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姚知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文风,露出苦涩的笑。
“如果不用这办法,你打算要瞒多久?一辈子吗?”李文风冷冷的盯着姚知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姚知处意识到自己受骗,但她没打算承认。
“我和云深的谈话,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她一出门就出事,还有谁会知道我们说了什么?”李文风见姚知处还是嘴硬。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时间和别人联系?”姚知处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是啊,比如说,里面的余峰,是吗?”提到余峰,姚知处才想起,刚才余峰进去后,如果知道李文风没事,他一定会出来告诉自己的,为什么现在他还没出来。
“余峰,余峰呢?”说着姚知处就要进去,却被李文风拦住。
“李云深!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你竟然还有心情关系别人?”李文风拉住姚处知,愤怒的瞪着她。
“我不是李云深,我是姚知处,你放开我。”姚知处挣扎着,想挣脱李文风的手。
“你再不承认,我就把余峰给杀了。”李文风突然一句话,让姚知处彻底安静了下来,因为她相信李文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文风,你非要这样吗?”姚知处伤心的看着李文风,她本以为以这种方式和他分开,就会与他再无瓜葛,可是没想到现在她终究还是要面对他。
“小风,把她带回去。”李文风似是在强忍着什么,突然背过身去,不再看姚知处。
小风看着争吵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劝,但现在也只能听老板了,把姚知处带走。姚知处刚被小风拉走,李文风突然喷出一口血,这时Riesen赶紧从里面跑出来。
“文风,你怎么样?”
“没事。”李文风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看了一眼跟着出来的余峰。
“既然你们走到了这一步,你如果真的爱她的话,就应该放手,这样的话,也许你还能再多年活几年。”余峰冷冷的笑笑。
“Sam!”Riesen喝止住余峰。
“你冲我吼也没用,事实是什么样,你比我更清楚。”余峰把眼神转向Riesen。
“Riesen,你来说。”李文风看出Riesen在极力隐瞒一些事情。
“文风,别理他。”Riesen瞪了一眼余峰,并没有打算把实情告诉他。
“说!”李文风没动,仍是盯着Riesen。
“你,你现在有些严重,得控制一下情绪。也许像Sam说的,如果你在云深的事情上放了手,也许经过一段调养会有所好转。”Riesen看了一眼余峰,犹豫的说出口。
“哼,我以为什么事呢,走吧,云深还在家等着呢。”李文风听后冷冷的看了一眼余峰,然后转身离开,而余峰看着李文风的背影,却两手钻的越来越紧。
“文风,刚才我说的是认真的。”上了车,Riesen看着李文风的反应,想再次劝说他。
“Sam是如何做到的,你现在知道了吗?”李文风突然看着Riesen。
“啊,知道了。”
“那以后她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不是。不过,说到这个,我不得不佩服Sam的才能,这五年来,他竟然做到,让云深一直健健康康的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着。”
“也只是像。”李文风冷笑一下。
“这已经不简单了,换作是我肯定做不到。”Riesen难得露出羡慕的眼光。
“所以说你不如他。”李文风嘲笑的看了一眼Riesen。
“我都承认我不如他了,你不用这样一直强调吧?”Riesen委屈的看着他。
“他对云深到底做了什么?”
“他,他把云深的骨髓换到了姚知处身上。姚知处原来是Sam领养的一个女孩,后来她得了白血病,本来是已经找到合适的骨髓了,但是五前他突然联系上了云深,知道云深的事后,他很快找到了根源,所以就用了这个办法。”Riesen小心的看着李文风的反应,果然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云深不可能知道全部。”
“是,我分析的是如果按照Sam的个性,他可能是从小就喜欢云深,多年后不但联系上了云深,而且还正好知道了这件事情,所有事都赶巧了,只是唯一的缺点是,姚知处本可以用其他人的骨髓好好生活下去,但却因为他的自私,这个生命只能活到五年前了。”
“那云深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都知道,骨髓移植必须要找到合适的才可以,可是Sam却做到了不用匹配。所以,云深现在必须定期吃Sam专门给她研制的特殊药物才可以活下来,按我的理解,如果这种药一旦断了,那么云深可能会...”Riesen说到这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李文风突然又是一阵咳嗽,随着两口鲜血也吐了出来。
“这药,你可以做出来吗?”李文风抬起头看着Riesen。
“对不起,文风。”Riesen抱歉的看着他。
“那这倒成了他的护身符了。”李文风冷笑一声。
“文风,我看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云深那边,有Sam在,他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倒是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都没办法了。”Riesen着急的看着他。
“放心,他没死之前,我不会有事的。”李文风疲惫的靠到后面,然后闭上眼睛。李文风现在是一万个后悔,当初他真不应该让云深走,否则现在他们可能已经很幸福了,而她也会变成真正的一个健康的人。想到这里李文风猛的一使劲,一拳打在车门上,发出闷闷的一声,Riesen看到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难受,但是现在事已至此,谁也没办法。
姚知处本以为小风会把她带到李文风父母家,结果却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小风说这是李文风五年前新买的。李文风回来后,没有去找姚知处,而是呆在另一个房间休息,倒是Riesen偷偷的跑到姚知处的房间。
“哦,姚小姐。”Riesen犹豫了一下,到底应该叫她什么。
“Riesen。”姚知处看到Riesen后,打了个招呼。
“那个,不好意思,其实刚才我也不算骗你。”Riesen试着解释。
“余峰呢?李文风有没有把他怎么样?”姚知处担心的看着Riesen。
“你倒是挺担心他啊。”Riesen突然嘲讽的看着姚知处。
“他到底有没有事?”
“没事,他有你这个护身符呢,能有什么事啊?”Riesen不耐烦的说。
“我都自身难保了,还护身符呢。”姚知处冷笑一下。
“你,云深,我就不明白了,文风对你怎么样,难道你真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他到现在变成这样,你难道真以为他还在骗你?”Riesen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不是云深。”姚知处否定。
“你是不是,以前的云深至少还多少知道文风的好,现在这个姚知处只知道Sam。”Riesen生气的说道。
“既然云深已经不在了,你们干嘛还要纪着她不放呢?”姚知处不明白的看着他。
“是啊,我也是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好,他命都快没了,竟然还想着你。”
“Riesen,这种事,你没必要再提了吧。”姚知处提醒他。
“我跟你说了,我没骗你,刚才你走后,他又吐血了,在车上被你口里那个余峰也给气吐了,你说你非要等他真没命了才会甘心是吗?”姚知处听后,半信半疑的看着Riesen。
“Riesen,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也不信,自己看吧,我劝你在这呆的这段时间不要再惹他生气了。”Riesen提醒姚知处。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啊。”姚知处不冷不热的看着Riesen。
“我,我算是白说了,我真不知道文风到底喜欢你什么。”说着Riesen气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Riesen走后,姚知处就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怎么觉得也不可能,李文风可能这几年身体确实没有以前好了,但也不能说是因为她吧?但是为什么总感觉心里闷闷的呢?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余峰,现在李文风很肯定她就是云深,以他的占有欲,怎么可能让余峰好好的呢?可是现在她又不能打电话,但是再一想,Riesen和余峰是同学,就算他俩以前关系不好,他应该也不会看着他有什么事的吧?姚知处在这想着一种接一种可能,又一种接一种寻找自我安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