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酒醉中的末灵并没意识到自己被吻了,她只知道,她快要窒息了,她需要空气,十根如钢筋般的手指钳着权秀锡的臂膀,收紧、掐入。
臂上传来强烈的刺痛,男人如剑的眉微微颤了颤,眼睑轻起,妖异的瞳中闪着深邃的柔光,更多,他想得到更多,他想厮磨,他想啃咬,他想这个时候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扇的睫毛再次垂下,权秀锡收紧被末灵掐出血来的手臂,不舍地放开那柔软的唇,在她小巧的耳垂边低低细语,似在跟她说似在跟自己说,“不要再跑了。”
……
车头的远光灯,远远地打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坐在副驾的申中旭眉头皱了皱,随即很快地放了开。
“在前面!”坐在后面的陆椊萱指着前方叫了出来,看着大权哥死死抱着耍酒疯的末姐姐,不禁开始起起哄来,“哇噢……爱的拥抱,爆击!你们三个太逊了,刚才要是来个爱的拥抱不就没事啦。”
车基慎在前面笑了起来,“陆小姐,你还没谈恋爱吧,这女人和男人可不能随便抱的吧。”
“哎呀,车秘书你想什么呢,我指的不是恋爱的那种抱,我是说用你们男人强悍的拥抱把末姐姐制住,你想偏了哟……”
“那也不能随抱!”申中旭突地轻吼了一声,把两个人吓得微愣,他自己也意外,收了收有些激动的情绪,“我是说,要尊重对方。”
……
几个人帮着权秀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末灵拖到车里,怕她乱跳,权秀锡死死的抱着。
口中呢喃不停的末灵,摸了巴作痛的屁股,看了眼手上的血渍,顺势抹在了权秀锡的衣服上,还见惯不怪地说:“特么滴,我说怎么这么痛,原来出血了。”
“你!”权秀锡把那双乱挥的小手压下去,瞄了瞄被弄脏的衣服,这衣服是和末灵成对的情侣套装,还没来得及展示一番,就被这丫头给毁了,但看那暗红的血渍,心里一牵有点痛,于是脱下外衣把怀中的人儿包裹起来。
“权秀锡,你大爷的。”末灵突地骂起人来。
其他几人只当她发酒疯,不过终于有人敢骂权大爷了,不禁噗嗤噗嗤地笑了起来。
“臭丫头,你骂我干嘛?”
“你大爷的,明知道朴大胸不喜欢我,还要我来参加她的什么帕特,项链还我,老娘不陪你玩了,老娘要回昆……昆……”
“哈哈……”其他三人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
“笑你们的头,快点开!”权秀锡不好气地把末灵往上抬了抬,“我就不还你了,怎样?”
“秀锡哥,她喝醉了,你最好别惹她。”申中旭转头笑道,一副后果自负的表情。
“不还?”俗话说三分醉酒七分醒,七分酒醉三分清,末灵一个惊诈,伸出手来揪着权秀锡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还给我,还给我,你不还我逸尘大哥就找不到我啦,呜……”
权秀锡本是想逗她的,结果她这又哭又闹的口中念着一个男人的名字,不悦地门齿刮刮薄唇,一脸阴沉地问申中旭和陆椊萱,“逸尘大哥是谁?”
“呵,别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申中旭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迷离的夜色,暗自腹语:秀锡哥,看来你离成功还很远呢!
“我我我,我更不知道了。”陆椊萱也摇头。
权秀锡回过头,借着窗外光亮看着怀中的人,立体的小脸上蒙着淡淡的忧伤,如画勾勒的眼角淮着一滴泪珠,内心顿时五味杂陈。
他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伸手擦掉那滴碍眼的泪珠,轻拍着怀中娇小人儿的后背,扬起的唇角隐入夜色,如此说来,那项链他更不可能还给她了。
到达南山塔附近的公寓时,入夜还不深,车基慎说送申中旭回去,两人正准备离开时,李民勋来了电话,说有事商量,宴会结束就过来。
于是五人一起回了公寓。
末灵像是醉得有点沉了,吐了几次,倒在床上,陆椊萱帮她换衣服,她脑中浮现的是那次被卖时,一群恶心的男人对她上下其手,把陆椊萱当成那些男人拳打脚踢的。
陆椊萱一个小女子被打得哇哇哭着出来,死也不要再去招惹那酒疯子。
没办法,权秀锡提着药箱进去了。
奇怪的是,进去的权秀锡才如雷神般的爆吼了一声,房里就出奇地安静了。
“呜……旭哥哥,求安慰。”陆椊萱眨了眨雨雾的眼睛,趁机向男神撒娇。
旭王一向温柔,他看了眼已经安静的房间心里有些郁卒,转身给陆椊萱整理起被抓乱的头发,“好啦好啦,陆妹妹,没事啦没事啦,你末姐姐喝醉了而已,别哭了。”
*
宴会场中,就刚才末灵一个腾空翻引起的小小骚动,李民勋在各界人士面前周旋了好一阵,秋南淑也帮着说了些话,才把那几个媒界的人按下去。
朴友惠在客厅里抽泣了好一会,李民勋进去陪着,突然看见臭名昭著的高启雄惊魂失措地从二楼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他拦上前去。
高启雄惊了一下,抹着额上的虚汗,慌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推开李民勋,慌乱地跑了出去,开着他的红色跑车谁也没招呼一声就跑了。
李民勋眯了眯眼,朝楼上看去,趁没人注意,悄悄上了楼。
二楼的第三间房间门开着,他过去一看,华美娜和华恩妍晕倒在地上,口中有血,他上前探了探两人的鼻息,有呼吸,还活着,再环视了下房间,地上有被震碎的绳子,床上凌乱不堪,正对着床架了台家用摄像机。
不用细想就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只不过他不理解的是,朴友惠再吃醋也不会冒险做出跟秀锡撕破脸的事,何况这还是在她自己的别墅里,她难辞其咎的,这么阴毒又蠢的办法她自己是干不出来的。
李民勋捡了一节绳子揣进包里,下了楼,又撞见崔真珠。
崔真珠把他拉到角落,交了一瓶酒给他,面带黯然地说:“民勋先生,我在角落里发现了这瓶酒,我想跟你那朋友醉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