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麻木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体内的鲜血顷刻间翻腾了起来,程子轩心中大骇,此时他双眼欲昏,这股黑色的煞气源源不断的在侵入他的肌肤内,就在此时龙杖陡然间亮起,一种瑞气暖流缓缓的从手腕涌起。
斗笠人突地愣住了片刻,眼睛微微抿起,转而抬起右手浮向水面,不一会双眼渐渐的陷入了深红,一股血腥的气息瞬间凝在了程子轩的周身,龙杖发出了一阵低颤,此时斗笠人的眼中发射出一道红芒,向程子轩疾来。
程子轩心中大惊,而他早已无路可退,到了此时只得迎战。半空之中,红芒与淡淡的水清光色的碰到一起,转而消散,只似觉得有一把锋利的锐气涌来,程子轩骇望四周,这股无形无踪的力量陡然冲入了脑门,在半空中,程子轩身子一颤踉跄的便从半空跌落了下来。
“你不是说我杀不了他吗,今日我就让他魂飞魄散,哈哈哈!”斗笠人仰天狂笑了起来
“哼,大言不惭!”花白轻哼了一声,踽步走来。
斗笠人笑了一笑说道:“哪里来的死猫,口气倒是不小!”
“那你试试!”花白似是一点也不担心,微微的笑着。
而斗笠人压根没将花白放到眼中直径向程子轩,陡然间一阵莫名狂风的生起,斗笠人心中大骇,转眼惊望着花白,只觉得一股神秘的力量向他袭来,他紧忙用黑气笼照着全身,狂风席卷而下,在他的身上嘶嘶的裂响开来,此时黑气被一点一点的风沙剥离抽去。
吉宝宝它惊望着花白的身影,眼珠子不禁蹬的滚圆,此时狂风中一声怒吼倾来,似是不甘,花白微微的冷笑,一跃而上在半空中深深的嗅了一口气,随之乌云瞬而翻涌了起来,天际雷声滚滚,一具硕大的兽影出现在了九天之上,那层层阵阵如声涛如鬼魇在呼啸,吉宝宝当即吓得四肢发软,半空中古老的噬恶妖力伴随着天光轰然而下。
“咚!”
狂风停歇,吉宝宝怔而回神,只见不远处飘起着缕缕黑烟,那斗笠人挣扎的匍匐在地。花白喘着呼气,正要凝起一道火龙卷去,而地上的斗笠人伸出了手臂来,看似用尽了全力,面容也甚是紧张,“快去救苏菡、璎....”
这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到到了吉宝宝的耳中,让它猛地一惊,“是何大成的声音!”
“她们在哪里?”吉宝宝紧张的问道。
斗笠人颤着手指指向了湖面,“难道在湖下?”吉宝宝低眼一思,又道:“你到底是谁!”
“是白衣人......”斗笠人还未说完便倒了下来。
吉宝宝跑向了前去,用爪子摸了摸斗笠人的额心,转眼一本正经的说道:“花白,你快救救他!”
“死不了,不过醒来也许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人了!”花白眼睛半闭半睁的说道。
“你怎么了?”吉宝宝似乎看出了端倪,朝花白说道。
“没事,你还不赶紧那些人出来,你知道我怕水的!”花白颤着身子无力的顿了下来。
吉宝宝看了它一眼瞬间变大的身子,一股脑的跳入了湖中。
.....
多少年后,你蓦然回首,是否还曾记得,有人对你诉说心语?
也许年轻,那句誓言才被懵懂的镂刻在心间,也许这样才会不离不弃。
时光荏苒,风雨同焕,也许你我已不再是旧时人。
忘却了又何必寄留心田。
“灵儿....灵儿!”程子轩霍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摁扶昏沉的头怔目望向了四周,一桌一椅的模样投入眼中,此般熟悉的地方正是那苍岭的庭院。
程子轩坐了一会,缓缓下了床穿上鞋子,一步一步向房门走了过去。
此时门半掩而开,一人影恍入眼中,似是那幽幽天域的雪白莲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冷寞,微风中倩动的空灵兮美的衣姿,恍如姣花映水,动若流离。
程子轩紧忙打开了门扉,望着那位美丽的女子却不知如何张口。
女子俏然回神,冷冷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吧,你随我见师父。”
程子轩先是一怔,问道:“师姐,你等我很久了么?”
此女子正是那萧若兰,她回望了一眼门扉,随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没有!”随即转身而去。
程子轩在身后跟着他,一股幽幽的香气飘入了鼻中,程子轩在她的身旁不知为何会变的突然的内向,渐渐的他的脸色发红了起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萧若兰的长发,于是紧忙着向后左侧走了一步,随后又靠向了右侧,最后却是咬着牙与她并排又拉开了距离,此时他那颗乱窜的心这才平复了许多。
穿过了庭院便是回廊,走道折曲环绕,约莫一盏茶的光景便来到了前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正堂,堂内气氛极其压抑,两侧站的正是他的师兄们,脸色异常难看,而居于上座的霁戌则是双眼微闭,面无表情的姿态。
任正青小声的朝萧若兰问道:“师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此时萧若兰站在一侧什么话也未讲,只是回望了他一眼,屋子中又陷入了平静。
“你此番下山究竟所谓何事?”霁戌冷冷的说道,眼睛却是仍未睁开。
程子轩低下头在脑海中思绪着“灵儿让我下山说是给我个惊喜,但她究竟要做什么也未与我讲,我该怎么回答师父?”众人见程子轩默言未语,手中皆捏了把冷汗。
“小师弟还不快讲?”任正青小声疾道。
此时霁戌突地捏碎了桌角,那一眸似乎狠尽世间的所有,睁眼之际那炽热的熊熊怒火犹如一把利剑刺心,程子轩惶然跪了下来,霁戌顿时气的脸色发青,骤然起身一个掌力而下,突地又怔在了半空,只听程子轩小声的问道:“何师兄现在怎么样?”
霁戌深深的往肚子里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望向了眼前的那副画像,说道:“程子轩,!”
“师父?”他紧紧的望向了霁戌。
霁戌问道:“今日为师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还有离开南浔之心?”
“师父?我....”
“你回答有或者没有!”
程子轩缓缓的低下了头,顿道:“师父,昨日是弟子鲁笨没能懂您的教诲,今后我将不会再有离开之心!”
霁戌转身回道:“那好,以后你莫要再私自下山,在我南浔潜心修炼。”说道此处霁戌看向了院外,说道:“也许有一天南浔有难,无论修为如何,只要是我苍岭的弟子自然要赴汤蹈火,你可谨记?”
“是,师父!”程子轩默默的点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