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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从彼岸到此岸,碎了梦

夜,永远静悄悄的,漆黑的夜晚总是让觉得会发生些什么。风吟苑里,蛐蛐儿不停地叫着,微风轻拂树叶飒飒作响。

欧阳楼寐坐在杨小乐床对面,看着脸色苍白的杨小乐,心里说不上的滋味。说起来,今天对她态度不好,好像是因为昨天听叶茗说,她并非月儿。是呀,她不是月儿,我在这里做什么?她不是月儿,我又何必对她这般特别?站起身,又看了杨小乐一眼,只是这一眼,少了一分怜惜,多了一分冷漠,转身出了风吟苑。

一直躲在树上的欧阳暮羽看见离去的欧阳楼寐,不禁蹙眉,完全没了白天的柔情,“九哥,你是回来了嘛?看透了杨小乐并非司徒月嘛?”

沉思间,忽听屋内杨小欢的声音,“小乐,你醒啦?饿不饿?渴不渴?还疼不疼?”

那份迫切,那份委屈,那份不安,在杨小乐醒来之时,终于爆发出来,杨小欢哭的像个泪人,让人心生怜悯。

“姐,我没事,不疼了,一点儿也不疼了,姐,你别哭了,我没事。”

沙哑的声音,透着没力,杨小乐虚弱的连说话劲儿也没有了,却还在安慰杨小欢。欧阳暮羽透过窗户看见杨小乐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硬是挤出一丝微笑。

“真是个傻瓜。”

欧阳暮羽摇摇头,消失在黑夜里。

“粥来了,粥来了。小乐,吃点粥吧。”

菲瑶刚在厨房里熬好了稀粥,见小乐醒来,赶紧端来。

“还是姐姐,菲瑶对我好,嘿嘿……”杨小乐幽幽的说,思绪却想到了今天白天冷漠的九王爷,‘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吃了粥,又喝了药,小欢,菲瑶都被小乐赶去休息了。独留杨小乐一人,还有一盏闪烁的红烛,陷入了沉思。

‘以前在祥和村,我还只是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不在意容貌,不在意穿着,虽然清贫,确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后来遇到了九王爷,他帮了我们,看见他第一眼,有一刹那惊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呢,心眼还这么好,那时除了害怕,无助,还有一丝庆幸。后来辗转来到了九王府,王爷让我做侍卫,我很高兴,猜想是不是他注意到了我,而如今,我恢复了女装,却不料换来今天这种局面,今天的王爷好吓人,原来一切只是错觉,王爷是九五之尊,怎么会在意我这么个乡野小丫头,呵呵……王爷的冷酷,真的给我敲响了警钟,这里是九王府呢,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是吗?或许之后我们便形同陌路,只是我想多了,你是王,而我只是的奴。‘

想到这里,杨小乐眼角滑下一行清泪,抹掉眼泪盯着手指的泪水,“还是会难受,对吗?杨小乐。”

一夜无话,第二日管家就来告知,九王爷命令杨小乐今日卧床养病,伤好后,跟着菲瑶去厨房干活,不用去书房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杨小乐笑了,笑的却格外难看,杨小欢看着妹妹,不禁皱眉。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杨小乐每天在厨房,风吟苑,厨房转悠,一晃三个月没有见过九王爷了,听别人说,九王爷还和从前一样,每天早上早朝,回来就去书房,和十一王爷去红楼,就连花园也很少踏足了。而杨小乐这三个月,还和以前一样每天活蹦乱跳,厨房的张厨子,孙大娘,采购的小李子,还有四大丫鬟的黎诗,暮词都很喜欢杨小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拿来和她还有小欢分享。这不,今天,小李子还有黎诗要带她和小欢出王府采购呢。

清晨的京城,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等等。商店中绫罗绸缎,珠宝香料应有尽有,另外还有医药门诊,看相算命各行各业,样样俱全,看的小欢小乐咧嘴直笑。

“姐姐,你看你看那里,好多漂亮的灯笼啊,那个小兔子的好可爱啊。”

“姐姐,你看这个钗子,多好看的梅花,姐姐戴在发髻最适合。”

听着杨小乐叽叽喳喳的声音,小欢只是笑笑没有作答,这样的小乐三月有余未见了。看着她的笑脸,小欢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可惜了姐姐,我没有钱给你买这个钗子,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买。好不好?”小乐活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拉着杨小乐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姐姐不要,戴在头上叮叮当当,姐姐不喜欢,咱们快跟上黎诗姐姐他们吧。别耽误了事情。”

话罢,拉着小乐紧跟上采购队伍,那个钗子,小欢至始至终没有看一眼。小乐暗暗许下誓言,等攒够钱,一定带着姐姐离开王府,闯荡江湖,姐姐喜欢什么都卖给姐姐。

小李子带着几个人去买瓜果蔬菜了,临走时留给小乐十文钱,让她们在茶肆喝茶,吃点点心,等着他们回来。

小乐带着黎诗和小欢在茶馆里正说说笑笑,忽听店外一阵吵闹,随后便是小孩子的啼哭声,男子的谩骂声,熙熙攘攘的人群朝那边聚来,杨小乐自是不能错过‘看热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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