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说出口就不是秘密,说出秘密的人会变成别人的秘密,王凡的性格不允许他说出口,他要自己掌控自己的秘密;谎言被拆穿仍是谎言,说谎的人会变成别人的笑话,现在王凡的心情就是如此,恨不得在地上找缝。
“郭冷血,王凡已经把原因说出,你还想干嘛,难道你还要强行探索王凡的记忆不成?”血煞不知道王凡在说谎,试图阻止郭老,他不明白郭老为何如此反常,先是将王凡以背叛的嫌疑束缚,讯问的时候又如此咄咄逼人,心里充满疑惑却憋在心里不肯发问。
郭老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血煞怀疑,当初为了保护消息不被泄露并没有把试炼之地的关于龙姬的情况汇报,郭老开始变得有点焦急,王凡是唯一的线索,他必须从王凡口中得到关于龙姬剑的消息,即使搭上王凡的性命!
“这算什么原因?如果王凡不是天行的人,为何天行的人不向王凡动手,一个试炼者怎么能在噬鬼口中活下来?更不可能是老鬼!血煞你弟弟七年前他已经死了,你不要为了在王凡身上找希冀而袒护他,今天我非要察看他的记忆。”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争吵的画面换在平时着实会让人好笑,但王凡现在丝毫笑不出来,老鬼是血煞弟弟的消息让他震惊,心里默念道:大叔,你听见了吗?这么多人还记得你。
“郭冷血,你别太过分!”血煞愤怒道,双手因为气愤还在不停颤抖,可心里越发疑惑试炼之地到底发生什么事能让郭冷血如此在意,始终不肯放过一个少年。
“王凡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出,你就别怪老夫强行察看你的记忆!”郭老还是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不打算轻易放弃,他一定要得到龙姬的消息,他不允许任何威胁S.H的存在。
“郭冷血,他还是个少年,强行搜索记忆的疼痛很有可能让他变成白痴。”血煞干瘦的身躯挡在王凡面前不让郭老上前。
白痴?我不能,王凡在犹豫,挣扎,要不要说出实情?他还要知道七年前的真相,他怎么能变成白痴。王凡眼神刚刚还在不停逃闪突然像换了个人变得异常冷静,“我不想说的秘密,别人也别妄想得到,谁也别想进入我的世界!”龙姬感受到血脉的异动,清脆的声音在王凡在脑海回荡:“王凡!别慌,就让那老头探索你的记忆,我自有办法。”龙姬的声音如一记棒槌将王凡敲醒。
“血伯伯我没事,你不必袒护我,就让郭老探索吧。”王凡的变化让血煞和郭老感到诧异,血煞转过头看着比刚才镇定的王凡慢慢挪开身躯。
“既然你自甘要变成一个白痴,那就随你吧。”血煞有些气馁不再理会王凡,气急败坏地转身出了审讯室的门,“嘭!”重重地将门合上。郭老见血煞离开后松了口气在王凡耳边轻语,“难道你就没见过一把剑或者是否听过龙姬?”王凡心里大惊原来郭老一直逼问的是龙姬的下落,王凡蹙着眉但仍不发一言。郭老布满褶皱的手搭上王凡的头说道:“放心,倘若你真是清白,老夫自会还你清白。”
郭老闭上双眼,手上的力量小心翼翼地潜入王凡的脑袋,清楚王凡没有试图阻挡,但还是尽可能将过程变得缓慢减少王凡的痛苦,整个过程让王凡觉得郭老没有表面那么冷血。郭老的意识如流光穿梭在王凡的记忆,还没来得及侵入记忆深处眼前便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女孩咯咯的笑声犹如清脆的银铃回荡,女孩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龙姬笑嘻嘻地看着吃惊的郭老。
“是你!”郭老惊讶道,“看来王凡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对我有所隐瞒。”
“有趣老头我们又见面了。”女孩凑近郭老身边,娇嫩的小手在郭老脑袋上敲了一下,郭老呆愣在原地没有动弹,像极了一个滑稽的老头。“试炼之地的王怎么会出现在王凡体内?”郭老心里疑惑道,完全不顾及头上的疼痛。
“看在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而且也不是太坏,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女孩的调侃让郭老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其实你要找的龙姬就是我!王凡自然是我所救。”
“你是龙姬?原来如此,怪不得王凡能在试炼之地中存活。”郭老诧异道:“那天行?”
“原来和恶心的怪物一伙那些人叫天行呀,其中还有个厉害的大叔呢。”龙姬愤愤地说道。
“厉害的,难道是天尊?”郭老皱眉道:“他们搞出这么大阵仗居然都没能夺走你,看来我还小看了你,一个王怎么会屈尊选中王凡?”
“没有为什么,就喜欢他。”女孩发出娇羞声,继续说道:“难道我被他们夺走你很开心?”
“不不不,这样也好。”郭老尴尬地摆摆手。
——
郭老退出王凡的记忆若有所思打量着还未睁开眼的王凡,郭老并未成功潜入王凡的记忆,但因为身体本能的排斥让王凡感觉到一抹痛苦,郭老想从王凡的身上看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但让他失望的是没有发现任何特别,长相普通,能力普通,体质普通,就连名字都带个“凡”。郭老不能理解龙姬的选择,心里质疑难道是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但所幸龙姬剑并未被天行的人所得,龙姬已经与王凡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强行取出,现在只要好好握紧眼前的王凡。
郭老和龙姬的对话王凡全都知道,睁开眼看见在凝视自己的郭老,他的心里有些尴尬和忐忑,虽然龙姬没有说出所有实情,但谎话不攻自破让王凡感觉丢脸,心里暗骂龙姬这般自作主张。
“王凡,出去以后有些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不然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郭老故作平静的说道,看来不打算继续追究王凡,心里已经打定某种主意。
“我明白。”王凡悻悻的说道,心里其实在犯嘀咕郭老指的是关于龙姬的情况,还是他是龙姬手下败将的事情,王凡长出了一口气,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王凡发现自己对龙姬还一无所知,龙姬,你的存在到底是麻烦还是有幸之物,但既然你我血脉相连,未来不管怎么样我王凡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