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否认的,睹物总会思人,那些个鲜活美好的人。
——林源
现代青石板的地上是圣洁朦胧的月辉,被神秘的力量分割成点点月光,点缀在林源微瘦俊朗的脸庞上,洁白如玉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古朴质色的长椅上,他全身是一件娇小紧绷的小西装,修身紧绷的小西装让他觉得很压抑,尽管它总能勾勒出他前凸后翘完美的身材。
凌风而杂乱的青丝微微鼓起,暴力而裂开的衣饰微微张开,压抑感消退了几分,仿佛喘了一口大气,整个人都轻松异常。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从他暴力撕开价值不菲的衣服就可以看出,从他俊俏脸庞上晶莹剔透的热泪就可以了解,他并没有去试图阻止热泪的产出与滴落,任由其横行霸道,他知道下一刻它就会冷落,被这世界的寒冷同化,荧光又怎能与煌煌明月相较。这刺骨的风啊,请你撕开我的皮囊,刺进我的骨头,让我尽力变得冷漠些!
他并没有哭的越来越大声,只是呆呆望着皓月,眼眶如同是决堤的水坝,已经管不住这纷飞的泪水,连珠的热泪似乎能看见一些东西,又似乎是那极具悲伤的神情。
热泪被嘴巴吞噬,不见天日,只有那淡淡的苦咸味在嘴中慢慢扩散,细细咀嚼,拨动心中的软肋,无法言喻的隐痛与那血浓于水的思念萦绕在身体每一寸地方,每一次颤抖。
所有人都知道,苦涩的热咸味是什么感觉,分化的又是什么滋味,那是生命的起源,人性的本质,在年少无知的那段时期,死亡淡薄的如同一场游戏那么简单,人命在他看来就像习以为常一样,而恰巧很多同龄人都是如此,迷离在华丽光鲜奶油蛋糕似的材料中,他有过一个朋友,泛泛之交,不经意间听见他外婆病重,他的朋友只是抱怨的说了一句,又得花时间回去看看了,说的有些不情不愿,当时的他也没多大感觉,轻描淡写的‘哦’一句,就自顾自的的与朋友开黑打游戏,而这件事也就像空气中的氧气,习惯性的呼吸就忘记了呼吸,抛之脑后,大概一个月后,传来了噩耗,朋友先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不知道想些什么,是遗憾还是茫然,或者是惊讶,林源也不得而知,电话还在继续,游戏也还在继续,林源的耳中夹杂着各种声音,游戏声,电话声,鸣笛声,呻吟声,抽泣声……
林源一瞬间感觉像是跳出了四维空间,每一种声音都是那么立体,他明显的感觉他被单杀了,明显的感觉到朋友打电话嘴巴蠕动的频率,明显的感觉到堵车烦躁的鸣笛,明显感觉到隔壁原始的冲动,以及打电话哭泣的朋友,烦躁与最原始的冲动让他更加好奇朋友的行为,他已经无心游戏了,询问着朋友的遭遇。
他朋友边哭边说,巨大的悲伤让朋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神情恍惚,在那个时刻他朋友的脑子就像一部八十年代破烂的胶片机,记忆虽支离破碎,前言不搭后语,但那种感情确实是最宝贵最真实的,林源整理了一下,大概是朋友的父亲问他为什么不回去,说他外婆死前一直念叨着我的宝贝外孙呢?后面就是自责,以及一些无法言语的情感。
林源如同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俊俏的脸庞上看不出些什么神情,站起来对着镜子修饰了下名贵的发型,以至于让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邋遢,他决定出去走走了,他接受不了房间苦咸味夹杂的潮湿空气,那让人难以呼吸。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部韩剧,皓月当空,温润的月辉舒柔的铺在广袤的大地上,场景下有一颗半暗半明的大树,枝繁叶茂,树下杂乱的掉落些树叶,树叶的旁边是古朴质色的长椅,长椅上坐在一个帅气迷人的欧巴,如同韩剧一样帅气的痛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