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命运帮你决定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你会畏缩的自怨自艾?还是放手迎向阳光?
门被推开了,这是节数学课,进来的是位男老师,他瘦高的个子,一套不是很得体的黑西服挂在身上,又把一幅特别说明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不过这个装扮还算可以,他最煞风景的就是那个软塌的大鼻子、红鼻头了。大概是为了遮杀这些缺点吧,他一走进教室,头就一个劲向着左右的墙壁,及察看着在他眼里快要脱顶的房屋。
大概是一种常理的推测吧!他拿起粉笔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开始上课了,中专的数学是高中的数学大学的数学结合,比较笼统,大家要注意听了,以防万一以后学习的时候更难。”接着他转过身在黑板上列着算,还在自言自语地说“大家注意了,这个问题首先要从函数开始理解,函数大家知道吗?我们在上初中的时候,学习的只是简单的函数,它只是一个概念……”他嗡嗡的说话声音,让坐在底下的学生都勉强地回答着,甚至反感地看着他,同桌之间更少不了要议论那个老师讲课的水平,更是很难想象到这个学校是怎么选人的。唉,议论归议论,那底下的小动作证明老师带着红鼻头,就更像是个小丑了。
你看,已经无精打采的肖菜旁边坐着的同桌也狠狠地用脚蹬了一下地,嘀咕了一句:“比我们家的苹果还苹果。”更气不过地把笔往旁边一扔,爬到了桌子上睡觉。
肖菜的同桌名字叫杨丽,是富平县的人。富平县几乎处于半塬上适合种树,所以几乎每家农户都有苹果园。听说多吃苹果可以养皮肤,不信你看,杨丽就有这一点证明。她虽然个子不高,但一对浓厚的眉毛和高高的鼻梁骨旁,就有着像刚蒸出来的白面馍头一样的皮肤,如果扮成古装的话,不亚于杨贵妃。她上中学的时候,最爱学的科目就是数学,经多次的了解,老师摸出了她的性子就是让人知道她的优点,所以,为了提高她学习的积极性,也为了提高自己的整体数字分数,老师就在上晚自习时,告诉大家,他发现杨丽在这个班的数学发挥很好,一般的同学很难超过。杨丽听后骄傲地笑着。
这个时候的杨丽还是一脸孩子气地想着,更气不过瞪着老师骂他不是个东西。讲台上的老师还是很认真地往下讲着。可您曾看到了吗?有多少学生爬在了桌子上。但,大概是老师通过以往的教学经验中总结到:每次有他在的教室就像个蔬菜市场一样持续地进行着。所以,他也习惯了。
无奈中的肖菜无聊地把整本书左翻翻右翻翻,也不知道看什么或者是该看哪里。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愣住了,她发现书里竟然夹着一张折成双心字形的纸条,使她莫明其妙地拿起来很想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拆开,发现上面是这样写的:
中午放学后,请留步,好吗?因为我很想和你聊天。也要告诉你,你那样看书对你的视力不好,你可要注意呀。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究竟是谁在捣鬼。和我聊天?我在班里可是个沉默的人,谁这是在开哪种玩笑?可这是个什么东西,在关心我还是在鼓励我?还是班里其他同学常说的是什么情书之类的?
不、不可能,情书应该写些爱呀、喜欢呀,可这?肖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使劲地摇摇头。她不由地看看自己的裤子和鞋,更不相信这些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因为,那些爱赶时髦的学生总是特别关注那些跟着时代步伐走的学生。
有的时候,情书就像一个温柔的小棍子,需要捅开这张窗户纸的,其实也没有写什么,就是写一些生活中的小细节,只是淡淡的,很想让她像百合花一样在自己的心中待放。
想着想着,肖菜不由自主地笑了,没想到这一下着了火,她出声的笑一下子就引来了许多诧异的目光。于是,她赶紧握住自己的嘴巴爬在桌子上了。
正在一旁愤怒着的同桌莫名其妙地转过脸来看着她,心中纳闷着她哪根神经不对了,怎么会有此一举?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气冲冲地把书扔在桌子上,喊:“怎么了?怎么了?”
