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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进入门内,魔理沙跟在泄矢诹访子的身后,禁不住地东张西望。

对于魔理沙而言,这家神社的内部布局,充满了新鲜感,这在幻想乡并不多见,就好像完全是两个时代的建筑风格。

泄矢诹访子走在前面,由于身体娇小,她跨出的步划也不大,总之魔理沙跟在她身后,只能慢慢往前走;这样的走路频率,颇为不符合这名魔法使的性格。

守矢神社也没有什么香客的模样,或者说根本没有,和博丽神社如出一辙。

在幻想乡,神社的生意貌似都很萧条——不,怎么能叫生意呢?信仰的问题,怎么可以用那种庸俗的描述?

没有香客,自然也显得僻静;这山里的神社,很适合养老。

守矢神社有专门用石板铺成的大路,正是泄矢诹访子带领魔理沙走过的这条。走在这条路上,魔理沙她有一种怪怪的庄重感。她看着两旁的矮树草地,再对比脚下的“康庄大道”,真正感受到这家神社的气派呢——和博丽神社完全是两码事,尽管有同等程度的无人问津。

走过一段回廊,泄矢诹访子拐了个弯,带着魔理沙,来到了一片连成群的厢房处。

“这里大概是客房吧?”魔理沙想到。

客房都是一个模样,和神社风祝的卧室也没什么区别,因为后者就在前者中间。

在一道门前,泄矢诹访子停了下来,踮起脚尖,敲了敲门。

“噔噔。”

过了一会儿,“请进……”一个声音从门里传来。

魔理沙感觉这声音微小极了,几乎听不见。

“蹭——”泄矢诹访子拉开门,让身后的魔理沙看见了门内情景。

粉色的少女房间内,不大的床铺上,绿发少女蜷缩在被窝里,披散着长发,一脸病容的样子。

“你是……魔理沙小姐。”早苗侧在床头,虚弱地撑了撑身体。

“不,躺着别动!”魔理沙连忙摆手,道。开玩笑,对方明显是得了重病的样子。

“有点感冒,失礼了……”早苗侧在枕头上,细声说道。

“哦,是因为那天淋到冷雨了嘛。”魔理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却愣是说道。

“请坐吧,那边有椅子……”早苗说道。

有点好奇地看了看那把椅子,魔理沙感觉很新颖,依言坐了上去。

泄矢诹访子自开门后,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两名少女的互动。

“早苗,要喝水吗?”泄矢诹访子问道。

“那就麻烦诹访子大人了……顺便也给魔理沙小姐沏一杯茶吧……”早苗苍白着脸色,望向门口,道。她确实有点口渴,唇角发干。

泄矢诹访子转身,走开了。

早苗回望向魔理沙,似乎是说累了,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呃……你身体还好吧?”魔理沙虽然有着明确的目的,却也不是那种,完全不会看场合的笨蛋。

早苗侧着身,点了下头,道:“只是小感冒……”

“嗯……”

“魔理沙小姐,有事情的话可以直接说,我没事的……”早苗说道。

魔理沙闻言一愣,随即点点头。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灵梦呢?为什么过了三天还没回神社?”魔理沙直截了当地问道。

“……”早苗闻言,睁着眼,发愣。

“还、还没回来?……”

“没有,博丽神社,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

……

射命丸文一脸尴尬地蹲在屋檐顶,望着出现在她身后的八坂神奈子。

“射命丸文,怎么有心情跑到我家屋顶上来了?”神奈子勾着嘴角,邪笑道。

“呃……路过,路过,呵呵……”射命丸文“强颜欢笑”道。

神奈子呲牙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进来参拜一下如何?”

“参拜?”射命丸文一脸古怪,小声道:“参拜谁啊?你吗?……”

“没错,妖怪的信仰是必需品,在现时的情形下,”八坂神奈子侃侃而谈,道:“如果没有信仰,神社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射命丸文侧过头,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可不是来采访这个的……”

“不如你就把这个观点,在你的日报上宣传一下,怎样?增进守矢神社的力量,也是对妖怪之山整体实力的加强。”

“或许你还不能了解,事实上我已经同大天狗有了协议。而你,射命丸文作为妖怪之山的一员,自然也得尽一份心力,为了妖怪之山产业链的进步……”

射命丸文歪了歪嘴,认命地拿出笔和小本子来。

“您请继续讲。”射命丸文神游物外地说道。

…………

……

“……”早苗垂下眼帘,表情苍白,又似无力,魔理沙猜那是感冒引发的。

不过,现在还是一口气问清楚,比较好。

“那天在虚幻迷宫,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魔理沙再一次问道。

早苗抬起眼,抿了抿唇角,缓缓道来。

双马尾少女,双生子,镜面,破碎,消失……

“消失了?”魔理沙瞪圆双目,惊愕地问:“你是说,在我们离开以后,灵梦可能还在那空间……不,那空间已经……”说到这,魔理沙的眼中划过心悸和不可置信——

难道说,灵梦已经……不,不可能!那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地……

然而,

“你刚刚说……已经三天没回来了?”早苗平静地问道,手心抓着床单。

“是的,这在以前很少见。”魔理沙也是平静地回答。

但是,魔理沙握紧双手,暗暗咬牙!

没有人,会给出确切的保证,保证那颗星不会陨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房间内气氛凝结。

“本来,我也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出来,偏偏就不见灵梦在。”魔理沙低头,缓缓地说道:“我以为她又和平时一样,不声不响地独自离开,但是这次不一样……”

早苗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仿佛箴言一般的话语。由那个少女口中说出——

“如果我回不来,……”

闪电般地,一股算作希望的微小期望,在早苗的脑海中升腾起。

“灵梦,在去之前,曾经说过一句话……”早苗略显迟疑,微微颤抖着身体,说道。

魔理沙抬起头,她感到很疑惑,什么话?……嘛,大概也是缅怀的某种话语吧?魔理沙摇了摇头,感到舌尖很苦。

“她说了什么吗?”魔理沙最终还是想听听。

毕竟,那可以算是遗言之类的最后想念了吧。

“如果我回不来,就把风铃扔在后院的古井里。”早苗注视着魔理沙的眼睛,模仿当时灵梦的神态表情,道。

魔理沙听着这段话,在这样平静深沉的目光下,愣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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