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为什么要来寝楼找线索?”皇甫裙儿问宫雪郢。
看宫雪郢这样子,大概也不是孚城人士,但却能想到在某个地方守株待兔,说明他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宫雪郢合上折扇,“我们江湖中人呢,就是朋友多,走到哪里都能打听到消息……”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甫裙儿抱着胳膊傲娇说。
宫雪郢郁闷,他真的是朋友多,不是为了炫耀。
于是他问皇甫裙儿:“你呢?你为什么会想到来寝楼这种地方?”
皇甫裙儿翻翻白眼儿,给宫雪郢说了她自己的猜测:“寝楼里有很多异国美人,色艺双全,又是晚上营生,你若是采花贼难道不想换换口味儿?”
是啊,采花贼从来不会光顾同一个地方,孚城从未丢过寝楼的女子,也就说采花贼迟早要来。
宫雪郢欣赏道:“没有想到你还挺厉害,知道动脑子!”
“切!”回应他的只有皇甫裙儿的嫌弃。
这时候一只胖乎乎的信鸽飞到窗口,让宫雪郢和皇甫裙儿看见了,宫雪郢上前一把捞住鸽子的左腿。
“好肥的鸽子呀!”皇甫裙儿感叹道。
宫雪郢抽出鸽子送来的信,火速看完信,他立刻在蜡烛上烧干净,只剩下零星的灰烬。
皇甫裙儿调侃他:“看什么呢?这么紧张?”
宫雪郢回以笑容,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和别的信息。
“没什么,有个朋友约我,我先走一趟啊,你自己没事儿早点回家!”话音刚落,宫雪郢人已经消失在窗口!
千雪捂住嘴,惊呼好俊的的轻功!她在宫里见过皇上和屠芈大人也施展过轻功,这个男的比他们还快!
奉白羽就像一直在楼梯处等着,宫雪郢没走多久,他就来了,空着手。
他冲皇甫裙儿笑得温柔,细长的眼睛里却没有很深的笑意,他声音磁性:“小公子的朋友走了?”
皇甫裙儿摊开手,表示人走了。
千雪就坐在一边,懒得看奉白羽。
奉白羽不客气地坐下来,瞥了一眼空空的酒杯,给皇甫裙儿倒了一杯黑葡萄酒,递给她,皇甫裙儿用手背挡住酒杯。
这是良国男子挡酒的礼仪。
奉白羽不解:“莫不是小公子不喜欢黑葡萄酒的口感?”
皇甫裙儿解释:“没有啊,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只要是酒都要饮用适量,不然会伤身的。”
奉白羽放下酒杯,“小公子说得对,倒是奉某人思虑不周了,还请小公子谅解。”
奉白羽给皇甫裙儿留下的印象很好,她是有点儿愧疚的,宫雪郢说奉白羽不是什么好人,她嘴上说不信,却没有碰酒,怕酒里有药。
但是宫雪郢喝了黑葡萄酒……
“噗……”夜色下,喝了黑葡萄酒的宫雪郢吐出一口不明颜色的液体。
他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房屋里的人,“谁?”屋里的女子死盯梁上。
酒里真的放了药,宫雪郢在房顶上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不稳当了,视线开始模糊……
皇甫裙儿有难!
这是宫雪郢失去意识前,脑海中浮现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