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苗毫无淑女形象地瘫坐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刚刚那一击耗尽了她的灵力,也造成了精神空虚紧张;精力虚脱影响身体状态,早苗一时间冷汗直冒,浑身无力,只能坐在地上恢复。
四周黑雾淡薄了许多,也重归安静。
树枝露出朦胧形状,视野扩展到五米之外,然而,仍是一片重复相同的景色,前路未知。
“这里的动物都死绝了吗?抑或是受到结界影响?……”早苗深吸一口,心想道。
休息了一会儿,早苗缓过一丝灵力。这位守矢神社的风祝,虽然她的灵力不够强横,但也具备自己的特色,那就是回复极快——生生不灭的灵力旋涡,为早苗提供持久续航的战力保证。当然,这是比较其他派别的巫女或魔法使而言,与妖怪则不做比较。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以“希望”冠名的“巫女新秀”,而希望正是新生与永远更新的代表。
早苗站起身,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其他人。
按理说,刚刚的空间波动,很有可能是由幕后主使操纵;既然击败了那个金属怪物,也未能解开空间异常,那就说明自己还未打败正主。同样的,魔理沙等人也未成功。
早苗想起刚刚的战斗情景,不禁有点心惊。在以往的异变中,这样的凶险场景可不多见。
一般来说,即使是和妖怪交手,早苗也不会下死手,最多予以封印退散;但是这次的对手不一样,充满了暴戾与杀戮的气息,它的进攻力求致命,逼得早苗不得不下死手,以致碾碎对方的躯体。
“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杀死它了吗?……”早苗后知后觉地瞪着眼睛,出神地想道:“不……那不是人类……可是……”
尽管见惯了妖怪食人的事件发生,也亲手解决过许多妖怪,但是这样激烈凶恶的厮杀,简直就是你死我活的死斗,却是早苗从未经历过的。
而且她自己,也差点命悬一线,若不是心态爆发,超常发挥……
早苗握紧拳头,勉强自己不去想太多。
“没关系,没关系的,不用怕……”早苗为自己打气道。
然而,她握紧的拳头,却仍止不住颤抖。早苗想起来那个金属怪物的凶狠,以及那种眼神,杀气。没错,她平生第一次遇见这种对手,为那种可称之为“怨恨”的感觉,而心惊胆寒。
“为什么、它那样看着我?我……我没有干坏事啊,为什么那么恨……对了,我杀了它,但是……”
早苗呆在原地,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对话,完全忘了对周围环境的防备。
就在此刻,隐在暗中的一双眼睛,瞅准时机,瞬间从暗中现身,狰狞恶斧,劈空砍向早苗后背而来!
早苗被灵力感知惊醒,急忙转身持御币抵挡——
“崩!——铮!——”斧面大如缸盖,倒放寒光,力沉无比,早苗刚聚集的灵力,全被消耗一空,人也被余震击飞!
“可恶,谁……”早苗摔在地上,御币落在手旁,失去灵力护体,她被重力伤到,浑身疼痛。
此时,早苗方才看清,从背后袭击自己的,竟是一头高大强壮的怪物,形似西方传闻中的恶魔,手握巨斧,背生双翅肉翼!
这个怪物不知从何而来,偷袭的手法与刚刚的金属怪物类似,单就背后偷袭这一点,就已经不是简单的对决了。
它的目的,是杀死早苗!
…………
……
魔理沙突破魔物防线,站在魔法扫把上,抓起手中八卦镜,反身瞄准——
“「MasterSpark(极限火花)」!”
“嘭!——————”巨大的白色光炮射出,直达众魔物身后。
“嘎!”“呜!”……一阵凄惨哀嚎,随后戛然而止,魔炮过后,污秽尽在白光中化为虚无!
“切!”魔理沙收回八卦炉,踩着扫把,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又回归了坐姿,直向前方而去。
无向空间也许是失去魔力来源,逐渐崩毁瓦解,露出外围的黑雾结界来——
界中结界。
崩毁的内结界碎片,仍具有极大的破坏力;然而魔理沙的身周,自然地撑起了一团强力的魔法能量,护持着前者安然穿越崩碎的空间。
依旧是山林的模样,只不过不见了早苗等人。魔理沙停在原地半空,四周观望了一下,却毫无线索。
“恐怕也是被卷入第二重结界内了……”魔理沙心道:“不过这到底是谁搞的阵势,这么麻烦,而且根本不顾手下死活。”
“要是我,就一口气把兵力集中起来,活生生打死对手,哪有它这么麻烦。或许是有什么限制吧?……”
这时,黑雾结界上空一阵波动,黑雾淡薄了许多,而魔理沙也微微看清了四周更远处的环境。
魔理沙坐在扫把上,看向远处,却被头顶的异象所吸引。
“哇靠!那是什么啊!”魔理沙抬头,不禁吓了一跳。
一个超大的黑色裂缝,就盖在整个黑雾结界的外围,不断地吸收消减着结界能量。最惊人的,还是那黑色裂缝内的景象,紫雷电蛇,幽冥暗浮,比旧地狱还要可怖的景色,充满了一股毁灭与恶质的气息!
一转眼,魔理沙才发现结界外,某个冷静立在半空的身影。
“八云紫!”魔理沙握紧拳头,狠狠出声道。
此时,撑伞站立虚空的八云紫,似乎也留意到结界内部的魔理沙,往这边看来。
魔理沙防备地盯着对方,心想:“这个老妖婆不早点出来,这时出来,还搞出这个,是不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啊?”
然而隔着结界,魔理沙也不好冲出去质问,却见八云紫冲着这边,眯眼一笑。
“切!”魔理沙撇过脸去,明白对方最多只是开玩笑,说不定还是援助己方。她转过脸去,寻找这片黑雾结界的根源,那个,才是这场异变的关键吧?
魔理沙抬眼望去,黑雾渐薄,使她看清楚远方,她看见一道黑雾气柱,颜色程度明显比周围雾气浓厚,连接着雾气结界与远方地面。
…………
……
远离蜥蜴人部落,我向着既定方向前进。身后跟着苏苏。
苍茫大地,黑土遍布,远远的,那片被尘埃浓罩的景物,终究是现出了其本形。
“那是……火山。”我看清那座山的面貌,眼中目光流转。
果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