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北贵城,午夜时分。
吹着徐徐阴风,站在绑满铁链的大门前,陈伟手拿黄符,随风一招。
“噗嗤!”
半声轻响,符纸无火自燃,摇曳着徐徐蓝色火焰,昏暗的四周顿时亮上半分。
大门上方,守陵园三个悄然进入眼帘,字体通红,泛着点点血光,犹如一双双精灵的眼睛,组合而成。
“呼……”陈伟轻拿符纸,微微上移,点上根烟,长吸一口,随后吐出。
凌晨三点,一个驼背老人,提着油灯,步履阑珊而来,停在门前,斜眼看了下眼前20岁男该,选择无视,提着油灯再次前进,想要经过大门,可是刚刚经过身旁。
“站住!”陈伟懒散伸手,把老人拦在身边。
“大晚上的,老人家这是去陵园拜坟呢,还是回家呢!”
守陵园内,只有中间有所小屋,那是自己的住处,除此之外,其他都是坟墓。
“嘿嘿!”老人咧嘴一笑,漏出又黄又黑的牙。
“当然是去拜坟了,我想去看看孙子,不然晚上睡不着觉,还望小伙子通融通融,我去去就来。”
“呵!”陈伟不以为然,斜嘴拒绝。
“不好意思老人家,十二点过,陵园概不进人,早上阴时七点开门,您可以那个时候再来,如果真的想见……”
话音一停,陈伟突然弯下身来,露出一副邪笑,阴深深的道:
“您可以告诉我,您孙子的姓氏,我去帮您找来,让您一次见个够,如何!”
老人家浑然一抖,有些委屈,抬头看向陈伟,稍有伤心。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对我不尊重就算了,总得对死去的孩子一些尊重吧,懒得
跟你说了,让开。”
老人家欲哭无泪,很是脆弱,打开陈伟的手想要再次前进,可依旧被挡了下来?
“既然老人家还知道对死者尊重,那您大半夜的从坟里面跑出去,又回来干嘛呢?”
陈伟再吸一口香烟,脸上的邪笑近似魔鬼,盯着老人干瘪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您难道不知道,这个守陵园,我说了算吗?”
话音一落,一张黄符突然在手,从身后逐渐靠近老人后背,可在这时。
“吽……”
一声嘶叫从老人的喉咙处迸发而出,带着阵阵强风,吹的陈伟睁不开眼,香烟更是立马燃到了屁股。
“靠,还想虚张声势是不是。”陈伟没好气的把烟头吐到地上,再次一看。
老头干瘪的脸一阵扭曲,两边手臂咯咯折断,传来一阵清脆声音,油灯无力落到地上,泛着点点黄光。
光影之下,男子的体型越发变大,身体膨胀近乎两米,仿佛一头野兽正从他肚子里面破体而出,三秒钟后。
“吽……”
又是一阵吼叫,抬头再看,身前站着一个两米高的男人,双手被砍,身上满是刀疤,凶神恶煞,只是身体隐约透明,浑身缠绕黑气,对着陈伟一阵怒吼,再次吹起强风,浓黑的头发四处飘散。
“你还敢乱我的发型。”陈伟微有发怒,直视身前巨人,临危不惧,把黄符一招,旋即变出一根铁棍。
“我去你奶奶的腿。”
对着男人粗壮的大腿,陈伟横扫秋风,舞出一阵翁鸣,铁棍似乎是在嘶叫,瞬间穿过男人双腿。
“噗!”一道沉闷声响,近似透明的男子人分两截,扑通摔倒在地,没有血液,反倒腾起一阵黑气。
“吽……”一声嘶吼,男子怒气冲天,眼珠发出一道灵光,手抓着地,蹭的一下飞了起来。
离地瞬间,断掉的大腿无人自动,咻的一下又连到他的身子。锁定陈伟喉咙,男子张牙舞爪,手下生风,直奔而来,眼看锋利修长的指甲就要碰到自己的时候。
“一晚上不见,你不仅长了脾气,还学会了接肢是不是,找死。”
陈伟神色突变,侧身躲过男子的手,铁棍从后到前,带着一阵翁鸣。
“嘣!”只听一声闷响,铁棍丝毫不差的砸在男子天灵盖上,头颅凹陷,骨头脆裂,被陈伟打飞三米之远。
男子摔倒在地,哪里还有凶煞之气,满脸惊恐,望着陈伟手脚无措。
“奶奶个熊的,说吧,你刚刚提的引魂灯是谁给你的,若是不说,爷爷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
“吽!”男子一声哀鸣,似在请求,没有开口。
“不说是吧!”陈伟轻挑浓眉,弯腰直视男子发光的眼,一字一句道:
“那就别怪爷爷我……不,客,气。”
“嗡……”
话音一落,铁棍再次嗡鸣而来,男子惊悚万状,四处乱看,眼见铁棍就要砸到身上,四肢突然用力,带出一阵阴风,呼啦啦的往对面的马路仓皇而去。
“想跑吗?”陈伟不紧不慢,一声自言自语,可手下一变,铁棍伴着一团黄气,凭空消失,手上多了一颗木珠子。
锁定男子惊慌而逃的后背,陈伟随手发力,珠子嗡鸣作响,咻的一下贴到背上,男子惶恐转头,但还来不及反应。
“砰!”只听一道声响,男子和木珠随空爆炸,连挣扎都没赶上,只留一团缭绕的黑气,逐渐在空中消失。
“噗嗤……”大门下方,一张黄符,无火自燃,闪出幽幽的蓝色火焰,陈伟轻轻上移,点上根烟,随手一甩,火焰和黄符一并消失不见。
