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律摇摇头,“不是的,皇上先来的,兰妃娘娘后来的。”
太后:“他们人呢?”
福律说将茶杯再添满,“奴婢说太后您在休息,兰妃娘娘就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太后失望的表情瞒不过福律,她可是太后肚子里的蛔虫!
“太后,皇上还没走,他就在您的小园子里等您呢!”福律知道太后见到皇上心情一定会好,就提醒她。
果然,太后的脸色好很多,“那就宣他进来吧。”
皇甫汲是个不错的好儿子,虽然母亲宣他却躺下休息,他也没有打道回去,为了不让母亲等他,就在园子里等她醒来。
他正要进门儿,就听见太后问福律:“兰妃何时走的?”
福律回答:“兰妃娘娘大概是巳时离开的。”
太后闭目养神,脸上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她不怪罪皇甫裙儿没有等她睡醒,她亲自设下的宫规并不十分严苛,若她在午睡,后妃可以不等她。
这个皇甫裙儿还没在宫里待热乎儿,大概还是不知道她的规矩的,可见她是一个随性没有心眼儿的姑娘,她都有些诧异一个县主缘何会长成一副亲民的气质。
福律见她没有再说什么,就打开话匣:“太后,若您相见兰妃娘娘,奴婢可以为您……”
太后摆摆手,示意不用去宣皇甫裙儿,她既不是和皇儿一起来的,那就不用撮合她和皇儿,反正皇儿也不喜欢。
皇甫汲现在确定这张纸是属于皇甫裙儿的了,她来,不过是因为这张纸而已,而母亲似乎误会他和兰妃有好事。
“母后,您身子有恙?”皇甫汲一进门就关心地问。
太后抚额,不复在奴才面前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严肃,儿子面前还有什么规矩,“是啊,最近风寒之症总是不见好,哀家都头疼习惯了。”
皇甫汲走过去为太后按摩额头,手法熟练,太后立刻神情放松,感觉像是飘到了云之上,“嗯,真舒服,皇儿的手艺还真是无人可比~”
皇甫汲面上暖意,当然啦,这是他向玛旯国的按摩师傅学的。
“若是母后喜欢,我可以经常来啊!”皇甫汲嘴甜,在母亲面前没有用“朕”,而是我,在亲人面前,他是不会掩饰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太后高兴啊,嘴巴合不拢,别看她年轻,可是作为母亲该为儿子做的,她可一点都不偷懒,而且她还是儿子的知己和朋友。
“你能一个月来看一次我,我就开心了,政务繁忙,你又心系武林,母后看见你在忙自己喜欢的事,就已经开心了。”
皇甫汲听她说这么一段话心里愧疚,“母后……”
太后将皇甫汲的大掌从头上移到手心,她拍拍皇甫汲的手背,说:“这么多年,我一直花心思在你妹妹身上,对你疏于照顾……”
“母后,别说了,朕没有怪你。”皇甫汲搂着太后的肩膀,他不希望母后沉浸在以前的愧疚中。
末了他又谈起自己的妹妹,“妹妹最近还好吧?”
他的妹妹是一个鲛人,是母亲与她最爱的男人所生,她从小就不爱说话,整日闷在池子里,不过,她对自己的哥哥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