肖菜一听慌忙地爬了起来,很尴尬地说:“对不起,老师。”
“我讲的课有那么可笑吗?”老师带着耐人寻味的表情问。
“不是、不是。”肖菜脸上浮现着一丝苦笑。
“那是什么?”老师皱着眉头问。
“老师,我无意间发现了那本杂志上有一则笑话。”肖菜勉强地撒着慌,还准备继续解释时,被老师的话打断了,“现在是在上数学课,还是在上笑话课?”老师咽咽唾沫,把粉笔“啪”地往桌子上一摔,两手向后一背,就像一个警察在审问犯人似的。
肖菜听到摔粉笔的声音,顿时清醒了许多——这不是和同学们开玩笑,这是在上课。便匆匆地把头抬起,心也慌了起来——怎么才能让老师消了气呢?正当她把眼睛转过来、转过去地想着解决的办法时,忽然间,她想起了在初三毕业的时候,他们集体去搞野炊,无意间和外语老师谈得很投机,外语老师讲了她的许多故事,还说了她在读高中的时候很调皮,她不喜欢上数学课,记得一次上数学课的时候,她在听复读机,没注意就一下子把声音放高了,数学老师听后把复读机收去了。一下子把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个复读机可是用省吃俭用而省下来的钱买的。所以,她一下子没了办法,就两眼死呆呆地盯着老师,希望他能还给我,没想到,下课后老师还给了她,还对她说既然爱学英语,就好好学吧,但不要打乱上课的纪律。
想到这里时,肖菜想既然人家能,为什么我就不能。于是,左右转了一下子脖子,好像是故意作镇定的样子似的,也理直气壮地把眼睛移向了老师。
老师先是没注意,就左右转着,可是许多次他都用斜视的眼光发现她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便慢慢地不自在地挪着步子,脸也稍稍红涨了起来。就他那样,他根本不懂得怎么走进女生。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在这里,接下来的内容自己看罢。”老师说完后,在教室里开始左右慢慢地转了,他呀又开始了他具有代表性的动作了。
当肖菜听到这话时,更是愣住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声笑害得老师不给同学们往下讲了不说,还把他那本来就不是怎么威风的式子拿出来。嘿嘿,您有您的办法,我也会有我的办法的。于是,她的眼睛又死盯着老师,人家都称呼我是美女,我想老师您也不在话下。
你们快看,老师还真的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给学生深深地掉了个背不说,还摆了一幅巴黎舞的动作向一边靠着。这让同学们不得不对他展一下舌头了,可在那瞬间的功夫就把目光移向了肖菜。
“同桌,你在看什么笑话?怎么高兴成这样?”她同桌爬在桌子底下,偷偷地问了这么一句。
听到问话后,肖菜狠狠地把同桌的大腿拧了一下,杨丽“啊呀”地喊了出来,很想抱负地瞪着肖菜。同学们的目光则在她们俩和老师之间旋转着,按照他们推理,大概老师更是要好好地教训一番了。可是站在门口的老师只是换了一个要搂着舞伴的动作,这个动作到是没让同学们好奇,只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睢,他们又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了。
“呤呤……”一声铃声响后,见老师夹着他的教材走后,教室里哄堂“哈哈……”大笑起来了。
“好一个小菜呀,你以为你平时的沉默可以做掩护吗?告诉你,不可能,你打断了我听课的注意力,我可要好好地收拾你一番,来呀,我们一起整她一顿。”高强大声吼道。
高强的家在延南的中心街那块,他个子有点高不说,各个方面都比较协调,时常是校园里不少女生观注的对象,再加上稍稍的一点胖,班里的则都喊他是瓦国的运动健儿。他总是摆着一副大不咧咧的样子,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得理不饶人。还记得一次班里上体育课时,体育老师喊正在打篮球的他到班主任那里拿排球,让女生玩一会,没想到他说,让体育干事去,老师说体育干事请病假了;他说那叫班长去反正他现在正打在热头上了。最后,老师在一气之下跑去找了,那次很让老师掉面子。
其他同学一听,面对着平时话不多的肖菜不知怎么才是好,没想到高强再次喊:“不上还等着什么。”说着就向肖菜跑过去,其他同学看后,喊了声:“好啊,来。”就一涌而上。
肖菜一听慌了!怎么办呢?左右看看就赶紧向门外跑去。可是,她还是被坐在门口的那个男生挡了回来。其实,肖菜还想保持平时的沉默走出教室,但看到同学们的哗然,她收起了做好的准备,紧张地望着同学们的同时,也紧张地攥紧了青春的拳头。
有的同学往上递橙子,有的同学转过来拉腿、胳脯,肖菜惨了。又都统统把肖菜围成一个团,只有水果和另外一个男生没过来,也算是一种照顾吧!
“我开始喊了,开始呀一、二、三......”
这个时候到好了,小个子班长站在桌子上摆出一幅就像指挥战斗一样威风的样子,开始大声喊起来了。于是,下边的那群同学真得开始给肖菜下王法了,可怜的肖菜疼的“啊、啊......”直叫,但她的心里很高兴,她想到就像今天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完全融洽到集体当中了。
是啊!青年时代,谁不愿意投入生活、投入爱情、投入学习,甚至投入更多?也许他(她)们在想像,大概在充满理想中爱意的心境里,就连夏天的阳光也不刺眼,它应该很温和、美丽,而照耀着生命的绿色,融解着充满凉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