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裙儿照实说:“臣妾的确感觉到冷,太后一定要注意身体才是。”
换作平时,皇甫裙儿说这番话,太后一定会感动,不过在皇甫裙儿一次两次擅离后宫之后,太后对其印象已然不好,但奈何她需要皇甫裙儿,暂时都会忍着她。
但是,太后忍让皇甫裙儿的任性妄为,不代表支持她以后都这么干,她语重心长道:“哀家这里暖和,门外却是冷的,而宫外更冷,你干嘛自讨苦吃呢?”
皇甫裙儿以为太后都知道自己被奉白羽抓了去,心惊,她立马认错:“是臣妾错了,臣妾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太后见她低头,心情怎么不会好,既然双方都能退一步,她乐得剩下了给皇甫裙儿的惩罚。
“来来来,快入座吧?”太后示意福律去扶皇甫裙儿去她右手下的座位上。
皇甫裙儿自是受宠若惊,按照皇室习俗,座位以右为尊,太后右手下的座位更是金贵,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犯了错误,只是一句悔意的话,就能被请到太后右手下的位置上坐着。
太后……还有事求她?
不,不可能,太后身为孚城刘氏家族嫡支嫡女,又是良国筠帝之生母,英年早逝的先帝发妻,怀敬太后,什么都不缺,享尽齐人之福,又坐拥后宫荣华,有什么是需要她皇甫氏的旁支郡主帮忙的呢?
太后当然是真的有事求人,那个负心汉有消息了!
就在皇甫裙儿揣测太后请她来有何目的时,太后唤醒了她:“哀家听说兰妃待嫁之前,郡王妃真传,不仅掌家能力强,还可制蛊,不知哀家可有听错?”
皇甫裙儿恍然大悟,太后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的中心意思吧?制蛊?太后想要“情靡”?
她不动声色,不否认,也不承认,“臣妾听说祖上有规矩,避讳制蛊之术,太后娘娘尽说玩笑了。”
皇甫氏旁之的确会有女长辈亲传蛊术,五代之前,蛊术被皇甫氏发扬光大,传到这一代,已经人才凋落,皇甫裙儿仅仅只得了一支炼好的蛊,那就是“情靡”,算是她的嫁妆之一。
所以她是不会炼制蛊的,若是说她继承制蛊之术,只怕有负于太后所托。
太后不知道皇甫裙儿并不会制蛊之术,只当她是顾虑规矩,当即安慰道:“兰妃不必这么拘束,哀家觉得先祖有些规矩还是可以根据人而改变的,这蛊术啊,用得好,也无害,你说是不是?”
太后既说这话,皇甫裙儿也不好反驳,只得附和:“太后说的是。”
太后见她还不上道,不主动将“情靡”奉上,就又崔道:“哀家就开门见山吧,皇甫氏每逢嫁了女儿,新娘都会得到“情靡”,兰妃可有?”
原来真是为了“情靡”!皇甫裙儿不明白太后一个妇人怎么会用得到此蛊?然而她也不敢问。
她就算诓太后也无用,只得承认:“是,太后可是需要“情靡”?”
太后笑得慈祥,她将皇甫裙儿的左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拍一拍,说:“兰妃真是聪颖,哀家在此谢过了。”
皇甫裙儿嘴角抽搐,她都还没答应,只是问一问,太后就自以为是先谢上了,倒让她不好回绝,她讨厌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