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怎么呆着不走啊?”
阳子期从未听过这个男声。
“哎,小陈,你可不能这么说呀!人家实在想漪漪的啦!你不让人家进去,还不让人家多呆一会儿吗?”
听筒又传来崔大林的声音。
“别废话!赶紧走。你也晓得,我不会放你进去。还浪费什么时间?”
对方不耐烦的说道。
“哎呦,小陈兄弟!猛男哥哥!你就让人家呆在这里的啦!即使不能见到漪漪,但能感觉到她在里面,对于人家来说也是一种幸福的啦!”
只是听声音阳子期就可以想象出崔大林那副谄媚的表情。
“大叔,你比我爹小不小几岁,还管我叫哥?”
对方更加不耐烦了,抱怨道。
阳子期盘算着这人就是看守。
“那还不是猛男你实在太高大啦!人家看到威猛雄壮的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叫大哥的。对啦!猛男你这身疙瘩肉是怎么练出来的?吉祥市的健美冠军也不过如此吧!”
“还真不瞒你说,我还真的参加过吉祥市健美大赛。。。。。。”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崔大林成功的打开了话题,看守一下子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将其自己的光辉历史。
手机听筒源源不断传出声音,说白了这就是用来预警的,只要里面的对话停止,就是离开的信号了。
下面就看阳子期了。他蹑手蹑脚的靠近赫连漪,轻轻揭开白色的毯子。
上帝总是特别眷顾一些人,赫连漪便是其中之一。此时此刻,在阳子期眼中,尽管这位昏迷的大明星穿着条纹病号服,却依旧展现出火辣的曲线。
看着衣料上的凸起,便可以判断出赫连漪并没有穿内衣。惊心动魄的弧线从她胸口跃起,一对丰韵的果实几乎撑破病号服,然后弧线陡然下落,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那双笔直的大长腿是阳子期最中意的部分,然而此时却给人一种寥无生气的感觉。
阳子期轻叹口气,将打开补光灯的手机靠在床头,照亮了赫连漪的身体。下面便是此行的目的所在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寂寞的晚上,面对这位三色猫主唱的照片放手铳了,不知不觉间竟有些恍惚。
他大气都不敢出,伸出双手解开了赫连漪上衣的第一个纽扣。指尖不经意触碰到赫连漪的肌肤,细腻柔滑,就像最顶级的丝绸。阳子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心中似乎有一只凶猛的野兽,已然不受控制了。
下身的物件挺立起来,坚硬如铁。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
在阳子期的脑海涌起从未有过的冲动。他沉静的眼神变得贪婪,嘴里传出粗气。
两颗、三颗、纽扣被一一解开,眼看最敏感的部位就要显现出来了。
手机里的对话却突然停息了,却而代之的是长长的忙音。
阳子期还是不甘心,可是接踵而至的是大门方向传来开锁的动静。
“该死!”
阳子期小声咒骂着,直接用毯子盖上赫连漪,拿起手机钻到病床下面。
与此同时,大门打开了,灯也随之亮起。
视野所限,阳子期只能看到一双阿迪网球鞋走了过来。从款式来看,来者应该是男性。阿迪鞋就停留在他眼前,时间分秒流逝,却久久不曾离去。
显然有什么吸引了来者的注意力。
“莫非被发现了?”
阳子期在心里嘀咕。不用说,他已经紧张到了极限。
“哼。”
来者突然冷笑一声。吓得阳子期一哆嗦。
“出来吧!”
来者冷不丁说道。
阳子期知道被发现了,可不愿乖乖就范。他左顾右盼,挑选着逃生路线。除了来时的窗子,别无他途。
“不要抱侥幸心理。这种瓷砖地面很凉的,趴久了会拉肚子的!”
来者的声音依旧平缓。
阳子期这才意识到地面冰冷刺骨,知道再也躲不下去了。他在身边发现了一只装水果的塑料袋,便倒出水果,毫不犹豫的在上面抠了两个洞,套在头上。
“哈,你这面具可不专业哦!”
来者注视着从床底钻出的阳子期,笑道。
“什么专不专业,这家伙是谁?”
阳子期心里想着,却被眼前这位震惊了。
垃圾袋上的窟窿没有抠好,之间间距太大,所以阳子期只有左眼对准了窟窿。即便如此,他还是为对面男人的容貌而由衷赞叹。
“我的天哪!”
他由衷的赞叹道。
来者似乎对自己的外表也信心十足,见怪不怪的顺了顺散落的额发,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微笑。
面前这个人简直和躺在病床上的赫连漪一样,都是上帝有的完美作品。一头卷曲及耳的乌发,古希腊雕塑般立体的五官,辅以比例协调的修长身材。尽管只是一套夜跑的休闲打扮,却透出一股让人仰慕的气势。
“我叫肖临风,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阳子期。”
来者自我介绍。
阳子期这才发现,这人声音温柔,充满了亲和力,和乔峤竟有几分相似。面对这位名叫肖临风的大帅哥,他居然语塞了。
“你与我想的不一样哦!我觉得你还是把头上那玩意儿摘下来,看上去就不干净。”
肖临风轻言慢语,即使听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阳子期答应一声,听话的移走了垃圾袋。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尼玛,不至于吧!我又不是基佬,怎么看见漂亮男人还脸红?”
他在心底大声抱怨。
然而,门外传来的奇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那动静是参杂着马达声和脚步声的集合。
“啊!”
在下一秒钟,那边就响起了崔大林的尖叫声。伴随而至的还有打斗的声音。
肖临风将示意阳子期不要出声。两个人默默的等待了几分钟。
“来不及解释了,你必须跟着我。要不然,今天晚上你肯定会交代在这里。”
肖临风看向大门,纤长的手掌攥成了拳头。
连阳子期压根就不晓得,为什么这家伙会出现在此处,更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听这家伙的话。
顾不上危险,追着肖临风的脚步来到大门外面,阳子期扭头看向屋里的赫连漪。
“放心吧!那些人不会对一个无关紧要的植物人下手的!”
肖临风拍拍阳子期的肩头,顺势关上了房门。
阳子期依依不舍的将注意力移到外面,眼前却是一幅骇人的画面。
到处都是殷红的鲜血,在雪白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清晰的字母,连起来居然是“Dead”(死亡)。