈中透着绝望?

俩人马上站起来,向着那叫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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