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甚至大脑都没有思考,只是怕你受伤……
白绘肖的家离学校比较远,但比着那些外省的学生来说倒是挺近,因为当年爸爸把家般来的时候,就对白绘肖说,以后,你就上静冬大学。
白绘肖很听话,学习成绩优异,所以稳稳的考上了静冬大学。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她上静冬大学,那是因为肖晴便上的静冬大学。
白绘肖走着,并没想打车,只是慢慢悠悠的走着,走了一会,父亲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回来,她说在路上,也没让父亲来接她。
只是,或许在她心里,她知道为什么她偏偏要走着回家,因为,从学校走到家,中间可以路过那个曾经属于连恒和白绘肖的秘密小家。
白绘肖曾经在那里住过,那里有许多白绘肖的东西。白绘肖想着,若是连恒看到那些东西,是不是也能想起些什么。白绘肖低垂眉眼,她还有那个家的钥匙,白绘肖想回去一趟,不是希望连恒能回忆起她,她,只是想把关于她的一切都拿走,她,只是害怕连恒会想起她,她真的放下了。
白绘肖知道,在她与连恒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便没想再和连恒有任何牵连,即便每每从梦里醒来会喃咿着连恒的名字,会哭着想起连恒,但她从没想过再去打扰连恒,真没想过。
白绘肖快走到向阳小区,她深呼一口气,决定去拿东西,她相信连恒不回来这,他刚好,应是被家里人围着,还有娇艺陪着,有怎会想起来这里。
白绘肖要取走的不只是她的物品,她还要拿走那件她给他买的衬衫,她想,至少在孤独的时候,她能拿出衬衫思念连恒,相信,衬衫上已经晕上属于连恒的味道,淡淡的温暖。
白绘肖就要走到小区门口时,那一抬眸,那么美好,她爱的男子,就在前面,只是……
“恒一……”白绘肖甚至没做思考,她本能的喊道的两个字,便是恒一,她扑过去的时候,那般坚定,没有犹豫,至少,这次是她救了他。
沉闷的刹车声伴着一声撞击的声响,连恒只是被人推开了,他的心揪的疼,当转身看到倒在路边的白绘肖时,他本能的想喊绘肖,他没有多余的思考,走到白绘肖身旁,轻轻的将白绘肖揽入怀中,终究是他错了。
“绘肖,绘肖,没事的,会没事的……”连恒喃咿着,那般忧伤,他的失忆都是装的,只是为了白绘肖能忘记他,仅此而已。
车主吓傻了,愣愣的走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白绘肖本就穿的单薄,被撞飞后,衣服与地面摩擦碎了,肉也是血肉模糊。
白绘肖在失去意识前,听到了那一声绘肖,她身子一抖,带着辛酸,眼角划过泪珠的那一刻,便没了意识。
连恒对车主吼道,“快叫救护车,快呀!”
车主这才意识到他撞了人,急急忙忙叫了救护车,又要报警。
车祸总是很麻烦,手续太多。
救护车在警车之前赶到,在白绘肖被抬上救护车时,他本是没有思考的要跟上车。
不过,他是个失忆的人,有什么权利去担心她,可是,她现在很危险。
连恒叹口气要跟上车,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当连恒一只脚踏上救护车时,不防备的被人拖了下去。
那个人速度很快,拖下连恒的同时,接着力道上了车。
连恒不认识这个人,他也不知道白绘肖是否认识,但那个女子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对白绘肖的心疼。
连恒愣愣的看着那人,那人只是冷冰冰的瞪了连恒一眼,便再没了后续。
救护车开走了,连恒目送着白绘肖的远离,握紧了拳。他手上身上还有白绘肖的血,那般刺眼,那般让人心疼。
“先生,这个,你是她家属吗?”车主小心翼翼的问道。
连恒压着火,有些难受,转身揪住车主的衣领,“你tm眼瞎呀!你看不到人吗?”连恒眸光里的怒气简直是地狱的寒火,刺的人眼疼。
车主都傻了,本就因为撞人而害怕,现在被人这般对待,吓得腿都抖了。
车主很是冤枉,小区里那个下水道结了冰,他的车是因为打滑,没控制的了,所以才……
车主被连恒吓得不敢解释,也正是这时,警察来了。
由于警察的调节,连恒松了手。
“你是肇事者?”警察问车主。
“是是……”车主低声下气的点头。
警察又转头看向连恒,“那你呢?受害者?”警察疑问道。
连恒瞪了警察一眼,tmd幕城市的警察都眼瞎吗,没看到地上一大滩血吗,难道他身上有伤吗!
连恒狠厉的目光让警察打了个哆嗦,别开了看着连恒的目光。
“他是家属,受伤的人被送到医院了……”车主解释道。
连恒不再瞪着警察,明明眉心蹙成一团,却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不是家属,我不认识她!”
车主却惊讶了,“怎么会,我都……”其余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连恒那肃杀的眼神给吓没了胆,蔫在一旁。
不过最终车主的车被扣下了,车主和连恒都去了公安局。
连行去接弟弟的时候,了解了情况,知道白绘肖被撞了。连行的纳闷,他们怎么又走到了一起。
从公安局出来,连行便开口,“你想起来了?”
连恒装着没听明白的样子,“想什么?”
“……”连行蹙眉,“你怎么会来这!”
连恒似恍然大悟一般,认真解释,“哦,那个叫什么白画肖的女人,她救了我呀,弄来弄去我就被带到了这里。”连恒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
只有连恒自己明白,他心里到底有多苦,白绘肖一定不要有事才好,若是有事,他不会安心的离开的!
连行听到弟弟把白绘肖叫成了白画肖,不禁眉心蹙的更紧,没再说什么,带着弟弟回家了。
连恒坐在车里,闭着眼安神。眉心蹙的紧,明明紧张一个人,却还要装作无所谓,这可真累。
有时,命运这东西真是荒唐,那么久不见白绘肖,今日一见,却是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