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藏起来了,看来衣橱是唯一的选择,记得在看守所听阿贵讲故事,阿贵藏在柜橱里看人偷情,我觉得挺有趣的,我甚至还有点羡慕阿贵,但现在我蹲在衣橱里,毫无乐趣可言,心里慌恐不安。
郭易钢进了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看来龚美娟收拾屋子的动作真得很利索。
有什么吃得吗?郭易钢问。
没有。只有方便面了,龚美娟说。
好,就吃方便面,调料就不用放了,我就想吃点清淡的,郭易钢说。
你怎么想起跑我这里来了呢?
想你了呗!郭易钢说。
我在壁橱里听他这么一说,心情算是平静了下来。看来他不是冲我来的。大约有半个多小时,屋里很安静,除了墙壁上的挂钟一下一下跳动之外,就是我的心跳了。
太好吃了,这碗方面便简直比山珍海味还香,郭易钢说。
吃完就抓紧走吧,我要休息,龚美娟说。
晚上,我就睡这里了,郭易钢说。
那不行,你要是睡在这里,我就走,龚美娟说。
这是我的家呀,你怎么赶我走呢?
这早已经不是你的家了,龚美娟说。
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我想把以前的坏毛病都改了,我要好好疼你,像从前一样,郭易钢说。
不可能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龚美娟说。
那我就住一夜行吧,我不打扰你,我睡另一个房间。
屋子里又安静了,我心想,这下坏了,这个姓郭的不走,难道我就在这壁橱里过夜?我要找个机会溜出去。
龚美娟在厨房里收拾着东西,我猜她也在琢磨着什么办法让我脱身,对,郭易钢去浴室冲凉是个好机会。我只好等着。这时候,我感觉郭易钢走进了卧室里,他的脚步突然很轻,难道他察觉到卧室里有人。如果他打开壁橱看到我,我该怎么办?我冲出去?或者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我感觉他就在壁橱跟前站着,他在干什么呢?这时候,我听见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手机,有意压低了声音,说,怎么样?情况进展如何?这个刑警还发现了什么?人可靠吗,什么时候动手?嗯。要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不要考虑走海里,最好深埋在地下。好。
我听他说话,身上直冒冷汗,我知道,乔海艺一直在追查郭易钢这个案子,难道他说的那个刑警是乔海艺?难道他们要杀警察?我知道,郭易钢这个人心狠手辣,我觉得二十年前那个被**的女孩,就很有可能是郭易钢干的。
龚美娟进来了,她说,你去洗个澡吧。
不着急,我来的时候洗过了,
我听到房间里有拉扯衣服的声音。别这样好不好,龚美娟说。
你是我老婆,我就不能和你亲热一下。
不行,龚美娟说。
不让我动手,我就**你,郭易钢说。
你有这么多女人,怎么还对我动心思,龚美娟说。
哪个女人都不如你好,郭易钢的口气软了下来。
我听见床在咯吱的响着,我心想郭易钢应该把龚美娟压在身下了。接下来床上的动静不是很大,我听见衣服撕扯的声音。我把壁橱的门轻轻推开一条缝,看见郭易钢骑在龚美娟的身上,在撕扯她的衣服。龚美娟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记得龚美娟上次被刘文斌他们**的时候,她还哭泣着,反抗着。龚美娟的衣服很快被撕扯光了。我在想,上一次龚美娟被**的时候,我是一个观众,现在她又被**,我还能做观众吗?但我觉得自己冲出来,好像也不合适啊,人家好歹是夫妻,做床上运动也是法律赋予的,我这跑出来,算是哪路人马呢?
就在我琢磨这个的时候,郭易钢已经上手了。龚美娟依旧无声无息,她的头偏向我这边,她的眼神似乎是绝望的。我看见她抬起来了一只手臂,把床头上的台灯关上了,屋里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