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叔叔，你听过一句话没有？”丁文广看着苦恼中的万斌说道。
“什么话？”万斌低沉地回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觉得你的思路错了！”丁文广对自己脑袋里闪过的灵光很有信心。
“很有意思的一句话，你说说哪儿有问题？”反正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听听这个小孩子的看法，也许能想到点别的解决方法。
“你去的地方都是一些大书店对吧？”丁文广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万斌疑惑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大书店当然好，接触的人群也多，客流量也不小，而且有带头作用，一本书出版，能在大书店首发自然是不错的。”首先，丁文广对大书店的优势给予了肯定。
“那你说的问题在哪？”万斌更加不解。
“但是，大书店都跟大的出版社有合作关系，即使没有重洋从中作祟，你也很难拿到好的位置，那新书跟以前人家发布的旧书又有什么区别呢？就算哪个书店肯给你个好位置，也不可能让你铺满货架，优势也不是很大，所以，现阶段来说，大书店不是最佳选择。”丁文广整理了一下思路，说的愈发流畅。
“那你说，什么地方才是最佳的选择？”听他说的有理，万斌也正了正神色。
“不知道你注意到路边随处可见的报亭了没有？那些报亭除了卖报纸饮料，还附带着卖一些杂志、小说一类的东西，而且面对的人群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你觉得报亭怎么样？”丁文广拿旁边的报亭举例。
万斌仔细地想了想，现在卖报纸的人确实挺多，就点了点头。
见他有点明白了，丁文广继续引导道：“你觉得《还珠》的主要受众是哪些群体？”
“年轻人，嗯，学生应该居多。”万斌的思路随着丁文广的话语，逐渐的打开了一些。
“对了，那你觉得的大学、高中甚至是初中的小书店是不是一个好的发布场所？那些老板主要看的是大出版社还是作品的质量呢？”丁文广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的。
“嗯，我们去看看。”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万斌直接开吃去了旁边一家大学，将车子停在外面，两人步行进去，找了个学生问了下书店的位置，就摸了过去。
书店的格局并不是很大，但胜在实在，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各种书籍，大学里无所谓上课下课，里面有很多学生正在买书，万斌瞅着一个像是老板模样的老头，走了过去：“老哥，生意不错啊。”
“你是？”书店老板仔细想了想，没见过这号人。
“我是一家出版社的老板，姓万，这是我的名片。”万斌做了自我介绍，递过去一张名片。
那老板接过名片，看了下，好像有点印象，就问道：“万老板大忙人啊，怎么跑到我这小店里了？”京城人的骄傲摆在那，就是面对一个出版社，也是不虚的。
“老哥说笑了，只要能把生意做得更好点，哪儿不能去呢？”万斌哈哈一笑，接着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我们出版社新印刷了一本小说，老哥你看，能不能在你这铺点货？”
“你们不是一般都是跟大书店合作的吗？怎么会来我这儿？”书店老板虽然生意做得不大，但是对这一行还是挺了解的。
尴尬地搓了搓手，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红着脸解释道：“我们出版社混的不好，人家大出版社看不上。老哥，小说的质量肯定能保证，不要多，你就让我们在你这铺两百本的货吧。”
老板还在犹豫，旁边买书的学生倒是先来了兴趣。蔡新蕊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她从初中开始就爱上了看小说，到现在，怎么也看了有上百本厚薄不一的小说了，可是，最近她遇到了书荒，因为年龄渐长的原因，她爱上了看言情小说，可是好看的都基本看完，新的没发现，正发愁呢，听到有个出版社老板在推销自己的书，就上了心，走到万斌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叔叔，你有新的小说要卖？”
正在劝老板的万斌感觉有人叫了自己一声，还拉了拉自己衣袖，奇怪地转过头，发现一个小姑娘正呆萌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好笑：“是啊，姑娘，怎么了？”
“你身边有没有，给我看看。”蔡新蕊很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万斌心想这姑娘还真不客气，但还是将样本给了她一本：“喏，就是这本。”
蔡新蕊拿到小说，还真不错啊，这封面我给80分，对这本书第一印象不错，就翻开书本开始看。哎哟，寻亲？这设定不错。当看到小燕子被永琪一箭射到胸口，蔡新蕊惊呼一声，已经完全被书里的剧情吸引。翻到小燕子说出那句可以被称作千古名言的“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的时候，蔡新蕊会心一笑，是本好小说。
正在讨价还价的几人，又一次被这个姑娘打断了：“叔叔，这本书怎么卖？我要了！”
“嗯？”万斌一时没回过神，这就有人要了，“姑娘，不还意思，这是样本，不卖的。”
蔡新蕊听到样本不买四个字，顿时就浑身不舒服了，这不是让我今天睡不着觉嘛，不行！当即拉住万斌的袖子：“叔叔，你就卖给我嘛～”
万斌哪里见过这种卖萌撒娇的小女生，一时间有点招架不住。
而旁边的书店老板已经完全看傻了，这也太神奇了吧，不会是托吧？仔细打量了一下正在撒娇的蔡新蕊，是一年级的新生，没得错的，这姑娘经常来，就也问万斌要了一本：“万老板，也给我瞧瞧？”
万斌真不知怎么脱身，听到书店老板的话，赶紧应下：“好的，你稍等。”说完看了看蔡新蕊，伸出了手。
蔡新蕊万分不情愿地将手里的宝贝交了出来，眼神别提多幽怨了。
书店老板接过书，快速地翻看了十几张，卖点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于是就动了心思：“万老板，在这铺货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万斌听到这话，简直快激动哭了，这是第一家愿意让他铺货的店啊。
“这个，我有以个条件啊，就是不知道万老板能不能答应。”书店老板斟酌着说道。
“您说。”万斌快速地恢复冷静。
“书本的利润分成就不瞎搞了，按照惯例就成，就是这个书本得卖出去我才能付款。”书店老板的意思是先赊账。
“这…”万斌有点犹豫，公司经济状况不太好，他也怕赌输。
旁边的丁文广适时地发话了：“我妈说，我们那一份不急。”
万斌感激地看了一眼丁文广，随即下定决心：“老板，这样也行，但是我们得约定个比例，不能你还剩基本没卖就不付钱吧？”
老板自知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一般大的出版社根本不会理他，这边肯商量已经是极好的了，将皮球踢回到万斌脚下：“那您看多少比例合适？”
“六成，这是我们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让步。”沉思了一会儿，万斌给出了一个能接受的范围。
“成！就按您说的办！对了，书几时可以发售？”书店老板觉得这个比例不错，就答应了下来。
“一个星期之后。”万斌想了想印刷厂的产能，给了个答复。
这边等了一会儿的蔡新蕊看两人不理自己，决定主动出击：“喂，老板你们生意谈的差不多了吧？这本书能卖给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