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灵看着手中的帕子,楞了一眼面前在这种环境下还那么嬉皮笑脸的男人,要她当家仆就算了,这会还借口不让别的女人碰他,绕着弯子又要她充当助理,这无赖劲儿不给他颁个金奖真是可惜了。
周围的所有人都流着哈喇子似地等她反应,她虽听不懂人群在说什么,但也知道此时如果她真的去替权秀锡擦了衣服,就足以证明她和他的关系匪浅了,她还没笨到权秀锡挖什么坑她都不动脑子想想地就往里跳的地步,于是冲权秀锡微微瘪了瘪嘴,把脑袋偏向一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被无视的大权哥一愣,愠愠地努了努嘴角,碍于人多又不好发作,唇语了一句‘臭丫头’,抓起末灵拿帕子的手就往自身上擦,转身笑得一脸灿烂向众人炫耀他有多幸福,还故作地说:“啊哈哈,这么多人看着呢,亲爱的,我自己擦就好了,你非要给我擦……”越说,摆弄着末灵的手擦得越起劲,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他是在阻止末灵,而末灵非要给他擦的样子。
末灵无语地小声啐了一句“宝器”,懒得再理这自说自画的男人,反正世人面前这权大明星不作不罢休,她已经习惯了,任他尽情地作去吧。
众人一片唏嘘,拍个不停,尹明熏抚额摇头,抬手叫助理和安保们把那个砸鸡蛋的男人拖开,无语地候在一旁等这位大哥作够了再说。
衣服擦到大权哥满意地程度,他终于肯开口说第二句话了。
“既然……大家今天辛苦地赶来蹲班,那我就再说明一件事。”众人一惊更是噤若寒蝉地等着,“我跟朴小姐从来都只是合作关系,也不知道曾经是你们谁传错了居然把我们说成是情侣关系,呵,你们可比我自己更了解我自己呀,我是那种玩隐战的人吗?没有的事我自然不会开口说,若是真正存在的事,如你们所见,我的恋情是这样的。”
权秀锡举起末灵拿帕子的小手在大家面前晃了晃,笑得眼如弯月眉如倒勾,一脸的幸福,然后俊脸神色一转,两眼凌厉逼人,“解除合约的事,若你们感兴趣,可以继续挖料,我不介意。不好意思,我还有紧急的工作,先告辞,辛苦各位了!”
这是他向世人宣布的第二步,也是给朴友惠最后的警告,这些娱记一定会去挖他们解约的过程,然而这个阴秽不堪的过程,那个女人如果还要蠢到再用水军或者黑粉来伤害末灵的话,那她是在自挖坟墓!
而这句话,水军们似乎没有听懂,潜伏在人群中的水军突然从四周向中心扔出无数不锈钢筷子,钢筷闪着银光雨点似的落下来,当当当响着渗人的声音,钢铁的声音总是能最直接地刺激人的疼痛神经,所有人吓得本能的抱头往下蹲。
当所有筷子都落了地,尹明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疼的感觉,抬起头来,人群里唯有两个人面不改色的挺立着,一个是一脸自信到自恋的权大少爷,另一个则是站在他身侧挺立如松,双手抓了一捆捆钢筷的末灵。
“你、你帮我挡的吗……”尹明熏结结巴巴一脸惊骇的问末灵,再看看大权哥手上什么也没有,信任又温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原来他早就知道末灵会护着他,躲也不躲一下,而自己真是蠢爆了,末灵是武馆传人啊,跟着她怎么可能受伤,他干嘛也像个老鼠似地躲,这模样真是掉粉极了。
权秀锡居高临下地看着尹明熏,嘴唇一斜嘲讽一笑,伸手把末灵手中的筷子接过扔了,“你看人家还不领情呢,以后别帮他了,等他被扎成豪猪去!”
说完,牵着末灵往里走,末灵也很配合好奇猫似的问:“有这么大的豪猪吗?”
“下次被扎就有了。”
“噢,下次就扎两个吧,更好看。”
“呀……你个没良心的,哥这么细皮嫩肉的,你舍得吗?”
“哈,熏爷要水嫩一些。”
“我!”
“他!”
“我!”
“他!”
……
“啊……啊……西,你们不配一对再无人相匹!”被调侃的尹明熏不好气地在后面啐了一句,头压过黑线,无语地跟着进了公司,这两人以后还是少惹的好。
两人的对话却把水军们糊弄得愣头愣脑的,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个完好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消失了。
KT公司对外禁严,外面的纷扰是进不来的,权秀锡把末灵安排在一间练习室听音乐,然后拜托来探班的陈欣栎过来陪她。
“你在这玩一会,我们开个小会,累了饿了公司里都有东西吃,不懂的问欣栎。”权秀锡说着,把自己的电话交给末灵,“开会排练我都不接电话,你先帮我拿着。”
“哦……”
“欣栎,就拜托你了。”权秀锡笑笑,但陈欣栎却有些发愣,今天的大权哥有点奇怪,他什么时候开会排练不带电话了?但她又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也许是因为有人了照顾的原因吧,恋爱中的男人总会找点什么借口把女伴栓在身边,于是她也没多想,坐下来和末灵聊天。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其他五名成员已经开会把今天晚上见面会的台本拟好了,来找权秀锡,才知道这小子玩失踪了。
……
一个送外卖的高挑小伙,闯进华氏姐妹在市中心租住的公寓,一字未说就把躲在家养伤的华氏姐妹揪起来爆打了一顿,觉得还不解气,直接动刀毁了两人引以为傲的人工脸蛋,鼻梁和下巴里的假体被血淋淋地挑了出来。
两个女人颤栗栗地盯着眼前高挑的男人,也许是心眼耍得太多,这会却理不出来她们还得罪了谁。
“胸上还有吧。”高挑男人慢悠悠地擦着刀柄,语调森冷嗜人,两人又一惊,抱在一起拼命地摇头。
“脸毁了,还可以用身体取悦男人,男人最感兴趣的两样器件也毁了的话……”男人说着,将殷红的血布扔到华美娜的胯间,优雅地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