“呼……”深吸一口,长吐,看了看男子魂飞魄散的地方,心情有些沉重,再吸一口烟雾,不再留恋,转身踏进大门。
守陵园,我说了算。
朗朗星空,借着稀疏月光,身后的陵园,朦胧呈现。
这是一片井然有序的墓地,以八卦之状铺开,呈阶梯形式,逐渐向上,共有八条三米宽的水泥路,一直延伸到中间木屋。
“嗤……”
火柴划出火焰,闪过火光,木屋瞬间亮堂三分,很是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个供堂,上面全是令牌。
木屋左侧是楼梯,右侧的地上,放着几块八卦仪,木头做,看着沉重。
点上三柱,对着供堂,陈伟尊敬的拜上三个礼,随后转身,随意坐到桌旁地椅子上,不知何时,桌子的另外一边,多了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
望着陈伟稍微沉重的脸,男人担忧的道:“这几天陵园不太安静,老有游魂在外面徘徊,不知道是无家可归,还是过来窥视,你出门留意些。”
“没事。”陈伟装的惬意,点上根烟,深吸,随后长吐,淡然道:
“陵园四周都有结界,它们进不来的。”
男人微显无奈,小心的道:“现在虽然进不来,可下个月就是中元,七月半,鬼门开,到时候怕是有些乱子。”
“呼……”再吐一口烟气,陈伟仰头靠在椅子上。
“鬼节来就来吧,也好让在陵园热闹热闹,不过天亮之后,我要去城里一趟,今天有四个人投胎,你招呼一下。”
话音一闭,陈伟不再话语,起身别过,上楼收拾一下东西,随后出了门。
守陵园,位于贵城南郊,离市区十里里,稍微偏僻。
提着一盏熄灭的油灯,陈伟走了一里的路也没打到一辆出粗车,无奈之下,对着马路竖起大拇指。
“我管你什么车,能坐人就行。”
寂静的马路,三三两两来了几部,好心人不少,停下来问候:“兄弟,去哪儿啊!”
陈伟手指前方:“北边,阴阳路。”
“80块钱,不讲价,走不走。”司机老气横秋的阴笑,陈伟伸出中指,一阵鄙视。
“走你奶奶个腿,你咋不去抢。”
“呵呵!”司机得意一笑,也不生气,摆了摆手:“那不好意思,不顺路,拜拜!”
“靠!”望着车屁股,陈伟气恼的吐口唾沫,好在这时。
“吱……”
一辆黑色奥迪停到身旁,陈伟眼前一亮,屁颠的上去,正想敲窗,窗子却自己摇了下来。
“小兄弟,打车吗?”问话的是个老头,看着慈祥面目,令人舒服。
“嘿嘿!”陈伟礼貌一笑。“师傅,能搭车吗,我去北边。”
“北边啊!”老头想了半秒,点头。“上来吧,正好顺路。”
“好嘞,那我就谢谢您老人家咯。”吆喝着声响,陈伟高兴上车,后面还坐着个女人,带着墨镜,侧靠在座位已经睡着。
她穿着一身黑裙,包裹着迷人的曲线身体,白皙地肌肤,衬托着诱人的红唇,浑身散发着一股清香,陈伟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
视线落到高耸的胸前,陈伟两眼一蹬,差点就流出鼻血。“这家伙,那对胸,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
看的心里直痒痒,陈伟视线下移,看到平坦的小腹,再加两条裹着丝袜的修长美腿,胯下一阵难受,顶起帐篷不敢再看。
“鉴定完毕,这女的就是一妖精。”
承受不住女人身材的诱惑,陈伟果断转过头去,可往前看,发现老头一直在瞄后视镜,似乎在看女人的胸。
“好家伙,这世上的男人,还真他吗的一个德性,这老头色心不小啊,开着车都不老实,如此看来,这女的也是个搭车的,和老头不是一路人。”
陈伟心里是想,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但见老头发现他看到自己,连忙转头开车,尴尬的咳嗽两声。
“咳咳,年轻真好啊!”老头意味深长的感慨。
“这几个意思?”陈伟心里一痒,他是想做个透明人是不是。
眼睛再往美女的腰上去瞄,细腰划丝,好生诱人,可在这时。
“嗯……”
美女鼻腔轻响,睡得不舒服,妖娆的身段翻了个身,带起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陈伟满脸陶醉,甚是着迷,这股香味儿,爽啊。
就像是闻着她身上的肌肤,那叫一个刺激,陈伟半眯着眼,脑袋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嗅着美女的香,还没碰到她的身子,脸色忽然一变。
“这女的裤子里面,怎么有股尸气?”
仔细再闻,美女的裤子里面还真有股尸气,混合着香水的味儿,难以发现,陈伟锁定那丝阴气,慢慢把头压低,鼻子都快碰到她的裤子,但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